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危機時刻向所有的神明都祈禱了一遍。
神明說:我最讨厭不專一的人。
于是希波克拉底,扁鵲,李時珍一起讓我老老實實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宿。
我的記憶在龍卷風的車裡按了暫停鍵,再次續播後我已經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空蕩蕩的房間,一個人也沒有。
人呢?不會出事了吧,不然怎麼空空蕩蕩的。
我不禁悲從中來。
“嗚……”我聲音哽咽,想哭,人呢?
結果,下一秒,我的床邊,旱地拔蔥一樣的豎起四個大漢,他們一起用灼熱的眼光看着我,我的周身傳來滾滾熱浪,堪比海南正午最滾燙的陽光。
這目光止住了我的淚水,甚至讓我已經滑下眼角的眼淚有倒流的趨勢。
“阿薇,你可算醒了,擔心死我了。”
“阿薇,嗚嗚嗚嗚你疼不疼啊。”
“阿薇,傷口狀況怎麼樣,癢嗎,疼嗎?”
“靓女,你好能睡。”
他們幾個直接開始在我耳邊轟炸式的慰問,巨大的語言信息,從左耳朵進來一起攻擊我的大腦,結果發現并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隻能從右耳朵裡又爬出去。
我側頭看了一下我的床邊,地毯被子散落一地,總感覺這幾個人是在我的床邊拱了一個狗窩。
“你們說什麼?”我問,邊說我還邊掙紮着起身。
“别動!”信一馬上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回床上,他看上去生氣極了。
“醫生說我沒事。”我躺在床上和信一抗争
“哪個醫生?”信一轉頭看四仔,“你嗎?”
四仔馬上搖手和他撇清關系。
“我自己啊!我覺得我現在強的可怕 !”我擡起自己的手,在面前握拳。
信一把我的手塞回到被子裡,接着把被子在我脖子下掖好,裹得嚴嚴實實。
“你被吊銷行醫資格了,你現在就是個病人。”信一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抗拒,“從現在開始你就好好躺着,需要什麼就喊我們,我們不會走的。”
“聽話啦阿薇,你老實躺着吧。”十二也在一旁幫信一說話。
“誰吊銷的!”我不甘心,也不能真讓幾個男人照顧我吧,這多不方便啊。
“我。”龍卷風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乖乖閉嘴,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是個屍體。
“别裝了,我知道你醒了。”龍卷風向我床邊走來,信一他們自動把位置讓給龍卷風。
龍卷風在我的床邊坐下,我馬上狗腿子的睜開雙眼,用飽含讨好意味的眼神看向龍卷風。
"大佬大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下次不敢了。"
"不,錯的是我。"他隔着被子把手放在我的腹部,"這次是真的會留疤了,阿薇"
"哎,留疤就留疤,咱又不會天天穿露臍裝。"
"我沒法責怪你,你做了最好的選擇,我們都應該感謝你,我和阿秋都是。"龍卷風雖然這樣說,可是看我的眼神還是充滿了危險。
“或許我也應該學一下阿秋,用懲罰自己的方式銘記痛苦。”
這句話馬上把我吓得魂飛魄散,龍卷風最知道用什麼方式能讓我愧疚了,我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下來,疼痛和緊張後知後覺的襲擊我的大腦。
我委屈的扁嘴,向信一他們投去求助的目光,卻都被無視了。
龍卷風伸出手抹掉我的眼淚,我看着他顫抖的手,一時間不知道這是在隐忍憤怒,還是在心疼我的淚水。
他還是輕柔的拭去了我眼角的淚。
可龍卷風緊攥的拳頭卻狠烈又憤怒又煩躁地砸向自己的額間,那可是龍卷風的拳頭啊,力拔千鈞的拳頭砸在他自己的眉間,瞬間就紅了一大片。
"龍哥!"他們幾個驚呼出聲。
信一馬上撲上去看龍卷風的額頭,龍卷風拿下信一的手,把信一撥到一邊。
"你知道我抱着你一點點變涼的身體的感受嗎?",龍卷風聲音暗沉:"我真的很怕失去你,或許你應該想想你讓我戒煙時,你對我的要求,和你的感受。"
“那一瞬間我也被恨意席卷,如果真的失去了你,你想過一切又會變得怎麼樣呢?”
"我真的知道錯了,不會有下次了,對不起龍哥。"我感受到了龍卷風的心情,情不自禁的爆哭,我覺得我現在淚如雨下的樣子一定很醜。
那把刀是我故意向自己身體的方向轉的,我本來可以避開,但是我選擇了用卑鄙無恥的苦肉計來争去時間。
我用秋哥對我的愛,讓他對我産生愧疚感,來威脅他放過陳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