怡和麗宮。
得知雨桐已随商彬離去,林靜雅踩高跟興緻而來,入廳一眼望見沙發上長指猛敲電腦,專心忙工作的夏暮寒。
睨見支離破碎的那副絕代風華透着毫不掩飾的精神萎靡,俊美的雙眸泛染紅血絲,精雕細琢的輪廓挾着那縷疲憊不堪銳意将内心的沉郁愁悶暴露無遺。
林靜雅心疼的責怨,這麼多年唯有陳怡妍離開那次,男人持續不休的醉生夢死傷到無人可解,沒想到事隔兩年,他又要再次因為這個女人,毫無保留的将自己折磨成這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那日若不是嶽榮電話告知,她又怎能得知自己的丈夫前往峨泰山救人,她難明白以男人的身份地位,骨子裡的矜貴高傲,為何偏偏栽到毫無門第不谙世事的陳怡妍手中,擋都擋不住這份紅顔禍水的彌天災患!
修養裡強忍住滿腹的嫉妒憤怒,米白高跟輕盈移步到男人旁側,順勢姿态優雅的落座:
“慕寒,你生病了嗎?”
言語間伸出秀美的嫩手觸摸夏暮寒前額。
男人極緻的缺乏耐心,無情無緒的避開,伴着咽喉不受他控制的溢出一聲輕咳。
稍觸肌膚的嫩指倏感灼熱,秀眉微蹙中憂心提調:
“慕寒,你燒的如此厲害。為什麼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看向葉海:
“葉海,快去請醫生過來。”
“是。”
咫尺之遙的葉海颔首而去。
寡淡依舊的男人慢條斯理放下長指間滅屏的電腦,不疾不徐起身的方向是旋轉樓梯,嫌她事多。
林靜雅久違的委屈蓦然湧現,她還不是為了他,不然為何如此的行不配位隐忍不言,甚至放低姿态多次去找雨桐遭受忍氣吞聲。怎麼?他何以這般無視她情真意切的存在,嫌怨她名副其實的付出!
她才是夏慕寒實至名歸的妻子,夏氏當之無愧的嫡長媳。
仰視欲離去的高挺俊體,不掩飾的憤怒:
“慕寒,你怎麼能為雨桐去峨泰山那種地方淋雨犯險呢。現在燒的這麼嚴重,你身體怎麼受得了。到底為什麼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份地位,更不顧惜夏家的聲譽名望!”
浮雲淡薄裡睨出一眼:
“沒事跑這裡發脾氣,你給誰受?”
款款深深的在意這個男人,林靜雅壓下濃郁委屈還他溫柔細語:
“慕寒,你稍微也在意在意我的感受。陳怡妍已經離開兩年了,你不要總是對她無法釋懷,我才是你現實生活的妻子。”
清淡慢語,是溫柔裡的警醒:
“靜雅!你心裡很清楚,我們根本不是真正的夫妻,别在我身上繼續浪費你寶貴的青春,盡快擇時發新聞澄清這件事,隻要是為你好,你想以何種方式放棄夏太太這個身份我都會成全。”
這麼多年糾纏盤繞的不解之緣镂心刻骨,他讓放棄?秀目泛起漣漪,雙手抱住眼前的俊體:
“你的心即使是冰到現在也總該融化了,怎麼還能對我說出這種話!慕寒,26載的一往情深,我怎麼可能放棄,又如何做到離開你。”
寡淡無溫,餘光收回:
“為你好,靜雅,自己放手,你想要的我此生給不了!夏慕寒的妻子隻會是陳怡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