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
Butitdoesn't stop thepain.
IfI see you next to never,
How can we say forever?
……”
夏鳴星就這樣聽着音樂,看着白色的天花闆發呆。我也陪着回憶裡的他看着白色的天花闆發呆。
手機突然振動,彈出一個通知。
“您的特别關注更新啦!”
他的特别關注……是我的wb?我怎麼不知道?
那是一個冬天,我在炫耀我的第一支冰糖葫蘆。
我發現他專門注冊了一個亂碼小号,唯一一個關注就是我,特别關注也是我。但是他從來不留言不點贊不轉發。
他……為什麼專門開小号看我啊?他要是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打電話給我啊?
他……他當初不辭而别,頭也不回地去了外國,在法國杳無音訊,和我斷絕交流七年。我以為他是不會再回國了,所以把一切國内的聯系都斷掉。但是回憶裡的他想我,他看着我,他一直沒有聯系我。為什麼呢。哪一個他是真的呢?
我心裡又難過又困惑。
而現在的記憶裡,夏鳴星正在用小号下載了圖片。他看我拍的冰糖葫蘆。他看我的笑容。他把我的自拍放到最大,一點一點移動圖片,仔仔細細查看。
我的臉蛋騰地紅了……
後來,我再看着熟睡中的夏鳴星。我逐漸理解了他。
他過去的七年,我沒有參與,他有願意告訴我和不願意告訴我的權利。那一片空白是恐怖的、苦澀的、很難用言語述說的。不是每一個人都應該把自己生活裡血淋淋的經曆都挖出來給人看,哪怕是一個認識了十六年的青梅竹馬。所以我也不應該強迫他,把過去那七年都掏出來給我看。
我是他的青梅竹馬,我應該比所有人都應該理解他,包容他,對他更好一點。
我們一起回了家。
後來夏鳴星在我卧室打地鋪。
那一天我沒有關上窗簾,皎白的月光從窗戶照進來,我在床邊可以看見地上夏鳴星睡覺的樣子。
他睡得好嗎?
月光那麼亮,要不要給他拉上窗簾?
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為他關上窗簾。
我又回到床上,嗚……看不見夏鳴星的樣子了……我不高興。
于是我又下去,把窗簾拉開。
我回去,又趴在床邊看夏鳴星。我發現夏鳴星在睜着祖母綠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我。
天哪!我把他吵醒了!
但是我不敢動了!我怕徹底吵醒他!
我和夏鳴星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夏鳴星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我就揮揮手,從床邊挪到床中心,好好平躺着。
我也不想再關上窗簾又拉開窗簾了,我被他那麼一看,整個人雜亂的心情就消散了。我一動不動的,睡得很香。
這是一天,大家都睡得很香的一晚。
啊,早知道,我們每天都開開心心過一天好了,這樣我們每天都可以睡的很香,醒的很快樂,每一天都沒有起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