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了個白眼,然後又皺着眉頭看向哈利。
“真的沒有?”哈利冷笑,“那伏地魔呢?”
你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但此時全班一片驚愕,烏姆裡奇卻冷冷回應:“格蘭芬多扣十分,波特先生。”這時你大概也确定了烏姆裡奇來學校的目的了。
迪安·托馬斯也舉手說:“教授,哈利說得對。如果受到攻擊,哪有可能沒有風險?”
烏姆裡奇假笑道:“你以為在我的課堂上會被人攻擊?”
“不會,可是——”迪安開口,卻被烏姆裡奇打斷:“像你們這樣的孩子,接觸了不負責任甚至危險的老師,比如半人半獸——”
“如果你指的是盧平教授,”迪安氣憤地說,“他是我們遇到最好的老師!”
“舉手,托馬斯先生!”烏姆裡奇尖聲說,“我認為,我的前上一任黑魔法防禦課教師不僅在你們面前施用了非法的咒語,而且還在你們身上施用了這些咒語。”
一聽到她提起上一任黑魔法防禦課教師,你就不由得握緊拳頭。穆迪教授——不,是你父親,他教了多少有用的東西啊!想她居然還有臉提起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後來發現他是個瘋子嘛,是不是?”迪安氣呼呼地說道,“說實在的,我們仍然學到不少東西呢。”聽到他對你父親教學的認可,你臉上才逐漸浮現出一點兒微笑來。
“我再說一次,理論知識才是通過考試的關鍵。”烏姆裡奇又着重說道。
帕瓦蒂舉手說:“可是考試不需要展示魔法嗎?我們不練習,怎麼施咒?”
“隻要理論紮實,考試時就沒問題。”烏姆裡奇不屑地說。
“事先不需要練習?”帕瓦蒂難以置信。
“理論夠用。”烏姆裡奇重複。
你聽着這些荒謬的話,越來越生氣,不敢想象魔法部為了打壓霍格沃茨竟派出這種人來當你們的教授。如果你能像格蘭芬多一樣更有勇氣一些,你也會站起來和他們一起質問這個讨厭的女人。
“理論在現實中有什麼用?”哈利大聲問,他的拳頭高高舉起。
“現實世界?”烏姆裡奇冷笑,“這裡是學校,不是現實世界。”
“那麼我們不需要為外面的危險做準備嗎?”
“外面沒有危險,波特先生。”她用不屑的語氣說着。
“哦,是嗎?”哈利冷冷說道,“那塞德裡克·迪戈裡呢?”
你倒吸一口冷氣,抓住了德拉科的手,此時全班幾乎都沉默了。
烏姆裡奇臉上再無笑意:“塞德裡克·迪戈裡的死是一場意外。”
“是謀殺!”哈利顫抖着說,“伏地魔殺了他,你心知肚明!”
烏姆裡奇盯着哈利,臉色冷硬,用甜膩的聲音說道:“波特先生,過來。”
哈利走向講台,所有人都看着他屏住呼吸,這時烏姆裡奇拿出粉紅色羊皮紙寫了一封信,把它遞給哈利:“把這個拿給麥格教授。”
哈利接過信,轉身離開,砰地關上了門。
然後烏姆裡奇接着支棱起她那虛僞的笑容,繼續讓你們看書本上的内容,你看不進去。但還好,下課鈴很快就響了。
同學們叽叽喳喳地走出教室,樓道裡不少人都在談論這個新來的教授,并拿她跟之前的教授們對比,甚至聽到别人說她講的一點都比不上你父親假扮穆迪教授時講的。是啊,這節課是你的意義已經完全不同了。她烏姆裡奇玷污了這個位置。
你牽着德拉科的手走下台階,耳朵卻在努力捕捉着任何關于烏姆裡奇的信息。剛好是午飯的時間,你和德拉科走到禮堂去用餐。在你準備開始吃飯前,你還是忍不住問德拉科:
“你覺得這個新來的烏姆裡奇教授怎麼樣? ”
“父親和我提過這個人,她是魔法部派來監管霍格沃茨的。父親早就說過霍格沃茨不能任由一些不三不四的貨色來教我們……”
他好像還想說什麼,但你趕緊打斷他:“你的意思是你支持她嗎?”你皺着眉頭問。
“父親讓我支持她。怎麼,蘇珊娜阿姨沒有跟你提過她嗎?”
