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走出熟悉的山林,把夏鳴星遠遠地甩在腦後。
山下有一條大河。大河流速很快,感覺很适合我。最快逃離那個地方的方式是水路,于是我自己砍了竹子制作竹排,自己撐着竹竿,劃着這個竹排走了,竹排一日行走數百裡,一直從山腳下走到一個陌生的城鎮。
但是我走得匆忙,并沒有銀錢也沒有通行的路引,連戶籍都沒有……
我在城鎮的城牆外徘徊了好久,找不到登記戶籍和獲取路引的辦法,确定自己進不去,隻能去野外露宿。
還好飲水族隻需要喝水就能生存……每天我把自己浸泡在溪水裡半個時辰,就能汲取到足夠的能量,同時還能清潔衣裳。
我浸泡在水裡,正要擡起頭冒出水面,卻看見波紋蕩漾的水面上有幾個人探頭探腦地觀察我。
我心裡打了一個突,不敢繼續往上浮起來,我直直墜入溪水的深處,遠遠走了幾十丈,然後找了一個不太顯眼的地方上岸。我回頭,隻見之前我下水的地方有幾個人拿着寒光閃閃的兵器在在淺水灘守株待兔。
我冷冷一笑,正想拔劍,懲惡揚善,但是我摸了個空檔。原來,當時我下潛汲取水的能量的時候,我把劍放在岸上了。
沒關系,我繼續用法術緩緩鎖住那些人身上的劍,使他們的劍都沉進河底,然後再用水緩緩束縛他們的腳,緩緩把他們拉下河裡。
等他們沉下去,隻露出一個腦袋在河面上的時候,我緩緩步出。
結果他們雙眼睜大了,鬼哭狼嚎,有一個人甚至被我吓到心跳呼吸都沒了。
後來他們開始求饒:“水鬼奶奶,啊不是,水神祖宗,水神姑奶奶!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得已才想着打結您的啊……”
哦,我低頭看了看水面,看到了水裡的“我”。我剛剛從水裡浮潛上來的造型并不太利索,頭發濕漉漉的,還頂着幾縷水草,墨黑的發濕漉漉地貼在蒼白的臉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渾身又濕漉漉的,這個造型就吓到他們了。
我将計就計,于是繼續盤問他們曾經做過多少次惡,害過多少次人。
他們起初還嘴硬,後來我用法術把他們完全浸入水裡再提起來再浸入水裡再提起來,他們軟弱了,怕死了,才說他們是這個城鎮野外駐紮的山寨的人,天天打結,山寨下的白骨比人都高……
我想了想,這是一個好地方,于是我點點手,水流立即把這些人卷入水裡,被河泥覆蓋,永遠與河泥合為一體。
我上岸撿起我的劍,踩着樹枝飛到城鎮外,我仔細觀察來來往往的人。
一般城裡人表情比較純樸,快樂,單純。而有一些人比較特殊,他們周圍沒有很多人,好像沒有人敢靠近他們。周圍的人仿佛是熟知他們,遠遠看見他們就早早繞路。這些人确實沒有長得兇神惡煞,長得和普通老百姓一樣憨厚老實,卻面無表情,擡眼之間,他們還會目露兇光。
我想了想,于是食指彈出一滴水,沾到其中一個人的身上。我的一部分神識投入水滴觀察他們。
他們在城鎮似乎在等待什麼。不久,他們遇到一個背着大包小包風塵仆仆的人。我看着他們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個行人,還不動聲色地跟在那個行人身後。等那個行人去了荒無人迹的地方,他們立即掏出寒光閃閃的兵器奪财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