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後我才知道信一和十二少為啥舉動那麼奇怪了。
這一屋子的學習資料啊!
不是,年輕人你這麼折騰可以,阿飛叔都快80了啊,這樣真的好嗎?
我捂臉。
裡面還有一群跟着龍卷風和信一混的小弟,一看到是信一和我,相互看了一眼之後都開始目光閃躲。
信一把我放在了凳子上,林傑森蹲下伸手想拿起我的腳看一下具體什麼情況。
信一反應飛快的就抓住了林傑森的手腕阻止他繼續伸手,他們倆就這樣僵持在那裡。
我想到我曾經的那個無厘頭的夢。
真有你的信一,拉我來醫生确不讓醫生伸手?隔空看病嗎?
我覺得頭非常疼。
“林醫森,不是,林傑生,啊呸,我怎麼嘴也瘸了,那個林醫生。”于是打圓場高手阿薇還得自己出場咯。
我自己小心翼翼的薅下自己的鞋子,開始伸手給林傑森指。
“這裡,這裡疼,但是還能活動。所以應該沒有骨折,可能是脫臼,給我來點止痛藥,接上之後我自己敷一下,然後傷口清理一下,就沒問題!怎麼樣醫生!!”我機關槍一樣的說完自己想說的話,然後擡頭看林傑森。
林傑森的面罩讓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據後來他自己說,他當時在想我們是不是來砸場子的,然後研究一拳把我們幾個打出去的可能性。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你來幹嘛?”
“我不會接骨啊。”我實話實話理直氣壯
“那你能不能讓你朋友先放手。”
我馬上拍了拍信一的胳膊,信一皺着眉頭放開了抓着林傑森的手。
“有點疼,你忍一下。”捏着我的腳踝和腳,“吸氣,呼氣,數到三我就給你接上……三!”
“呃啊啊啊!你這孫子你的一和二被你吃了是不是啊!!!”我的髒話夾雜着我的生理性淚水,都随着骨頭接上的一瞬間,沖着林傑森的面罩殺去。
等會,我怎麼好像看到了,林傑森面罩底下的嘴角輕輕勾起來呢?
我再轉頭眼淚巴巴的看信一,卻發現信一整個臉紅的快冒煙。可能……是……被氣的?
“都滾出去啊!”信一皺着眉頭喊到。
接着本來在醫館裡裝透明的小馬仔一個個全都紅着臉作鳥獸散,速度之快令人歎為觀止。
我能理解信一,一個奇奇怪怪的面具醫生,塞滿了學習資料的醫館,如果不是看我太疼了,他可能會抱着我掉頭就走。
然而學習資料這東西,未來哪個小夥子硬盤裡沒有個幾百G呢,這才哪到哪。
而我本人,見過的人類□□,無論生的死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可能比信一和十二少加起來都多。
但是信一和十二少保護者的姿态還是會讓我心中的老鹿點煙,我決定不給他倆添麻煩,骨頭接上了,馬上就想走。
我吸吸鼻子,“走吧走吧,付下醫藥費回去啦~”
信一并不是這麼打算的,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善:“你是什麼來路。”
九龍城寨不是監獄,一般的人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信一也不是幹人口普查的,每一個來的人都要和他報備。
他也更不是土地公,隻要有陌生人踏進城寨那一刻,他就會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鑽出來會一會那個外來者。
我們雖然能認識大部分城鎮的居民,但是并不認識城裡所有人。
之前聽龍卷風說過老中醫阿飛收了個徒弟,那現在看來就是這個林傑森了。
這個塊頭巨大長得跟個 WWE 冠軍似的醫生也不是好惹的,他同樣沒好氣地回到:“龍卷風知道就行。”
我看着信一越皺越緊的眉頭,十二少甚至已經站起來了。
“你是什麼怪人啊?”十二少也語氣不善了
“要打架嗎?撲街黑澀會。”
完了完了,十二的拳頭已經捏起來了。
一場争鬥一觸即發。
如果讓他們打起來,這一定是曆史上最嚴重的醫患糾紛,畢竟這個醫看壯的像個雙開門冰箱。
患者,至少患者的家屬也根本不是省油的燈。
我決定用拿捏秋哥的那一套來拿捏信一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