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體檢這件事,一直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在體檢中心,總是有帶着和善且憐憫笑容的人靠近你,想要安慰你,然後借着一些理由妄圖操控你。
畢竟你名聲在外,還長着一副等待被救贖的病恹恹的,冷淡且神經質的臉。
比如,現在站在你面前的男Alpha。
說實在的,你認為Alpha都該去當戰争機器,當炮灰。而不是擺着一張假模假樣的救世主的臉,對你噓寒問暖,他看上去可相當留戀你身旁的位置。
走時,Alpha還依依不舍地在你手心中留下一張小紙條。
你當然是收下小紙條,然後擡頭面對剛進門的特爾利·瑞恩。
格外高壯,适合駕駛機甲的戰士,這是你對他的第一印象。
但是現在,他卻穿着白大褂捧着你的體檢報告,安安靜靜地做批注,最後用腼腆溫和的目光注視你。
特爾利·瑞恩沒有第一時間和你說明情況,反倒是說起家常。
“邁笛科經常和我提起新一代有個不得了的Beta呢……”
文靜的Alpha竟然誇獎你許久。
他這是要幹什麼……
你很不客氣地打斷他,并說明自己的擔憂。
特爾利·瑞恩給出了一個保守的治療方案:接受一段時間的住院調理,調理完畢後每周定時檢查。
你還算能接受,同意了方案。
住院的日子算是清閑自在,除了你願意見的人,沒有人煩你。
倒是特爾利·瑞恩每次見到你,都過于拘謹,他老是畏畏縮縮在站在你的床邊,一闆一眼地彙報着近況。真奇怪,明明他才是前輩,而你有求于他。現在的情況卻反過來了。
你有些心不在焉,正賣力的Alpha察覺到Beta走神,吃醋地使勁。
這或許是有點刺激了,你揚起頭換了口氣,俯身死死得掐住Alpha的脖子:“老實點,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