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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盤馬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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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晚間的風拂過兩人的衣擺,姑娘沒有說話,依舊保持着擡頭望天的姿勢。

漫天繁星盡收眼底,耳邊是孜孜不倦的蟬鳴,這裡的夜似乎與戈壁,與北京又截然不同。

但本質上都是同一片天空,沒什麼不同,隻不過時間不一樣,心境也不一樣了而已。

長久的沉默之後,她突兀地抛出了一個問題。

“哥,如果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生活在小說世界裡,你會怎麼樣?”

祝庭芝詫異她為什麼會這麼問,其實問題本身不奇怪,奇怪的是,問題出現的場合。

明明妹妹什麼都沒變,可此時此刻,祝庭芝卻生出了些怪異的感覺。

或許是她的聲音太輕,又或許是今夜的月色太朦胧夢幻,他居然有一種她會消失的錯覺。

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祝庭芝才稍感安心,他沉思了少頃。

“那就繼續生活,被人相信的才是現實,拘泥于是否是小說并沒有意義,過好當下與未來,至于原本的故事,與我無關最好,有所牽扯就順其自然。”

他說的認真,她也有仔細地聽,良久,她輕輕歎息一聲,面向他時又笑得溫溫柔柔。

“哥,我不走,順其自然就很好。”

回應她的是祝庭芝複雜的目光,他似是在做内心的掙紮,握着她的手也不由收緊一些,但這一切的煩躁都在注視着她幹淨純粹的眼眸後,歸于了平靜。

他妥協般閉了閉眼,“好,隻要你想,哥會陪着你。”

然後,祝庭芝擁抱了自己的妹妹,隻是想到一直被捧在手心裡寵的姑娘,因為一個男人上山下海,吃盡苦頭,他就極度地感到不值。

無論站在兄長的角度,還是作為一名商人,祝庭芝從前就覺得張起靈的身份配不上他的妹妹,而現在,他發現這個爛人更配不上音希義無反顧的喜歡和愛。

如果失憶能成為随意傷害的借口,那麼誰能保證找回記憶就一定會好起來呢?

第二天天亮,除胖子以外的四人便跟着阿貴去找老獵人。

本以為不會出岔子,沒想到臨了臨了,那老頭卻放了幾人鴿子,說是昨晚進山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獵人打獵是滿山遊走,根本無處尋蹤,老頭的兒子對此表現得很不好意思,隻說自己父親老糊塗了,從兩年前就開始有點不正常,時不時不打招呼就進山,也不知道去幹嘛,誰說都不聽。

無法,幾人隻好在他家坐下等等看,結果不到兩分鐘,門口又進來一個人,張口就問,“盤馬老爹在嗎?”

來人一口京腔,是個五短身材的中年人,長得肥頭大耳,但收拾得挺齊整,皮膚雖然曬得黝黑,卻看不出半點幹體力活的樣子。

中年人嘴裡的盤馬老爹就是這個老獵人,阿貴主動介紹道,“這是盤馬老爹的遠房侄子,聽說是個大款。”

那中年人對這裡很熟,一進院子就給老爹的兒子遞了煙,一看還有外人便正常詢問了一番。

得知他們是政府的人後,中年人立馬沒了興趣,“老爹人呢?”

和剛才給吳邪他們解釋的一樣,老爹兒子面露尴尬,中年人一聽不爽地“啧”了一聲。

“老爹這是什麼意思?又不在,老讓我吃癟,我和老闆那裡怎麼說啊?”

說着他又瞥了眼吳邪他們,臉色不善道,“你這孫子該不是嫌錢少,又另找了主顧,想诓我?”

老爹兒子連忙說不是,還特别強調了幾人是政府的,那中年人半信半疑走過去。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這鎮裡的人我還都熟悉,怎麼就沒見過你們?”

這種人,祝庭芝見得多了,他似笑非笑地開口,“熟悉?那正好,你和我仔細說說,你認識這鎮裡的誰,我也好向上面報備,原來這一塊的地方政府還和你這位...有合作,或者我現在就幫你從省裡問問?”

