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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的生日 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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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你一直在堅持每天用魔法相機拍一張自己的照片,有時候是微笑的,有時候是沒有表情的,有時候是側臉,有時候是正臉,也有時候是你翻白眼做鬼臉的照片,然後在背面寫上miss you,再讓卓耿長途跋涉寄到德拉科手上。卓耿每天都在往返西班牙和英國之間,都要把它累瘦了。

再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不出意外隻有馬努和家養小精靈陪你過,但是你還是想問問德拉科會不會來,于是你今天寫了一封信問德拉科能不能來陪你過生日,然後随着今天的照片一起寄出。哦,對了,今天的照片是你特意拍了一張自己假裝生氣的照片,不知道德拉科會不會發覺到你的心情。

幾個小時過後,德拉科來信了。你知道他大概率是不會來的,但是你還是心存一絲希望,打開了信封。信中這樣寫道:

親愛的泰莎:

你終于肯給我多寫幾個字了。我問了爸爸,爸爸目前不讓我随便出門,說是因為我考不過格蘭傑那個麻瓜出身的巫師!!所以你的生日我是去不了的啦,但是呢禮物肯定會有的,你放心!還有,你還是沒有理水晶球!!!

水晶球

落款是水晶球,好笨,你在心裡這樣想。他不能來呀,

那也沒關系,你隻是有些失落,但也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你開始期待大家都會送你什麼禮物了。

你被馬努陪伴着迎接生日的到來,終于七月十日,你的生日到了。你十分興奮,一大早就醒了,你很期待馬努要怎麼為你過生日,畢竟之前有他陪你的生日你都過得很開心。

你去敲開了馬努的房門,看到他正在整理給你的禮物的包裝,開門的瞬間把他吓得一激靈。禮物好像很大,你不知道是什麼。

“生,生日快樂,泰莎!”馬努對你說道。

“謝謝馬努!那個…是給我的禮物嗎!”

“是…是的!我希望你能喜歡!”他好像有點兒緊張,生怕你不喜歡這個禮物。

你走過去,拆開了禮物的包裝。是一副你的畫像。

畫像還沒有被施過魔法,所以上面的你還不會動,但是如果小小年紀就有會動的畫像的話還是有點恐怖的。

雖然畫像不會動,但是你的模樣在畫布上卻栩栩如生。你蓬松的黑發搭在肩膀上,穿着睡裙的你慵懶地側卧在床上,手裡拿着一本麻瓜小說,是著名的《傲慢與偏見》。深邃有神的瞳孔并沒有被垂着的眼皮完全遮擋,反而顯得畫面上的你随性而自然。沒有魔法,又勝似有魔法。

“這……是你親手畫的嗎?”你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他明明每天都在陪着你,卻還能花時間完成這幅這麼生動的畫,也奇怪的是,他明明也沒有對着你作畫過,卻能把你畫的這樣惟妙惟肖。

“是的。我看到你每天都拿魔法相機拍照,想來你肯定喜歡欣賞你自己吧。”他臉紅了,看着你的眼睛微笑着,“我們泰莎這麼好看,這麼完美,我就想把我的泰莎畫成一幅畫,讓你多欣賞自己的美麗。”

話音剛落你就撲到馬努身上,緊緊抱住了他,眼淚也從你的眼角流下。

“嗚嗚嗚嗚嗚嗚嗚馬努……你真是太好太好了!!!”你一邊說,一邊側過頭把眼睛埋在他的肩膀上,用他的衣服擦幹你的眼淚。

你問出了你心中的疑惑:“馬努,明明你沒有對着我的樣子畫過畫,為什麼還能畫的這樣真實,這樣栩栩如生?”

“因為你每一個角度的模樣都已經印在了我腦海裡。”

他是這樣溫柔的回答,是這樣毫不意外的答案。

是啊,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着你,你的每一個角度他都觀察的極其細緻,你的每一個神情他都已經熟悉至極。如若他的眼睛是魔法相機,你可以已經是世界上擁有最多照片的人。他是如此的熟悉你,是世界上最熟悉你的人,熟悉你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習慣。

“馬努,我宣布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熟悉我的人!”你得意地對他說。

他低下頭笑笑,又擡眼含笑望着你。但他卻說:“我希望永遠都是。我害怕你哪天變成我不熟悉的樣子,所以這幅畫是給你的禮物,對我而言也是給我的禮物,能讓我記住我最熟悉你時你的樣子。”

你愣住了,你有點害怕他這樣子想,更害怕這會成真,畢竟你們隻有假期才能呆在一起,霍格沃茨的生活會把你塑造成什麼樣的人,或是你會變成什麼樣的人,你不能保證。這個時候你也替他害怕起你會變得讓他不熟悉了。但你還是極力安慰他,也安慰你自己,說:

