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難受都好像心髒都要分裂要碎掉。我就一個人在橙子樹下的小花園排遣情緒。
“哭成小花貓了?”
冷雪松的味道,是蕭逸。
我擡起頭看着他。
他很溫柔地給我遞着一張紙巾。
“擦一擦。”他微微提了一下眉毛,很溫柔很耐心的樣子。
雖然夏鳴星對我耳提面命許多不許這個不許那個,但是我覺得我還是體面地收下來不用,大不了等他走了我再丢掉。
“不不不!偉大的查理蘇才不允許如此粗糙爛制的紙巾為可愛的小姐擦臉!她,值得最好的!seasilk羅馬皇帝同款織物!柔軟親膚透氣!”
“想必,小姐哭了那麼久,應該需要補充水分的。有你最喜歡的橘子汽水,也有适合哭泣的你的冰咖啡。冰咖啡可以冷敷消腫,可以為哭過的肌膚排水腫。橘子汽水能為你做什麼呢?哦,不過是糖堆砌而成的假果汁而已,連真的果汁都不是。”
“我有一花園的昙花。隻要你去,我的昙花就會為你盛放。到時候你就會忘記這段讓你哭泣的感情。”
……
夏鳴星好委屈,但是不敢出去,隻能躲在小花園的灌木叢後面看着他們卿卿我我。
他隻能一個人看着這些亂七八糟的男人進入他和她的橙子樹下的小花園,然後亂七八糟地大獻殷勤。
她肯定是變心了。
變心的很徹底。
夏鳴星雙手抱膝,靜靜地哭泣。
我看着這些人,頭都大了。隻能一個個委婉體面地拒絕他們都好意。等他們離開了。我看見一個灌木叢後面的一個小男生。
他有橘色發絲,穿着學校的白襯衫黑長褲和锃亮的小皮鞋。
我撥開灌木叢。
居高臨下地問:
“夏鳴星。”
“你沒有人給你擦眼淚嗎?”
“你沒有人給你seasilk擦眼淚嗎?”
“你沒有人給你冰咖啡嗎?”
“你沒有人種一花園昙花哄你開心嗎?”
“你有沒有看見我剛剛遵循你的要求。我拒絕了他們了。現在我和你一樣啦。沒有人給我擦眼淚,沒有人給我seasilk,沒有人給我冰咖啡,沒有人種昙花哄我了。”
夏鳴星還是把腦袋埋在膝蓋上提不起來。
我隻能用手指戳了一戳他橘色的發絲。
我見夏鳴星還是沒動。
我就雙手伸進他膝蓋間,雙手把他的臉蛋挖出來。
夏鳴星哭得一塌糊塗,眼睛紅彤彤的,鼻子紅彤彤的,我給他擦擦眼淚,擦擦鼻子。
“明明是一米八零點五的大漢,為什麼那麼嬌啊。”我感慨。
“是啊。我不像其他人那麼高,他們可以獨立一輩子。我就是嬌,我離不開你。”夏鳴星說的頭頭是道。
“是吧。這個世界,隻有我給你擦眼淚。”夏鳴星又開始吃醋,又開始小氣敏感,我突然又心軟了。
“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我給你擦眼淚。”夏鳴星明明都哭得哼哼唧唧的了,又伸出手給我擦眼角還殘留的眼淚。“這個世界,隻有我為你擦眼淚。”夏鳴星又專注地看着我。“這個世界,隻有我照顧你,也隻有你照顧我。這個世界不會有第二個人像我一樣照顧你。我對你最好!我對你最好!”
他一句句話,仿佛在訴說他的委屈,仿佛在訴說我惹哭他了,仿佛在訴說我應該早一點相信他的。
怎麼這樣。
反方辯手夏鳴星又辯赢正方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