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别墅依舊空蕩,古鶴隻是習慣性地說出這句話。
不過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大廳的沙發上支起一個人,同時一股讓古鶴難以忍受的味道出現。
“姐!”他捂着鼻子,忍無可忍地提醒。
“哎呀,忘記了……”古蓮慢悠悠地道歉,“真不好意思。”
等那股似乎是紮在舌根的苦味消失,他放下手瞪了眼半倚在靠背上的古蓮:“我還以為你又去什麼派對玩,今晚不準備回來了。”
“沒看到想見的人……”頭發被亂糟糟地從額頭上撇開,古蓮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又是你那個暗戀對象?”
“人家都知道我喜歡她了,明戀啦……”
“那你追着這個人幹什麼,不是沒有結果嗎?”
“小屁孩一個,你懂什麼……就是這種才好啊,我等她約我呢。”
“聽起來不是什麼好人。”
“唔,你說得對。”
兩人互相諷刺着。
隻有一半相同血脈的姐弟之間維持着微妙的平衡。
“對了,恭喜你啊,進了A班。”古蓮揚了揚終端,“古女士跟我說過了。”
“我知道。”古鶴并不想聽見母親的名字,他快步上樓,将模糊的話語甩在身後。
他看不起濫情的人,哪怕是自己的母親。
古鶴的父親是個男性Omega,在他印象中,每一天都是在父親怯懦的哭聲中度過,直到他6歲被接回古家。
紅色的頭發,綠色的眼睛。看到母親與另一位女性Omega所生下的姐姐時,他明白這些人才是自己更親密的家人。
後來他的父親與古蓮的另一位母親被送入了療養院,那是更加适合Omega所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