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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夢魇和冥想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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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你還不告訴我!不要再一個人亂走了……禁林那裡那麼危險,我是知道的,萬一有什麼可怕的生物把你抓走了怎麼辦?”

你可憐巴巴地盯着他,然後又低下頭來,把他溫暖的手貼着自己冰冷又毫無血色的臉,沒有說話。

“沒事的,”說着他悄悄在你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我在你身邊,不要怕。”

原以為德拉科的安慰能讓你好好睡一覺,但沒想到你又連續一個星期做了這個夢,讓你一點都不能安穩地入睡。與此同時,你對那天看到穆迪教授的身影的事情還是耿耿于懷,而又想到之前穆迪教授把哈利的活點地圖拿走,事情更加可疑了。

你有個大膽的想法──去質問穆迪教授。

一開始你隻是有這個想法,但随着這周裡你和穆迪教授的接觸,在單獨給你補課的時候,他也隻字不提那天樹林裡的事情,還有克勞奇先生的事情,在你一次又一次與他那隻可怕又詭谲的魔眼對視時,你那來自内心深處對夢魇和黑暗的恐懼和沖動都被激發出來。于是你更加想付諸行動。

這周的最後一節黑魔法防禦課後,你照例留下來接受穆迪教授對你的單獨輔導。教室十分安靜,隻剩下你們兩個人,你有些膽怯于把你的想法付諸行動,内心十分忐忑,好像整個人被放在火上烤。

“今天我們學……”他還沒說完你就鼓起勇氣打斷他。

“穆迪教授,請問克勞奇先生去哪了?你有活點地圖一定不難找到克勞奇先生吧?那現在可以打開地圖讓我看看克勞奇先生被你藏在哪裡了嗎?”你鼓足勇氣說道,努力在他面前振起氣勢來。

“我隻是聽到斯内普的消息才趕過去的,我沒有找到克勞奇先生。”他冷漠地回答道,眼睛死死盯着你。

“不不不,我看到了您可是一早就出現在了那片林子裡。您在那裡幹什麼?”

“你看錯了,孩子,那不是我。”他依舊面不改色地說着。

“我沒有看錯!你敢不敢現在打開活點地圖讓我看看克勞奇先生現在還在不在霍格沃茨,或者是,還活着嗎?”你越說越激動。

“小孩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怎麼敢這樣對你的教授說話?你這是污蔑!”穆笛教授的神情終于兇狠了起來。

“你敢不敢回答我的問題?穆迪教授!”

“我說我不知道克勞奇在哪裡!小孩,期末考試臨近你有心思不如好好複習!别給我看到你這門課不及格!”他對你大聲嚷道。

你盯着他可怕的臉越來越激動,随後就奪門而出,沖出了黑魔法防禦課教室。

從教室出來你又覺得頭疼,果然今天晚上你又做了那個夢。你實在是受不了了,決定今天的占蔔課先不去上了,而是去校醫院找龐弗雷夫人拿了一些安神的魔藥。當往前走兩步,你就看到了行色匆匆的哈利,他正在往校長室的方向走去。

你急忙叫住他:“哈利你去哪兒!?你是要去校長室嗎?”

哈利點了點頭。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說着你們二人一起向校長室的方向走去。到了校長室門口,你們停在了那隻怪獸的面前,“好像需要口令?”

哈利點點頭,“我試試。冰鎮檸檬汁?”他試探性的說着。

怪獸一動不動,“巧克力蛙?羽毛筆!蟑螂堆!?到底是哪個?”

