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怎麼啦?”
患者:“我沒事。”
醫生:“淦裡娘,我是醫生,不是你男朋友。”
我做了這樣一個噩夢,然後垂死病中驚坐起。
不對勁。
龍卷風相當的不對勁。
我和信一經常吵吵鬧鬧的,龍卷風從來都沒生過氣,也沒有威脅過要抽我們。
我和信一在龍卷風身邊的那麼多年,龍卷風每逢下雨都會來接我和信一,從未缺席過,今天為什麼又喊了秋哥?
我想了一下他的表情,他那一翻威脅不像是真的生氣,反倒像是為了讓我倆知怒而退,今天不要去煩他的佯怒。
不對勁。
一點也不對勁。
“信一…信一…”我小聲地呼喚我上鋪的兄弟。
“呼…呼…”我上鋪的兄弟這樣回答我。
我拉開簾子,爬上梯子,探頭朝信一那看去。
信一蜷成一團,一動不動。
我把食指比個“1”放在他的鼻子底下。
還好,有呼吸,還活着。
但是睡得像死了。
我放棄了信一,自己下床,去一探究竟。
(為什麼不想想大佬是不是在幹?的事情呢?答:絕無可能!以大佬的性格,如果想幹這種事,決定不會給我和信一整這死出。)
我哒哒哒的跑到樓上大佬房間。
門鎖着。
更奇怪了,龍卷風從來不會鎖房門的。
因為樓下大門有鎖,而且目前也沒有人有膽偷到龍卷風頭上,隻有菜 b 才會被陌生人摸到床邊。再者龍卷風怕我和信一小貓會有事,所以大佬從來不鎖他的房門。
透過門縫,我看到龍卷風的燈還是亮着的,人應該在家啊。
“大佬,我做噩夢了,好害怕?”我在門口裝委屈
沒有人回答我。
我圍着龍卷風的門來回走了兩圈,看了眼房頂,靈光一動。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今天我就要給龍卷風好好上一課。
龍卷風的房子上有個方便維修留的繩子,如今這繩子成了我的作妖神器,我捋着繩子爬上了房頂,走到房子的另一面,接着用手抓着繩子,頭朝下的在龍卷風的窗口倒吊着。
讓我康康,我親愛的大佬在作甚。
我狗狗祟祟的朝窗内探頭。
龍卷風躺在床上,被子一起一伏地攏着他的身影。
哦,在睡覺啊,沒事了。
我開始收繩子向回爬,可我心裡依舊覺得不安,總覺得哪裡還是不對勁。
“誰”大佬突然警醒。
“啊!”我被龍卷風的聲音吓得手一滑,大頭朝下的向下摔。
完了,這輩子要重開了。
我不禁悲從中來。
這時候一隻手從窗籠裡伸出來,在我馬上就要自由的飛翔的瞬間,像抓娃娃機那樣抓住了我的褲腰。
嗚嗚嗚,是龍卷風啊,我得救了,我不用重開了。
你可以質疑我的素養,但是你不能質疑我的專業素養。
我擡頭看向龍卷風的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在哪。
龍卷風他。
臉色蒼白,兩頰潮紅,體溫過高———在發燒。
衣袖隆起,有血滲出,唇無血色———有外傷,失血過多。
還伴随聲聲低咳嗽———可能也有内傷。
我為了減輕龍卷風的負擔,自己抓緊了繩子。
“大佬你快松開我,我自己能爬上去!你給我開個房門就行!”
“别爬了,别爬了,我給你把窗打開。”龍卷風擺了下頭,示意我旁邊靠靠。
這看着明顯是封死的窗籠,居然還有暗門嗎?厲害啊!我手腳并用地往旁邊牆上貼。
“哄——”的一聲,我瞠目結舌的看着龍卷風一拳下去,他的窗籠就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地球。
所以打開是物理意義上的“打”開啊。
MD 不愧是我大佬。
我爬進大佬房間時,大佬已經坐在了床上。
“你大半夜的想幹嘛?”他斜睨我。
“我我我,我覺得不對,我擔心你。”
大佬在拎起我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在裝兇了,他擡手摸了摸我的頭,然後順勢向下,手指摩挲了一下我的嘴角。
“你怎麼也跟人打架了?”
糟糕!忘記戴面具了!
但是轉念一想,幸好沒戴面具,要是戴了面具,被一拳轟出地球的就不是大佬的窗籠,而是我本人了。
“額……”我嗫嚅着不知道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