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八歲這天得了一種怪病,逢人就龇牙咧嘴的笑,就像裝了消音器的王九。
晚宴前十二少就先回去了,他終于學會了開車,現在要趕回廟街去接他的Tiger哥。
我就一路龇牙咧嘴,盆滿缽滿,開開心心的跟着信一去找龍卷風。四仔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出去,他還是不願意走出城寨,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我們也理解四仔。
信一開車帶着我和龍卷風到飯店的時候,秋哥已經在等我們了。等龍卷風落座之後,我又按照慣例坐在了他們倆中間。
“十八歲了啊,阿薇,生日快樂。”秋哥把禮物推過來,依舊是慈眉善目地看着我,我知道其實每次秋哥對我的寵愛都帶着對過往的悔恨和遺憾,但是我甘之如饴。
我回以秋哥一個龇牙咧嘴的笑。
“老闆們,這麼巧啊!”談笑間,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傳過來。
我循聲望去,正是不帶消音器的本尊,和他的大佬。
我突然有點尴尬,不知道該不該和王九打招呼,好在王九記得我們之間的羅密歐和朱麗葉約定,跟在他大佬身邊一聲沒吭,也跟裝了消音器似的。
“啊!秋哥!龍卷風!”大老闆誇張的打招呼,“還有藍信一和這個…薇,什麼薇?”
得,就不認識我。
然而我完全忘了當初是我沒有告訴大老闆我的名字。
“大~老闆~!我叫大張薇~”我用同樣誇張的語氣回大老闆。
“你姓大?”
“不,我姓張。”我看到大老闆臉上的無語可以裝成一盤端上我們桌子了。
大老闆還想說些什麼,Tiger哥帶着十二少走進來了,大老闆草草跟Tiger哥打個招呼就帶着消音器版本王九走到一邊的桌子坐下了。
龍卷風秋哥Tiger哥在一起,我想大老闆應該沒蠢到這個時候來找茬。
關于飲食這方面,我和Tiger哥莫名其妙的搭調,我們都是嗜甜如命的人,十二被Tiger哥帶的亦是,所以表面上看起來叱詫風雲的架勢堂大佬,其實抽屜櫃子裡總能翻到各式各樣的糖果。
“新口味,阿薇,絕對好吃,生日快樂。”Tiger哥把蛋糕擺在我的眼前
“Tiger哥選的,絕對不會有錯!”
我把那龇牙咧嘴的笑又給Tiger哥展示了一遍。
“我特意讓店家做了個向日葵形,所以久了點。”十二少把我的龇牙咧嘴學了個十成十。
“你為什麼喜歡向日葵啊?”秋哥側頭問我。
“我也說不出來,就是喜歡,喜歡哪有理由啊~”我擾擾頭。
大老闆和王九似乎是真的隻是來吃飯的,他們吃完就走了,我們這桌還一直在快樂的聊天。
大佬們今天沒聊公事,隻是不停的聊着未來,我在大佬們的眼裡看到有對過去的懷念,也有對未來的展望,更多的還是對我們的愛。
最後,高懸的月亮催促我們回家,我才依依不舍的秋哥Tiger哥告别。
回家的路上隻有我和龍卷風,龍卷風大佬今天喝酒了,想走走路,好在回去的路不遠,他就讓信一先把車開回去,我陪他走回城寨。
龍卷風一隻手插着褲子口袋,另一隻手夾着煙,我挽着他插在口袋裡的那隻胳膊,緩緩的往城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