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我倆反而猶豫了得有差不多十分鐘,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敲這個門。
最後還是我把手像蒼蠅那樣搓了搓,舉起來,我敲。
“我敲!”我被吓了一跳。因為在同一時刻,裡面的林傑森也打開了門,我的手差點就敲在了他的臉上。
林傑森或許是沒想到一個小時之前被他請走的人,居然一個小時之後又能帶着另外一個人以疊疊樂的姿态出現,有點懵的說不出話。
“早上好啊,這位裝甲郎中。”我緊張的滿嘴跑火車
“裝甲郎中?”林傑森一臉迷茫的看着我,“你怎麼來了,腳傷嚴重了?”
“沒有,我這小兄弟覺得頭疼。帶他來看病。”
“……”林傑森的無語呼之欲出,他很确定我倆在驢他,但是還是非常有醫德的問:“具體怎麼個頭疼,給你點止痛藥?”
“我,我頭疼昨天說你是個怪人,對不起你原諒我吧裝甲郎中。”
十二少對着林傑森深深的鞠了一躬,但是他好像過于緊張,以至于忘了我還在他的背上。
随着他彎腰低頭的動作,我頭朝下順着他的背就滑下去了。
人在失去平衡自由落體的時候總會情不自禁的手忙腳亂的胡抓。
現在的我就是這樣的,我的手裡不知道抓住了什麼,布料一樣的東西,我還是緊緊的抓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當我後背着地躺在地上的時候,我終于看清了,灰色的棉麻布料,手感不錯,應該價格不菲。
——哦,我抓的是十二少的褲腿啊。
十二少的褲子和我一起應聲落地。
我擡頭看到了他花花綠綠很卡通的苦茶子。
啊……
啊啊啊!梁俊義我們扯平了!誰也不要怪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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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早兩分鐘之前就到了,他本來打算在十二少開始深情道歉的抓馬時刻再出場,給自己帥酷的形象拉滿。
他連自己的動作和台詞都設計好了,抱着肩膀,冷酷的靠在門框上說:“我也很抱歉,你好,認識一下,我是藍信一。”
但打死他也沒能想到一個簡簡單單(?)的道歉,最後能演化成了這副場面。
這是怎樣一個世界名畫啊。
信一瞳孔地震。
十二少像個變态一樣彎着腰,還隻穿了一條卡通苦茶子。
阿薇直接碰瓷一樣,躺在人家醫生門口,倒立一樣,腳還揣在人家醫生的胸口上。
那個命運多舛的醫生看起來倒還是正常,就那麼站着,手……不是你那手放哪呢!!你怎麼抓着人阿薇的小腿?!!
信一的嘴張張合合好幾次,不知道怎麼開口。幹脆選擇不說話,直接走過去把阿薇撈起來,總不能讓她一直躺在地上吧,多涼啊。
阿薇站起來之後,十二少低頭看了看自己,試圖把背心拉下去,擋住自己卡通的内心,無果。隻能對阿薇伸出手:“能不能把布還給我。”
“還好你不是沒穿,隻是阿薇扒……阿薇你為什麼要扒十二啊!!!!”比自己兄弟是個變态更可怕的事情是什麼,是自己的青梅是。
阿薇顫顫巍巍的把手裡的布遞過去,低下腦袋漲紅了臉不敢多看。
哇……好可愛。信一把扒褲子的事抛之腦後。
十二少接過那塊布,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好幾遍,找不到角度穿上,最終無力的蹲下,開始撿自己碎了一地的節操。
“都進來吧,我給你拿條我的”
最後是林傑森給十二少拼湊起了他的節操。
林傑森過于壯實,他的褲子對十二少來說有一點寬松。十二少穿上後,用手拎着褲腰,說我下午給你送回來,林傑森點了點頭。
“所以你應該就是他們最近說的那個四仔醫生了?”信一開口。
“诶?信一你什麼時候來的?”
“信一你來了怎麼不說話啊?”
信一看着十二少和阿薇兩張驚訝的臉,額角蹦上青筋,“我早就來了!!!所以你們的注意力全在褲衩上是嗎!!”
十二少和阿薇的臉又蹭的一下紅了。
“噗……是我沒錯。”林傑森忍不住笑出了聲。
“嗯,有關昨天,我……”信一想起了自己來的主要目的。
“都是小事,飛叔告訴我了。”
信一和林傑森相視一笑。
有些人可能看一眼就知道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就像當初的信一阿薇十二。
一見如故在幾個志同道合的的善良青年人身上有了實質上的意義,這場令人有些尴尬的難以開口的道歉,就以這樣一個诙諧的方式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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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認識一下吧!我叫梁俊義,他們都叫我十二少。”陽光小頭馬馬上忘記剛才快碎掉的心情,開始自我介紹,但是十二少沒有說自己頭馬的身份,明明那個是他最為之自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