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倫手腕上有一圈紅,瑰拉眼尖地看見了。
“你的手腕怎麼回事?”
“呃…”格倫擡手遮擋了一下,“一點誤會。”
“我們遇到了一群人,誤認為以為他們是掠奪者,實際上,他們在養老院保護了一群老人。”
格倫解釋道,他隐去了把木倉支分給那群人一半的事。
這裡已經不安全,一行人決定到疾控中心去,那裡說不定有解決的方法。
瑰拉跟在車隊的最後,副駕駛坐着阿德裡安。
前面的車突然停下,從房車上下來吉姆,他虛弱地靠在樹邊,已經不抱生的希望了。
車子開過吉姆身邊的時候,瑰拉側頭望去,吉姆正盯着天空看,臉上沒有悲傷的神色,隻有坦然,坦然地迎接死亡的到來。
“我們會活下去的,至少不會現在死去。”瑰拉突然出聲說。
趕到疾控中心時已經傍晚,天越黑越不安全,瑰拉背着弓箭和阿德裡安快速朝着大門跑去。
大門打不開,但已經有數十隻行屍朝着他們靠近,瑞克不肯放棄地朝着監控勸說着,他知道裡面一定有人。
瑰拉搭箭拉弓,每一發都直接命中行屍的腦子,但行屍越來越多,瑰拉迅速換了木倉。
大門突然傳來動靜,原本嚴絲合縫的門從裡面洩出來光。
格倫拽了一把瑰拉的手臂:“瑰拉,快!”
一行人匆忙地跑進疾控中心,一堵門将行屍隔絕在外。這裡隻剩下了一個人,叫詹納,瑰拉順從的接受了血液檢查,畢竟這裡是别人的地盤,總要聽點話的。
有熱水,有柔軟的大床,瑰拉被分到一個在走廊盡頭的房間,她舒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整打算吹頭發時,門被敲響。
是有些局促的格倫,他眼神亂瞟着不知道往哪看,顯然一副和異性相處很不自在的模樣:“吃飯了…詹納博士為大家準備了晚餐。”
“嗯哼。”瑰拉挑眉,“我吹個頭發再去,不介意吧?”
“當然不。”說完,格倫在門口當起了門衛。
瑰拉舉着吹風機,還沒按開開關,見格倫依舊站在門口噗嗤一聲笑出來,這是誤會她的意思了,格倫不會以為自己要他等着吧。
被取笑了?格倫不明所以,環顧着一周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扯扯嘴角,也跟着傻笑。
“坐吧。”瑰拉強忍住笑意,指着一旁的沙發。
實在尴尬,格倫試圖找着話題:“你很厲害,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射箭運動員。”
吹風機的嗡嗡聲充斥着整個房間,格倫順勢也安靜下來,目光落在放在床邊的那把弓上。
“走吧,去吃飯。”
聲音喚回格倫跑遠的思緒,回過神就見瑰拉已經站在他身前,正眼含笑意地歪頭看他。
難以想象末日之下還會有如此溫馨的一幕,瑰拉和格倫兩人趕去時,大家一起喝酒慶祝着,晚到的兩人自然也成了“刁難”的對象。
“嘿。”安德莉亞拿着一杯酒過來,很自然地勾住瑰拉的脖子,“來晚了,是不是要自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