撂下這句話,祝庭芝掏出手機,他翻開通訊錄很快找到一串備注為陸叔的号碼,作勢就要撥通。

吳邪以為他隻是做戲,但祝音希可知道他是真打,連忙按住他的手小聲道,“等一下,直接打給陸叔事情可就鬧大了。”

而那中年人一看對方那架勢,主要這通身的派頭,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家的,立馬慫了,打着哈哈就道,“誤會,都是誤會,我這就是來找我叔,幾位慢聊,慢聊。”

接着,中年人又把老爹兒子拉過去叽裡咕噜說了些什麼,看對方點頭才風風火火走了。

這邊的吳邪還在震驚于祝庭芝的那句“這裡的主席姓陸”,那邊老爹的兒子已經回來了。

一問才知那人是他們的一個遠房親戚,說是老爹的侄子,他的堂兄弟。但其實這人就是個地痞流氓,一直在北京混日子,兩邊早就不來往了。

也不知道這人最近跟了哪個老闆,跑回廣西收古董,到處讓他介紹人,他們也不敢得罪,就這麼先應付着。

自然而然的,吳邪就問起了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寶貝,否則不可能被人這麼惦記。

老爹的兒子則歎了口氣,“說這事我就郁悶,我家老爹有塊破鐵,一直當寶貝藏着掖着。說是以前從山裡撿來的,是值錢東西,還一直讓我去縣裡找人問能不能賣掉,我就當他發神經。”

說着,他又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來,“前段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事被那遠房親戚知道了,他還真找人來買,出的價格還不低,結果我老爹來了勁又不賣了,惹得那小子就是不走,一直在這山溝裡貓着整天來勸,給他煩死了。”

現在看來,盤馬老爹之所以爽約,完全是為了躲這遠房侄子,而且那破鐵也很有問題,如果真是鐵塊,就不可能被人高價收走,又不是做慈善。

阿貴在一邊抽着煙笑道,“你就不能偷偷從你老爹那兒摸了去,換了錢不就得了,以後政府來收可一分錢都不給。”

說到這,老爹兒子就露出了懊惱的神色,“不是我不想,這老頭賊精,我有一次說要把那東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就把那東西給藏起來了,那時我就找不到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沒想到那塊破鐵真的值錢,要是能做成這筆買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兒子上學的事就不用這麼發愁了。”

這部分已經屬于人家的家務事了,幾人都隻是聽着沒有插嘴的意思,倒是張起靈忽然問道,“你父親把東西藏起來,是不是在兩年前?”

老爹兒子想了想,點點頭,“哎,你怎麼知道?”

“你父親肯定是把東西藏到山裡了,老人心裡不放心,所以隔三差五去看看,這就是你父親反常的原因。”吳邪解釋。

幾人便一邊閑聊一邊等盤馬老爹回來,他兒子則說起不少關于他父親的事。

盤馬是當地的土著,在這片土地繁衍了好幾代,是現在僅存的老獵人之一。

他們的下一代大部分漢化,一般隻在農閑的時候打打獵,更多時候都是外出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去外地,直到旅遊業發展起來,情勢才有所變化。

盤馬老爹在當地也算個名人,槍法好,百步穿楊,而且身手利落,爬樹特别厲害。

經濟發展起來以後,他年紀也大了,慢慢不被人重視,開始有點兒疾世憤俗,為人又很固執,和子女的關系也不太好。

隻是一直等到下午,老頭還是沒回來,老爹兒子很不好意思,就出門去找,結果這一走也沒回來。

阿貴自覺沒面子,嘴裡罵罵咧咧的帶幾人走出院子,卻正好碰見老爹兒子匆匆路過,身後還跟着一批人,也沒打招呼,直接往山上去了。

看他們行色匆匆的樣子,阿貴抓了個人一問,才知道有人在山上發現了盤馬老爹的衣服,上面都是血,可能出事了。

那地方在周渡山和羊角山前面的山口,要走大半天才能到,阿貴勸幾人先回去,但沒人聽他的,他隻好讓自己的小女兒雲彩跟着,以免走散。

村民們聚集了大概20人,舉着火把和手電,帶着獵狗,浩浩蕩蕩往水牛頭溝走。

山路漆黑一片,這裡的林場都被砍伐過一遍,并不難走,隻是雨水充沛,積水坑比較多,裡面全是山螞蟥。

那一條條在水裡的蟲子讓祝音希頭皮發麻,她突然就特别後悔選擇一起上山,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踩進去。