“就算我們變得再不熟悉,我對你的情誼也促使我有無數個理由讓我們再互相熟悉下去,别擔心,我最好的朋友,馬努艾爾·岡薩雷斯。”

話音剛落,他就緊緊抱着你。這次是他流淚了,多麼敏感溫柔的少男啊,你的那一句話就能觸動他柔軟的心弦。

“陪我一起來拆禮物吧!”你對他說。

來到禮物堆旁,大大小小的禮物有五六件,你大概都能猜到是誰送的。

首先是金色的帶有薩拉薩爾家徽的包裝,這一定來自媽媽。你迫不及待地打開它,裡面是一面雙面鏡,還有一張紙條,寫明了鏡子的用法:這是一面雙面鏡,如果你需要跟我說話,就對它說出我的名字,喊媽媽也可以,你就會出現在我的鏡子裡,我也能在你的鏡子裡跟你說話,生日快樂我的寶貝,媽媽愛你。

這對你來說真是太重要了,一年到頭和媽媽沒有呆在一起多久,你免不了會想和媽媽說話。

然後你看到你個熟悉的墨綠色小盒子,是德拉科給你的禮物。你帶着期待的心情打開盒子,笑了笑,然後又看了看馬努,發現他看着這樣禮物看得特别的認真。是一條銀色的小龍手鍊。上次是項鍊,這次是手鍊,這麼喜歡把自己送給你嗎,你心想,臉上還是帶着藏不住的笑容。你笑着看了看馬努,看到你在看他後,他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好像有一些勉強的意味。

你想把手鍊戴在手上,但是自己一隻手操作好像很難,總是沒法把它扣上。你想找身邊的男孩幫你扣上,但在你轉頭準備讓他幫你的時候,你看到他早已把頭别到另一邊,沒有看你,你也就放棄了尋求他的幫助,盡管你知道隻要你開口,他就一定會幫你的。

你費了好大力氣才自己把手鍊戴上,然後和馬努一起看接下來的禮物。邁克爾的、曼蒂的、赫敏的,還有來自那個你從來沒有見過的爸爸的。曼蒂送的是一條絲質的枕頭套,邁克爾送的是意大利的一枚十字架,赫敏送的是一本麻瓜小說《窄門》,而那個來自爸爸的禮物,你從來沒有打開過。

“真的不打開看一眼嗎?”馬努問。

“不。他每年寄一次禮物不如不寄給我,這樣好像總是在提醒我我還有爸爸,我隻是被抛棄了。”你面無表情地說着,你早已習慣每年一次的提醒,對你來說這樣已經變得很不再疼痛難忍,因為總有人在治愈你。

坐在你身邊的馬努輕輕伸出手臂,摟住了你的肩膀。“于我而言,你沒有被任何人抛棄,你是我最珍貴的禮物。”他輕聲說道,然後扶着你的頭讓你的頭靠上他的肩膀,少男這單薄的肩膀你已經依靠了七年。

他又憶起四歲時剛見你時的情景,馬努由他的爸爸,岡薩雷斯的家主,奧古斯汀·岡薩雷斯領着去你家做客。他記得薩拉薩爾莊園和岡薩雷斯莊園完全是兩個風格,岡薩雷斯莊園黑暗而璀璨,而薩拉薩爾是如陽光般的耀眼。莊園裡的一位女孩,有着一頭絲綢般柔軟的黑發,還有讓人過目不忘的深色瞳孔,坐在琴凳上彈着鋼琴,彈指之間的每一個音符吸引着這個男孩,是你。他悄悄走到女孩身後,欣賞着女孩彈鋼琴時明媚動人的模樣。

女孩停了下來,“你想試試嗎?”四歲的你向四歲的他問道。

小馬努點了點頭,坐到了你身邊。你一個一個鍵地教他,這是do,這是re,這是mi……然後慢慢,音符可以連成一曲緩慢但悠揚的曲子。

“你很棒!學得很快呀,你一定很聰明!”小女孩用輕快的聲音鼓勵着他,也引得四歲的他一愣,好像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誇他聰明。

被少女鼓勵的少男學得很快,一個下午過去就學會了一首短短的小曲子,這樣的鼓勵他好像從沒有在父親和母親那裡得到過,雖然他認為他們愛他。

四歲的他跟着父親離開時,他問他父親:“父親,蘇珊娜阿姨家之前不也是……為什麼感覺她們家女兒沒有受到一點兒黑魔法的影響?她們家…好明媚耀眼啊。”

他父親回答:“蘇珊娜很早就金盆洗手了,但不代表她們家真如表面上那般美好,你看到的明媚隻是表象。她沒有爸爸,蘇珊娜一個人帶着她。”