石像終于轉動起來,門也開了,你和哈利一起進去,你們走到了台階上,他接自己轉動起來,把你們送到了一扇門前。

隔着辦公室的木門,你能聽到裡面有人在講話,你和哈利走下樓梯,兩個人一起站在門前傾聽。

“部長,你認為巴蒂·克勞奇怎麼樣了?”這是穆迪的聲音。

“我認為有兩種可能,阿拉斯托,”福吉說,“克勞奇要麼是徹底瘋了——從他個人的經曆來看,這是很可能的,我想你們也同意——他發了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去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被人襲擊了……”

然後是鄧布利多的反駁……你和哈利并沒有耐心等待他們講完。很突然,辦公室的門開了,“你好,泰莎和波特。進來吧。”穆迪看着你們說道。

你看到福吉也在辦公室裡,他熱情地跟哈利和你打招呼,但你們都沒怎麼搭理他,隻是簡單的問好。

“教授,我們都有事想和您談談。”“不同的事情。”你和哈利一前一後地說道。

鄧布利多點點頭,辦公室裡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你剛想開口問誰先說自己的事情時,發現哈利被他身後一個黑色櫃子裡的東西吸引了,他走過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整個人像被吸進去了似的。

“既然波特現在正在探索新事物,那你就先說你的事情吧,孩子。”鄧布利多教授用他溫暖的聲音說道,這聲音讓你緊繃着的神經放松了許多。

你深吸了一口氣,“教授,這幾天……不是,這兩周左右,我一直睡不好,明天晚上都在重複一個可怕的夢,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的孩子,慢慢說,做了什麼夢?”鄧布利多輕輕問道。

“我夢到了克勞奇先生正在跟一個淡黃色頭發的中年男子搏鬥,然後……然後克勞奇先生跌入了一個黑暗的深淵裡。那個男人像我走來,兇狠地捂着我的嘴,讓我不能呼吸。我想要大聲呼救,但是并發不出任何聲音。”說着你感覺到你的後背好像隐隐出汗了。

“那麼,你認識那個男人嗎?”他又問。

“不,我不認識,也看不清他的臉。當我每次想要看清他是誰時,我就驚醒了。”你說,“教授,您知道這個夢是什麼意思嗎?”

“噢孩子,恐怕這個夢的意思隻有你自己、或是你們家的人才能發覺。但我更肯定,你不會再遭受這個噩夢的摧殘很久。”說着他擡頭看了一眼哈利那邊,“時間差不多了,你過去吧,和哈利一起。伸手碰碰那個盆子,去吧。”

你不太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但還是一步一步、忐忑地向那個盆子走去,按照他說的那樣,把手向盆内伸去。盆子好像有個巨大的銀色漩渦把你吸了進去,你努力把全部身體都伸進櫃子裡,漸漸地,你到了一個全新的空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坐在一張比所有人都高的長凳子上,哈利在你旁邊,你問他:“我們在哪裡?”

“我想我們在一段記憶裡。看。”他像你指着坐在上頭的克勞奇先生和鄧布利多教授,模樣都比現在年輕些。你點了點頭。

突然,你看到六個攝魂怪押着四個人步入了場内。衆人紛紛投以驚訝的目光望向克勞奇先生,同時也不乏有人在小聲交談。攝魂怪将那四人安置在場地中央的四把帶鎖鍊的椅子上。其中一位矮胖的男子茫然無措地望着克勞奇;而另一位稍顯瘦削的男子則顯得更加緊張,他的眼神不時地往觀衆席上瞥去。一位頭發濃密烏亮、睫毛纖長的女人端坐在那裡,神态高傲,仿佛坐在寶座之上。此外,還有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男孩,他看上去已經被吓得魂飛魄散,渾身顫抖不已,稻草色的頭發淩亂地披散在臉龐上,雀斑點綴在他蒼白如紙的皮膚上。克勞奇身旁的那位纖弱女巫開始前後搖晃,她用手帕捂住嘴巴,低聲嗚咽着。這時,克勞奇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地俯視着那四個人,臉上寫滿了極端的憎恨。

“你們被帶到魔法法律委員會面前聽候宣判,你們的罪行如此惡劣——”克勞奇先生對他們大聲宣布。

“父親,”稻草色頭發的男孩說,“父親……求求你……”

