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時間如脫了缰的野狗。
信一在我的審美線上茁壯的成長,個頭很快就蹿的比龍卷風還高。正如我當年預料的那樣,信一真的從一隻白白淨淨的小帥哥長成了一個大帥比。
雖然很不想接受,但是随着我們幾個的長大,龍卷風秋哥 Tiger哥也逐漸老去了。幾個當初也算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現在變成了滿頭銀發的樣子,強行抓着中年人的尾巴,我十分唏噓。
哦,Tiger 哥不算,Tiger 哥沒事兒就會過來找龍卷風焗油。
很多上了年紀的男人會慢慢變得油膩,龍卷風沒有,我反而覺得,随着大佬自然的老去,他甚至比年輕的時候更加的有魅力。
就像人們常說的,
任何人都能成為父親,但隻有發奮圖強的性感中年男人才能成為 daddy。
“啊~daddy~”,我看着正在認真給信一燙頭發的龍卷風,矯揉造作的叫了一聲。
龍卷風被我那突如其來的一聲,吓得差點把卷發藥水抹到信一臉上去。
信一擡頭透過鏡子對我做了個鬼臉,問我又在發什麼神經。
我朝他回了個鬼臉。
長大後的信一性格好了簡直太多,他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突然開竅了,在我面前變成一個成熟穩重有擔當的大男孩。
我再也不用擔心他會被黑衣人打暈在巷子裡喂APTX4869 然後一輩子上小學一年級這個事兒了。
至于十二少和我,emm,就是茁壯成長吧。
信一每天跟着龍卷風收租,幫城寨的居民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給龍卷風打理賬本,越來越有龍卷風年輕時候的樣子。
城寨小管家盛名遠揚。
隻有偶爾面對龍卷風的時候,他又像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孩。
有一次我問信一,“藍秘書啊,碰到那種拖租的怎麼辦?”
信一把蝴蝶刀從後腰掏出,在我眼前花式開刀,說:“裝在水泥筒裡,沉到維多利亞港。”
我瞳孔地震:“WOC。”
結果某天下午,我閑逛的時候正好碰到在收租的信一和龍卷風。
龍卷風拿着一瓶可樂,苦口婆心的勸:“金叔啊,好交租了,拖好久了啊。”
我給信一甩了個眼神:水泥筒呢?
信一雙手插袋,擡頭吹口哨。
我發散的思維逐漸的收回來,看着鏡子裡的信一,頭發被龍卷風用粉色的小夾子卷成一個個卷,再加上他經常收租的事業,我的大腦不受控制的把他的形象往包租婆那靠。
“你真的要卷那樣的發型嗎?萬一整毀了,你這頭發不是白養了……”
“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臉,還是不相信大佬的手?”
相信相信,當然都相信,但是不是每一張帥臉都能和泡面中分頭百分百适配的啊,萬一整出個步驚雲,難道要我每天對着他喊“你不要過來啊”嗎?
信一是半年前決定整這個發型的,為此他辛辛苦苦的養了半年頭發。
半年前我在龍卷風的理發廳裡偷懶,占着一張椅子,放倒椅背,臉上蓋着時尚雜志,透過雜志的縫隙看龍卷風來來回回忙忙碌碌,為這個家操勞。
倒反天罡.jpg
信一和十二少鬼混完回來,看到挺屍的我,以為我在睡覺,就順手把我臉上的雜志拿下來了。
結果一拿下來就和我直勾勾睜着的大眼睛撞在了一起,這反倒把他倆吓了一跳。
“你沒睡覺臉上蓋個書幹嘛?”十二少不解。
“小心點,别給我扯壞了。”我把雜志從信一手裡搶回來又蓋在臉上,“我這叫和我男神近距離接觸。”
“男神?木村拓哉?你喜歡這種的?”信一又把雜志搶了過去翻開。
“男神是什麼?”十二少把腦袋湊過去和信一一起看。
“我是喜歡這種波浪中分頭,想想那些中分頭帥哥,裡昂肯尼迪,小天狼星布萊克,随便哪個能讓我睡……”
我突然感受到了龍卷風灼熱的視線向我逼來,後背的汗毛仿佛軍訓的大學生聽到了立正,集體起立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