好在張起靈有扶着她,甚至是直接單手抱起她越過一些比較大的水坑,愣是沒讓她碰到一點。

一直到保林區,路才變得難走起來,但這些山民都是獵人,經驗豐富,并不太吃力。

據雲彩所說,水牛頭溝一帶是大保林區和護林區的邊界線,正好夾在羊角山和周渡山之間。

而羊角山後面就是深山老林,林場的人都會在山口立牌子,警告村民别進去,除了以前的老獵人,至于更後面的林子更是鮮有人去。

走在後頭的阿貴也補充道,“村子裡對羊角山最熟悉的,恐怕隻有盤馬老爹,後面的林子據說以前隻有古越的腳商才敢走。古時候越南玉民為了逃關稅,從林子裡穿一個月的路過來賣玉石,不知道多少人被捂在這些山的深處。”

隊伍一直走到前半夜才到溝裡,發現血衣的人指着一棵樹,表示衣服在那發現的。

手電的光柱照到樹上,沒有其他東西,顯然是盤馬老爹遇到了野獸襲擊,爬上樹将血衣留下的。

衆人四散開在附近搜索,卻什麼都沒找到,隻能勉強看到一些血迹,但幾個方向都有。

帶來的獵狗在此時派上了用場,獵人們都帶着槍,子彈上膛後兵分幾路往更遠處去找,這邊祝音希幾人則跟着阿貴那一路往羊角山的方向走。

這條溝很深,中段就是羊角山和周渡山相接的山口,呈現出一種熱帶雨林的感覺,和塔木陀倒有幾分相似。

這些獵狗相當彪悍,塊頭大又訓練有素,很快就聞到了味道,一路引着衆人進入往山谷更深處。

這一下又走到後半夜,祝音希又困又累,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但來都來了,還是硬着頭皮跟上。

獵狗帶着衆人在山腰上的一個斜坡停下,這破抖得快90度了,而且泥土濕滑,松軟得和雪層有的一拼,用樹枝當拐杖才能勉強保持平衡。

又爬到一處樹下,獵狗便不再徘徊,而是對着樹後的一大片草叢狂吠。

阿貴上前用樹枝撥開草叢,手電光的照射下,衆人沒發現屍體,隻看見一塊大石頭。

那是一塊年代久遠的石碑斷片,風吹雨打的痕迹明顯,表面已被磨蝕幹淨。

阿貴他們在四周齊腰的雜草裡到處尋找,忽然一個獵人哎呀一聲,轉頭一看,人瞬間矮了半截。

其餘人沖過去拉住他,這才發現草叢裡藏着一個泥坑,往坑底一看,隐約有幾截爛木頭裹在泥裡,看形狀像是一隻已經支離破碎的棺材。

山民迷信,看到棺材總認為不吉利,但祝音希也這麼覺得,尤其還是在大半夜的深山老林裡,真是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坑不大,用手電照一圈并沒有盤馬老爹的蹤迹,狗還在不停叫,阿貴便把狗拉遠,用樹枝在裡面翻找。

他們不敢下去找,吳邪便和張起靈在山民們震驚的目光下,一前一後下到坑裡,進行了一番探索。

沒一會兒,張起靈便摸出了一隻帶着血迹的塑料袋,但是空的。

“怎麼會這樣?東西呢?”吳邪奇怪。

“血迹是新鮮的,他把東西拿走了。”

說着,張起靈又看了看四周,“時間不長,肯定就在附近。”

兩人上來後和其餘人講了一下情況,就又把狗叫回來,以古墳為中心,各自分散搜尋。

一路往谷底找,祝音希走在最後,被祝庭芝牽着純純渾水摸魚,她又打了個哈欠,困得揉了揉眼睛。

見狀,祝庭芝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溫聲詢問,“困了?哥背你走,你睡會。”

其實祝音希巴不得立刻睡過去,但既然選擇了上山,她就不想成為累贅,便笑着搖搖頭,“沒事,哥哥,我還能撐到回去。”

“眼睛都熬紅了,在你哥面前還逞強?”

祝庭芝不贊同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又軟又嫩的手感令他糟糕的心情好了一些,但瞥到另一邊正在找人的青年,頓時又不爽起來。

聽他這麼一說,祝音希眨了眨眼,“不用啦,我可以的,還是先找到人更重要。”

話音剛落,遠處的另一撥人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狗吠,同時又有人驚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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