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說:“先生,我想吃小溪那裡的魚。”
他不願意。
我給他量身,答應給他再做兩身衣服。
他不願意。
我看着他冷峻又淡漠的表情,冰涼涼的祖母綠眼眸。我靠過去,雙手圈住他脖頸,讨好他,親吻他。
“先生……”我依着他。
“……”我扒住他的肩膀,夏鳴星隻能用手推了推我的腰,讓我離開。
我緊緊抓着他,腰也緊緊貼近他,炫耀着:“你看,我這樣,你是不是就動不了了?”
他就像一隻小羔羊,動也動不了。
後來我又讨好他許久,他才願意去修路。
他修了半個小時的路,用大青石闆給我鋪了十米長的路,然後我就和他手牽手去湖泊洗澡。
“你,你會不會覺得這個湖泊也不舒服……”他浸泡在水裡,悶悶地說。
我給他後背潑水,給他100cm潑水,說:“鵝卵石确實是擱着慌。”
後來他又在湖泊那裡給我砌了一個小石闆,供我在那裡泡水。
我看着他在湖泊裡忙忙碌碌,心思逐漸飄忽。
夏鳴星忙碌完,下意識想湊到那個女人身邊,他不知道為什麼想湊過去,隻是覺得,她肯定想看到他,想和他說說話,她肯定想拉着他的手,想親近他。
于是,我看着夏鳴星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逐漸從水裡一步一步走過來,祖母綠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我。
夏日炎炎,碧波蕩漾,他一襲白襯衫比陽光更耀眼,晃得我目眩神迷。我往他那裡走了幾步,他也朝我走過來,我主動扯着他的衣服,“您的衣服需要洗嗎?”
夏鳴星:嗯?
“我幫您洗一洗。”
我迅速把他的白襯衫扒下來,我迅速帶着濕漉漉的白襯衫和一提籃小湯圓娃娃走了。
小湯圓娃娃:嗯?
“到了吃飯睡覺時間了,再不走就晚了。”我在路上碎碎念。
被遠遠丢在湖泊裡的夏鳴星:嗯?
實際上,我一回去就抱着白襯衫洗幹淨晾幹了。我看着在晾衣杆上飄揚的襯衫,突然有一點憂愁。
晚上,夏鳴星煮好飯,兩個不用吃飯的人看着我一點點吃蔬菜,吃米飯。
我專心緻志地吃飯,同時我也看見夏鳴星像Eddie一樣看着我,審視着我。
“姐姐。你今天很奇怪。”夏鳴星主動地問。
“你是說哪裡奇怪。”
“你,好像在逃避我。”
“我在想,為什麼第一次,你和我一起在湖泊泡水的時候,你沒有想過給我砌一個泡水的石闆呢。我在想為什麼你以前總覺得修路是方便我逃跑。現在你卻心甘情願為我修路呢。我在想,我當初來這裡的原因是什麼。你真的是需要一個保姆嗎?”
我很坦然地提問。
夏鳴星敢回答嗎?
“沒錯。這裡确實是不同尋常。這裡是一個充滿契約的地方。隻要有人違反了契約,那麼這個人就會消失。很多人都會契約被吓到,然後想逃跑。我不會讓他們逃跑。我要把他們抓起來。”
“那你呢?為什麼不能逃跑?”
“我,就是契約本身。逃不了。”
“我,是不是,也逃不了。”
“……”
場面有一點難堪。
他黑着臉走了。
我唯唯諾諾地走那裡吃飯,總覺得自己打工還是少說少錯,多做事多觀察,少說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