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在後面磨磨蹭蹭地幹嘛呢?”

不等安塔芮絲開口詢問，西裡斯發現兩個人沒有跟上來，回過頭催促站在原地不走了的兩個人。

“來了，來了。”詹姆斯匆匆加快腳步，走到西裡斯身邊跟他肩并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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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戶外的寒冷，三把掃帚内部溫暖舒适，淡淡的煙霧飄蕩在室内。店主羅斯默塔着實是個長相相當美麗的女士，她帶着足以讓未成年男巫女巫看了臉紅的微笑在吧台邊上招呼客人。

“詹姆，西裡斯——”萊姆斯從座位上站起來朝眼鏡因為溫差蒙上白霧眼前一片迷蒙的詹姆斯招手。

“你們在這兒。”詹姆斯拿下眼鏡，拽起自己黑色毛衣的一角随手擦了擦它就又戴回去了。

萊姆斯和彼得坐在一扇小窗戶邊上的桌子旁，桌面上放着兩杯已經喝光了的酒杯。他們騰了騰位置還是不太夠，最後是彼得搬來了一張單人椅子，加上安塔芮絲，五個人才坐得下。

“你還沒有嘗過黃油啤酒吧?我去吧台拿飲料——”詹姆斯熱情洋溢地提議道。

他話音剛落，幾個男孩紛紛嗤笑出聲。

“你那是單純去拿飲料嗎?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别别别——”詹姆斯瘋狂朝西裡斯擠眉弄眼。“我隻是想着你妹妹第一次來霍格莫德，不嘗嘗黃油啤酒也太遺憾了。我能有什麼其他想法。”他一臉正經。

萊姆斯和彼得笑得東倒西歪。

“好了，萊姆斯，你和彼得還需要來一杯嗎?”詹姆斯不為所動，繼續一本正經道。

萊姆斯點點頭，彼得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

詹姆斯秒懂。“那就四杯。”

“我也去。”安塔芮絲從椅子上站起來，主動說道。不是她想為波特分擔，僅僅因為她和其他兩個人一點兒都不熟，她在這裡如坐針氈。

“他們倆……?”萊姆斯看着安塔芮絲和詹姆斯一前一後的背影，狐疑道。

西裡斯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手指輕敲。“詹姆的意思是安蒂有話想跟我說。”

“我不是指這個。”

“噢。他們能有什麼。”西裡斯滿不在乎道。

萊姆斯的眼睛裡帶上了明晃晃的笑意。如果不遠處支着一隻胳膊趴在吧台的詹姆斯沒有一邊說話，一邊仰着頭視線都離不開安塔芮絲的話，他的懷疑可能會小一點。

詹姆斯大概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他跟跳求偶舞的月癡獸沒有什麼區别。

“親愛的，慢慢享用。”羅斯默塔夫人對着安塔芮絲說，她又看向詹姆斯，“無論你是要紅醋栗朗姆酒還是蜂蜜酒，我的答案都是，未成年小巫師不要喝酒。除非成年，否則免談。”

詹姆斯略帶喪氣地接過杯子。他自诩擁有一張燦若蓮花的嘴，奈何羅斯默塔夫人太有原則，一步不讓。

“我三年後就能喝了——”

“那我等着。”

安塔芮絲将一杯冒着泡沫的溫熱的黃油啤酒遞給西裡斯，坐到座位上，捧着自己的那一杯剛要喝，就看見詹姆斯閃着期待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用眼神無聲地催促她快喝喝看。這讓安塔芮絲略感不自在。她猶豫着湊上杯口，難道她應該表現出第一次喝的樣子嗎?事實上，二年級斯萊特林球隊戰勝赫奇帕奇那個晚上，弗林特等高年級運來了不少黃油啤酒供他們取用，所以她不是沒有喝過。

安塔芮絲輕抿一口，熱乎乎的飲料滑過嗓子，流進胃裡，好像全身都變得暖洋洋的。

“好喝嗎?好喝嗎?”詹姆斯迫不及待地問。

安塔芮絲輕點頭。這是她的真實感受，味道确實很不錯，不愧是西茜畢業了還懷念的存在。

“那就好。”詹姆斯松了口氣，他還怕安塔芮絲失望呢。

男孩們開始聊天，内容從很酷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博特(誰能知道比比多味豆的發明者的兒子居然很會教書呢)跳躍到下一個即将到來的滿月。

經常是詹姆斯和西裡斯在說，萊姆斯補充，彼得時不時“嗯”兩聲點點頭，從頭到尾安塔芮絲就沒有聽到過彼得開口。

“終于要結束了。”詹姆斯一臉的苦大仇深。“天知道不能随心所欲說話，要憋死我了。”

一直小口小口喝着黃油啤酒的安塔芮絲一度懷疑她聽錯了。波特管這叫“不能随心所欲說話”?全場就屬他話最多了，即使口齒不清也不妨礙他一直說話。

“再堅持堅持，還有五天。”

“五天?那萊姆斯你是不是又要請假了?”

萊姆斯暗暗看了一眼安塔芮絲，點頭。詹姆斯抓住他的胳膊，沖他微微搖了搖頭。“那等你回來應該就能聽說我們的好消息了。”

“希望如此。”

“我有預感，這次一定能成。瞧瞧我們的彼得，他已經大半個月沒敢開口說話了。”

“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上一次麥格教授點名讓彼得回答問題，彼得結結巴巴回答不上來。麥格教授還以為他是不會，耐心安撫他哈哈哈哈——”西裡斯在好友們面前，和在安塔芮絲面前惜字如金完全不一樣。提起了趣事，他的唇角和眉眼都在飛揚。

他們說些内部笑話，詹姆斯笑得錘桌。“那次彼得真的很勇敢，愣是不開口。結果麥格教授還以為我們給他施了封口結舌咒哈哈哈哈……”

眼見兩個好友都笑得說不出來話了，萊姆斯接話道:“麥格教授給彼得解了咒，結果彼得還是不張嘴。她在懷疑自己魔咒水平和相信這不過又是我們的一個惡作劇之間，選擇扣了我們十分哈哈哈哈……”

“雖然我們格蘭芬多丢了十分，但是彼得的英勇我永遠記得，太讓人刮目相看了。”

彼得臉紅彤彤的。“我——”

“等等，彼得你先别開口說話，還有五天，五天——”詹姆斯急急忙忙開口。

彼得聽勸地閉緊了嘴巴。

安塔芮絲聽得雲裡霧裡，事情經過大緻了解了，但是——為什麼不能說話呢?難道這是他們幾個的什麼閉嘴挑戰嗎?那最應該接受挑戰的不應該是波特嗎?以他堪比冬季蔔鳥的說話能力，保準不出一天他就會挑戰失敗。

［1］Lady Carmilla Sanguina（1561年－1757年）是一個吸血鬼。她認為鮮血可以使她保持健康和美麗，因此她會在受害者的血液中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