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我忘了問了,你想學功夫嗎,想學也可以教你。”大佬低頭問我。
龍卷風的教育理念像天平,沒有重男輕女也不存在重女輕男,他主打一個男女平等,唯一的區别隻有紙張上的性别欄。
功夫這東西,信一想學他會教,我想學他也可以教。
“嗯,我随便學點可以防身打架的就行。”
“所以你昨天做了什麼噩夢。”我沒想到龍卷風還記得這個事兒。
我把我那個無厘頭的夢講給了大佬聽。
龍卷風和信一笑的捧起肚子。
“噗,你的小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啊,快去和信一收拾一下,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都說在一起久了的人會越來越像,我看到龍卷風和信一笑起來的樣子,彎彎的眼眸,又億次被擊中心髒。
龍卷風今天心情特别的好,受傷都擋不住他肉眼可見的快樂。
主要表現是,他不僅今天不用我們上學,帶我們吃了腸粉後,還開車帶我們出了城寨。經過一家看起來就很高端的便利店。給我們買了兩闆進口的巧克力,電視上打廣告的那種。
我和信一開心的捧在手裡。
龍卷風帶我們去了狄秋的家。
狄秋的家是真的大富大貴的人家,在城寨邊的山上,周圍鳥語花香,群樹環繞。我們在保姆的引導下,走進了客廳,房間大的像我這種路癡都會在裡面迷路。
真有錢,居然還有保姆。
龍卷風沒有入座,他走過去在靈位上上了柱香,我和信一順着他的身影看去。看到一張年輕,和兩張稚嫩的臉,黑白照片足以說明一切。
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難怪狄秋那麼寵我和信一,難怪狄秋的眼神經常像透過我和信一看到了令他肝腸寸斷的東西。
我想了下那天的月色,在我腦海孜孜不倦的心太軟,和他滄桑的背影重合。
那一刻他一點也不像一個叱詫風雲的□□大佬,他隻是一個孑然一身的中年人,和一個用思念桎梏自己的父親。
信一跟着龍卷風走到了靈位前,在身上摸摸索索一陣,最終掏出了口袋裡龍卷風剛給他買的巧克力。他拿起來端詳了一下,像是用目光吃了一口,然後放在靈位上,深深鞠了一躬。
啊,信一真的好好,我哭死。
我學着他的樣子,把我手裡那一份放在了靈位另一邊。
哒哒哒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狄秋應該是聽到我們來了。很急的沖出來,我看到他急的拖鞋都穿反了。
狄秋每天都會做的事,很自然地往靈位走去,他看到了那兩闆巧克力,一切都在不言中,左右手分别大力地搓着我和信一的頭。
信一的自來卷被狄秋搓得四處亂翹,我看了看信一的小卷毛。
嗯,我也有點想搓。
“認識一下,這是信一和阿薇。”狄秋對着牌位喃喃自語。
“很高興認識你們。”我立刻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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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這倆孩子,昨天怕打架被你發現,可是跟我好一頓撒嬌啊,今天沒兇他們吧?”
“嗯,赢得很漂亮。”龍卷風答非所問。
落座之後,狄秋和龍卷風不謀而合的點煙暢聊。煙霧缭繞,飄向被零食淹沒的我和信一,龍卷風把飄向我們的二手煙往回扇了扇。
他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無非也就是些江湖恩怨和幫派之争。我和信一在零食堆裡挑挑揀揀選自己喜歡的,然後相互分享。
之前的我是個孤兒,吃着華國偉大的福利機制長大,甚至還上到博士畢業。勤儉節約镌刻在我的日常生活,我沒見過這麼多的零食,所以和信一一起吃的非常開心。
以前總是看到段子,去奶奶家一次能被喂胖10斤,我覺得秋哥家應該是比奶奶家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秋哥雖然坐着和龍卷風聊天,但是眼睛一直往我們這瞟,一會就吩咐保姆來一趟,給我們送這吃送那吃,可憐的保姆,一大早就進入了高強度工作模式。
我有點後悔早上的腸粉吃多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龍卷風以還要開門營業為理由,強烈的拒絕了秋哥留我們吃午飯的請求,在秋哥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牽着我們走。
我和信一兩手空空的來,盆滿缽滿的回。
臨走時,我看着秋哥的眼神,決定回頭賣萌回報他昨天對我們的幫助。
“秋葛格下次見~”我強行捏出台灣萌妹的腔調。
“啊,下次一定要來玩哦~你們大佬沒空送你們來的話,就call我~我去接你們~”
秋哥蹲下身,聲音不自覺的也跟着我夾了起來,他身價瞬間猛掉,從有司機的大佬,變成願意開車的小弟,一文不值。
害,看到沒,大佬又怎麼樣呢,在萌妹面前,還不是一副不值錢的樣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