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柏曾經想過,他永遠也無法接受姐姐的第一選擇不是自己,所以他永遠在極端的嫉妒中度過。
現在,掩藏在深處的嫉妒被扒了體面的僞裝,暴露在陽光下。
胸口被觸碰的地方燒得發燙。
他忍不住想要再懇求一次,但一張嘴發出的泣音又讓他重新閉上嘴。
憑什麼?
憑什麼他不能?
憑什麼他隻能守着所謂界限?
憑什麼這些年來現在比過去更糟?
憑什麼那些人就能為姐姐做那麼多?
憑什麼其他等着姐姐的人就一定能如願以償?!
身上的氣味是怎麼回事?
房間裡其他人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書房不能進,但别人都可以來去自如嗎?
為什麼不回答?為什麼讨厭我?為什麼不看着我?為什麼我們是這種關系?
好嫉妒。
如果我們不來自同一個地方,是不是就可以做更多事情了。
不,如果沒有這淺薄的關系維護,我們還會見面嗎?還會有交集嗎?你會不理我的對吧?
肯定會這樣做的。沒有這樣的關系,你會對我微笑嗎?會陪着我嗎?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你最讨厭我這樣的人了,怎麼會對我有好的臉色,我早知道了,我甯願我們就這樣糾纏到死。
所以,不要再說讨厭我,不要真的不理我,不要做不可挽回的事。
隻能站在你身後也沒有關系。
畢竟這代表我們還算親近對吧?
隻要待在你身邊就沒有關系,隻要能聽見你說話就沒有關系,隻要能看見你就沒有關系。
所以,一切都沒有關系。
“是休假。”
奧柏放下肩上的背包,露出乖巧的笑顔。
“姐姐,我學會做菜了,今晚想吃什麼?”
……真能忍。
該對這樣的品質以表贊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