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你更像是這空間的主人。
你打量着從地上艱難起身的弟弟,因為針劑,他反應明顯遲鈍了不少。
行動遲緩,感官增強……這些特點足以你用來懲罰不聽話的小孩。
“冷靜下來了嗎?”
是作詢問也是警告,你對着他伸出手,讓他借了把力。
年輕的Alpha沉默地坐在你身旁,這場景莫名的尴尬,莫名的奇怪。
你自然看出了氛圍的古怪,畢竟方才你壓在他身上,拷住他的手腳,仿佛下了死手般……
目前,你隻想得到一個答案,不過,這并不是要緊事。
現在的你已經不把當初敵視的奧柏放在眼中,不斷磨砺着,你的目光落在那些壓在你頭頂,還妄圖分割占據你成功果實的Alpha身上,簡直貪得無厭——即使這個詞對于你來講也并非貶義,但你也不願意叫那些眼高于頂的玩意白白得了好處。
階段性的敵人,永不變的對手。
想到這些,你有些發笑,于是轉頭打量奧柏,他在你眼中大概是從幼時的敵人變成沒用的麻煩到現在無足輕重的棋子。
從最開始的那場慶祝派對開始,奧柏就有意對外展現你的分量,不管是單純的炫耀還是其他目的,你始終相信着Alpha有着無禮且無緣故攀咬他人的本能。
怕被啃下一塊肉的人,大概是不會下場,你願意踏入更高層,就願意用自己的血肉喂養些不尋常的朋友們,前提自然是有利可圖。
那你的弟弟呢?
他的身上又有着什麼?
可憐的血緣嗎?稀少的親情嗎?
利用與毫不節制的窺視會将感情磨滅。
你不屑于對他傾倒更多的憤怒,帶着這種複雜又怪異的觀感,再去面對奧柏表面上的順從,暗自窺探卻不做反應的舉動,你劃了一條界線,告訴你的弟弟,停在那後面,不要越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