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享受了一把馬丁的早上,每天早上都不一樣的感覺,今天是死一樣的感覺。
今天我睡到日曬杆頭,下樓的時候,信一正和十二少靠在吧台上看電視。
呵,看什麼電視,看我啊!
于是——我學着十二少的樣子,從樓梯上一躍而下,落在了信一和十二少面前那張桌子上,站起身,幹了自從看到香港夜景之後就一直很想幹的一件事。
我手握空氣當麥克風,手比到嘴下,元氣滿滿的開口。
“早上好,九龍城!
昨天的私人□□,最後結果是滿打滿算的整整三十個!
多虧了沒完沒了的幫派火并,光城寨裡就挂了十個。但有一位警官也挂了,我看你們全得賠錢,因為HKPD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太湖樓再次發生停電。電網遭人破壞,又是切磋小子幹的好事。
與此同時,城寨裡的醫療小組還在人行道上替幫派精神病的受害者收屍。
而在理發店呢…好吧…理發店還是那個理發店。
我是你們的鐵哥們阿薇。和我一起,開始逐夢九龍城的新一天吧!!”
說完我還華麗的鞠了個躬。
成功收獲了十二少掉下來的下巴和信一的wink,停不下來的那種,我看他還一直用左眼跟我wink。
我不滿道:“鼓掌啊,幹嘛一直給我抛媚眼?”
“啪啪啪啪啪…”我的右手邊傳來了雷鳴般的掌聲。
我當時就石化了,看向信一,信一也停止了wink,臉上寫了“早提醒你了”五個大字。
哦豁,
我像一個僵屍一樣卡啦卡啦的轉過自己的脖子後,直接從桌子上摔了下來。
——三個大佬和他們的小弟們都在,甚至在大佬們的帶領下,他們集體海豹鼓掌。
哇,真好,短短幾天可以兩次社死。
哈哈!我不活啦!!!!
“這是你在為競選香港小姐做的排練嗎?”——信一把我扶起來之後,我聽到Tiger哥如是問道。
我轉頭瞪十二少,十二少開始擡頭數天花闆上的磚頭。
“真想當我可以找公司捧你啊”秋哥一如既往的充當慣孩子家長的角色。
龍卷風什麼話也沒說,但我猜,他現在一定滿腦子都是“養女,不如養叉燒。”
我隻能尴尬的笑,說我夢到了未來,順便口若懸河天花亂墜了來了一套關于未來的演講。成功把幾個大佬和小弟們唬住。
秋哥送了我一個音響和一堆磁帶,說裡面都是好聽的歌,真想當香港小姐,可以先練練唱歌。我十分感動,然後帶着音響火速開溜。
————X————
晚上打烊後,信一和十二又神神秘秘的出去鬼混了一直沒回來。
我在阿柒冰室夾層的沙發上躺着,聽着秋哥送的音響。
來,讓我聽聽,都是什麼。
——大悲咒?
下一首。
——金剛經?
下一首。
——太上北鬥鎮靜?
可以,這很秋哥。
我不掙紮了,擺爛似的倒回沙發上,用一件大衣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啊,聽這歌感覺自己快被超度了,我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
突然,一陣動感的DISCO直接把我的睡意全都炸沒。
那種感覺像什麼呢,就是前一秒你已經給自己的棺材闆釘死了,馬上就要羽化而登仙了,下一秒一顆炸彈直接轟進你的墳墓,跟你說:别睡了,起來嗨。
我憤怒的拉下大衣,漏出我的眼睛。
下一秒我覺得我這個眼睛不能要了。
隻見信一在随着動感的節奏擺動着自己的身體,旁邊的十二少在配合的給他打着節拍。
尤其是信一有點纖細的腰肢,柔軟的像條水蛇,挂在褲子邊的裝飾褲鍊子,也随着他從肩膀到腰協調的律動而搖晃。
像小狐狸的尾巴。
質疑纣王,理解纣王,成為纣王。
大佬你這麼多年教的是武術?我看是舞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