父親?!此人是克勞奇先生的兒子──巴蒂·克勞奇二世?你如此驚詫于看到這個媽媽口中的食死徒的模樣,視線一直停留在此人的身上,許久沒有移開。

“——在本法庭審理的案件中是少有的。”克勞奇先生提高嗓門,聲音大到蓋過了他兒子的聲音,“我們聽了對你們的指控,你們四人綁架了一名傲羅——弗蘭克·隆巴頓,對他使用了鑽心咒,想從他口裡打探出你們的主人,那個神秘人的下落——”

“父親,我沒有!”小巴蒂尖叫道,“我沒有,我發誓!父親,不要把我送回攝魂怪那裡——”

“指控還說,”克勞奇先生吼道,“弗蘭克·隆巴頓不肯提供情報,你們就對他的妻子使用鑽心咒。你們密謀使神秘人東山再起,想恢複他強大時期你們過的那種暴力生活。現在我請陪審團——”

“母親!”小巴蒂高叫道,克勞奇先生旁邊那個瘦小的女巫抽泣起來,身體前後搖晃,“母親,阻止他,母親,我沒做那些事,不是我!”

“現在我請陪審團表決,”克勞奇先生大聲說,“和我一樣認為這些罪行應當被判處在阿茲卡班終身監禁的,請舉手!”

右側的巫師一齊舉起了手。小巴蒂開始尖聲慘叫。

“不!母親,不!不是我幹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不要把我送到那兒去,阻止他!”

不知怎的,看到他掙紮慘叫的樣子,你也跟着難受起來,感覺心在被什麼東西揪着。

攝魂怪又緩緩地走進來。小巴蒂的其他三個同伴默默地從椅子上站起,那個女人擡頭對克勞奇先生喊道:“黑魔王還會回來的,克勞奇!把我們扔進阿茲卡班吧,我們等着!他會回來救我們的。他會特别獎賞我們!隻有我們是忠誠的!隻有我們設法尋找他!”

可小巴蒂竭力想擺脫攝魂怪,盡管你看出攝魂怪已經開始無情地吸食他們的靈魂。那個女人傲然走出了地牢,而小巴蒂還在反抗。

“我是你的兒子!”他向克勞奇先生高喊,“你的兒子!”

“你不是我的兒子!”克勞奇吼道,眼珠突然向外突起,“我沒有兒子!”

一旁那個瘦小的女巫被吓得癱倒在凳子上暈過去了,但克勞奇好像沒看到似的。

“把他們帶走!”他向攝魂怪喊道,“帶走,讓他們在那裡爛掉吧!”

“父親!父親,我沒有參加!不要!不要!父親,求求你!”小巴蒂撕心裂肺地喊道,但他的父親隻是清高地坐在台上,沒有看他那兒子猙獰的面目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你看到這裡時胸口像被打了一拳一樣疼,像壓了一塊大石頭那樣讓你喘不過氣來,你的思緒完全陷入在場景裡,場景裡的你正不受控制地向台上的克勞奇先生走去,直到鄧布利多的聲音在你耳邊響起你才緩過神來:“孩子們,我想我們該回去了。”說着他拉着你和哈利兩人,經過一陣巨大的漩渦,你們又回到了辦公室。

“怎麼樣,孩子,對你心裡疑問的事情有底了嗎?”鄧布利多慈祥地問你,但是你還沒反應過來,覺得還是有點摸不着頭腦。于是你搖搖頭,“我還是沒太明白,教授。我的夢和這段記憶有關嗎?”

“你是個熱愛思考的拉文克勞,我相信拉文克勞的特質可以幫你解決這個疑問。其餘的我不能透露太多,孩子。”

你隻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我先回去自己好好想想,教授。”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你向他跟哈利告别,自己回了休息室。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這天晚上過後你再沒有做過同一個噩夢,你不知道是安神藥的作用還是鄧布利多真的用冥想盆的那段回憶幫你驅散了夢魇,你這幾天睡得很香,也有精力為緊迫的期末考試好好複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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