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泰山。
一日将盡,夏暮寒開完線上國際會議趕來山腰接雨桐返回民宿,他冥思遐想委實難明白女人的氣怎麼可以延續的這般長久,難猜透這個女人跌宕起伏的态度以及那縷飄忽不定的情緒,午餐派葉海送荠菜肉湯圓是他會議之餘利用吃飯時間做給她,這個女人不僅理所當然的拒收還肆意妄行的放狠話‘告訴夏慕寒不要再來打擾雨桐的生活!’。
她的世界沒有昙花一現?不懂煙消雲散的!該給的沒有悉數給她嗎?到底這般耀武揚威在氣他的什麼?
此刻他人躬身入局一路至此,她的這股氣還不往事随風?
卻見迎面而來的女孩視若無睹的錯他身輕盈邁過。
泰然自若的惹人抑塞,因緣際會的精心策劃對她果然不奏效!
夏暮寒眉宇重凝裡轉身一步追上:
“病沒好,不管?”
給他輕描淡寫的疏冷,步伐不止:
“你有老婆,不歸我管。”
闊掌拉住玉手纖纖,他哄:
“桐桐,聽我解釋。”
“不需要,悅耳的言語每個人都會說。”
他屬實不會哄女人,心慌意亂的擡指扯松領帶:
“你想要什麼?”
她避開那雙惹她憐惜的俊眸,靜如止水的清淡:
“夏總,我說的很清楚了,不要再來找我。”
雨桐扯開闊掌繼續移出步伐,然而,自她身後發出富含磁性的低沉誘人啞音:
“娶你呢?”
玉體蓦然伫足,似欣喜似茫然似希冀,夏暮寒闊出一步立于面對面的正前方。
溫柔攬入懷,他沉吟:
“娶你,桐桐願意嗎?”
她擡眸裡是婉約摻雜喜悅的盈盈羞怯,這一瞬漫溢感性她想嫁他,甯願遺忘這個男人的身份,此後他們便完全屬于彼此,是這樣的美好結局嗎?
寂然啞聲裡愛之夢響起。
“慕寒,早日趕回美國主理司内事務,休要再繼續胡鬧整日沉迷美色不知悔悟。過幾日和靜雅在夏氏國際集團的美國總部召開新聞發布會,借此澄清峨泰山那件花邊新聞。”
“我自有權衡,不需要父親涉足幹預。”
“不知輕重!你最近鬧的這些事還不夠口誅筆伐嗎?寒兒,醒悟吧,那個女人走兩年了,你即使找再多的女人意圖消遣寂寥,其結果無非是繼續逃避現實,長此以往适得其反你隻會越陷越深。聽父親的安排,今後和靜雅做誼切苔岑的夫妻,将日常沾花惹草的精力放到工作和家庭兩方面,隻有這樣你才能徹底忘記她!”
“這件事我自會處理。”
挂斷夏政濤通話的同時林靜雅接入,夏慕寒徑直摁滅,男人擡眸裡它再度響!
玉指順從其美的自夏慕寒手中滑開:
“慕寒,今日看到商周訂婚的隆重場面我腦海即刻重現我們當年結婚的盛況,遺憾的是我的老公沒陪我一起前來出席盛筵。而且你沒在現場飽眼福,彬哥和欣悅可謂璧人一對佳偶天成。老公,惹得我都想穿當年結婚時的高定婚紗了。”
同樣惹得男人對面的美眸怅然若失的泛起漣漪,因那句‘璧人一對佳偶天成’抑或‘老公’二字?那種感覺是,她躬身入局撲朔迷離的世家豪門劇本,深陷劇情迷失沉醉的如夢似幻,今日這波詭雲谲的翻轉仿若一夢南柯醒透刺骨的現實,劇終方才發現自己的角色無非是繁花落盡,這兩個反複糾纏的男人從未屬于她。
垂眸的多愁善感裡雨桐笑自己的想嫁,夏慕寒的反反複複不過是與陳怡妍有關,身份地位懸殊也好權力資本加持也可,這兩個男人自始至終都不可能娶她。
夏慕寒長指摁滅電話,難懂她一廂情願的非要接通,何以又被這通電話折磨成這幅多情善感的模樣兒?
此刻,女孩内心無與倫比的孤寂落寞,而對夏慕寒的愛又添了她人生的一縷污點。
迎視那雙俊美眸色,她唯存花殘月缺自此陌路:
“夏總想重婚?還是覺得騙我好玩?”
葉海順話遞來鉑金鑲邊鎏金鋪面的資料袋,夏慕寒智珠在握的誠摯解釋:
“桐桐,這是我的檔案證明以及當年我和靜雅結婚時簽署的協議,我和靜雅随時可以離開對方。當年我們二人并未領證,不算真正意義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