你搖了搖頭。
“好吧,我其實不太在意她教得怎樣,我隻在意她能不能在霍格沃茨整改那些像海格一樣的不三不四的‘教授’。”德拉科有些無所謂地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你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看他說話,看他咀嚼,看他吞咽,總覺得有點奇怪,總覺得有些難以言說的距離感。他的話無不透露着盧修斯的影子,權威、盲從,你知道這是他成長環境的産物,但還是有些失落,想到以後,你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這樣的價值觀,他會一直堅持嗎?在他眼中,這樣的價值觀和你沖突嗎?
“Vale……”你習慣性地用西班牙語說了一句“好吧”。
“什麼?”德拉科放下手中的叉子,轉頭有些詫異地問你。
“西班牙語,是‘好’、‘好吧’的意思。隻不過我想用和你不一樣的語言來表達跟你不一樣的意見罷了。”你輕笑一聲,也拿起刀叉準備進食。
他笑了笑,擡起手想摸你的頭發,但一瞬間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後又愣住,顯得有些慌張 :“泰莎,我怎麼感覺……你這樣是在強調我們之間的不同。這樣不太好吧。”
“可是人和人之間本來就不一樣呀……”你擡頭對上他的視線,平靜得讓他無從反駁。
“是……是不一樣……但是……”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我想,我們應該是一樣的……我們是站在同一邊的人。我理解你因為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這個職位對烏姆裡奇有不滿,但也不至于……”
你歎了口氣,将刀叉放下,輕輕握住他的手,“是你過于敏感了,德拉科。我沒有想要強調什麼,更沒有想要挑起分歧。情侶之間有不同的看法很正常,不是嗎?”
他垂下眼睛,像是在消化你說的話。你輕輕靠過去,吻了一下他的臉頰,眼睛卻心虛得沒有看他。不過,你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竊喜,起碼他能感到你沒有明說的不安,甚至表現得比你更加敏感。
你的視線落到那枚訂婚戒指上,頓時覺得這戒指萬分沉重。它本該象征你們之間的愛與承諾,但此刻,它卻像一份無形的約束。
德拉科似乎察覺到你的目光,低聲說道:“你在想什麼?還是在想烏姆裡奇嗎?”他的聲音比平時溫柔許多,但好像帶着些許試探。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這戒指挺漂亮的。”你有些勉強地回答着。
他盯着你的臉,似乎不完全相信你的敷衍,但也沒有追問下去。他的手輕輕覆上你的,指尖觸碰着戒指上的細小紋路。“它是我們的紐帶,”他說,“它在告訴我們——我們是彼此選擇的。”
他的話讓你心頭微微一震,你本能地想要回應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有些發緊。是的,你們是彼此選擇的,但當種種困難浮現,這種選擇,真的能抵擋住外界所有的沖擊嗎?
你收回手,端起面前的南瓜汁掩飾自己的情緒。“或許吧,”你輕聲說道,“希望它不會成為束縛我們的鎖鍊。”
德拉科皺起眉頭,顯然對你的話感到不解。“鎖鍊?泰莎,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擡眼看向禮堂的窗外。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雨似乎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你低聲說:“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總覺得……每個人都背負着自己的東西,就像這場雨,有些人能避開,但有些人卻不得不被淋濕。”
德拉科看了你片刻,最終沒有反駁,而是伸手輕輕握住了你的手。“如果有雨,我們就一起躲,好嗎?不要跟我分開……我不想你一個人淋雨,也不想自己在沒有你的地方淋雨……”他說。
你轉頭看着他,他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裡透露着絲絲堅定。你點點頭,卻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但願有些雨,我們真的能一起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