原來是這樣。大家看起來各自都十分耀眼,實際上都各有各的破碎。

少男的心裡升起一種強烈的保護欲望,暗暗發誓想要護你周全,想要成為中國神話中填補破裂的天空的女娲。他也成功了,後來破裂的天空出現了五顔六色的彩霞。

你們兩家如此交好,相識是遲早是事情,但是他沒有想到,見你的第一面就能成為他那時的心頭一顫,然後延續至今,變成了他所守護的唯一。從那以後,她會鼓勵他,他會守護她,事事順着她,陪着她。

“馬努,你在想什麼?”靠在他肩膀上的你見他沉思許久,便打破沉默。

“我在回憶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他說,“回憶梅林送我最珍貴的禮物的那一天。”

你伸手抱住他,像抱一隻巨大泰迪熊玩偶一樣。

晚上你們吃過飯,馬努就拉着你到莊園外去。天黑了,今天莊園院子裡的燈沒有亮,混沌的黑暗中隻有星星在閃爍。

“為什麼這麼黑?”你問。

“你等等就知道了。”馬努說。

他扶着你到一條長椅上坐下來,然後說:“看好了。”

隻見他用魔杖一揮,茫茫的黑暗中出現了點點光亮。

“是螢火蟲!”你驚喜地喊道。

一隻隻閃爍着的螢火蟲輕盈地飛舞着,穿梭在黑暗的院子裡,點亮了混沌般的黑暗。你伸手想捉住一隻,但剛要捉住小蟲就從你的指縫溜走。

“你小時候總和我說想看螢火蟲,但這一帶從來就沒有螢火蟲出現過。現在好了,隻要你想看,我随時都可以給你變出來。”他的視線穿過點點螢火,然後落在你的臉上。

“謝謝你,馬努。你對我,真的太好太好了。今天真的是很特别的一個生日!”

然後你們相視一笑,都躺在草坪上,看着螢火和星空。院子裡一片寂靜,唯有微風輕拂草地的聲音和一個人的心跳聲。

晚上回去你和馬努都洗漱完畢後,他照往常一樣為你蓋被子關燈,待他離開房間後,你躺在床上思考今天發生的一切,你的思緒很亂,讓你很難入睡。

畫像,螢火蟲,土豆餅,還有逃避幫你帶上來自别人的手鍊。這些好像都帶有一些特别的意味,你開始思考。往年他對你也如今天一般,為什麼你偏偏今天開始思考?

你心裡是有馬努的,隻不過他不在那個他期待的位置上。

處理這樣冗雜的情感對你來說還是太早了,你不想太早看破他的守護之下隐藏的愛意。

聰明如拉文克勞,你還是想當一個遲鈍的人。

眼睛一閉,你的生日就這樣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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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八月中旬,開學已經臨近了。

這天,媽媽通過雙面鏡跟你說過兩天會來帶你回英國,再找機會去馬爾福莊園玩一兩天,然後就要去對角巷買學習用品準備去霍格沃茨了。

你聽了十分期待,說句實話你已經開始期待回學校了,但是不如說是期待見到霍格沃茨的好朋友們,雖然對假期的悠閑還是有些許不舍,但你還是會想念忙裡偷閑的快樂。

你決定今天就開始收拾行李。

你照往常一樣給德拉科寄了一張自己的魔法照片,然後就開始收拾行李。

馬努看到你在讓家養小精靈替你收拾行李,便走進你房間,他看了看你的行李,又看了看你,問道:“這麼快又要回英國了嗎?”

“是的,媽媽今天早上通過雙面鏡和我說過兩天帶我回英國去,稍作調整沒多久就要回學校了。”你對馬努說道,“馬努什麼時候回布斯巴頓?”

“開學前一天去法國就好。”他平靜地回答,然後走出房間,不一會兒又走了回來,手裡抱着一條厚厚的白色羊毛圍巾,放到你的行李箱裡。

“冬天冷,記得帶圍巾,照顧好自己。葡萄園就放心讓我父親看管就好了。”他還是那樣溫柔地看着你,眼裡透露着不舍。

你點了點頭。“你也照顧好自己呀。”

他下樓去了,大概又是去廚房為你準備好吃的了。

你拿出水晶球,裡面的小人樣子還是沒有變。你把它輕輕捧在手心,過了兩三分鐘,你開始感應到溫度,上面出現一行小字:什麼時候回英國?

你在心裡默念問題的答案:這兩天。

然後又在心裡默默想着:媽媽說要帶我去你們家玩一兩天,然後一起去對角巷吧。

水晶球上立馬浮現了一個字:好。

你十分欣喜,随後也把水晶球放進行李箱,已經開始期待回到倫敦的住所去。

晚上在和馬努用完海鮮飯、土豆餅還有一點點的卡瓦酒之後,你坐上了琴凳,彈奏一曲悠揚的樂曲。接着馬努也坐到你旁邊,你愣了一下,接着反應過來,問他:“彈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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