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記得聖誕節給你寄禮物的！”

特快停靠在國王十字站台，臨分别前詹姆斯站在他的父母身邊，朝安塔芮絲揮手的同時大聲地喊。

波特真煩人。安塔芮絲知道他反複說這句話的原因，不就是希望安塔芮絲不要忘記給他也寄一份禮物嘛。

在火車上的時候也是，他說些笑話，逗得其他幾個人笑得前仰後合。安塔芮絲沒有笑，他就專門盯着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她，他越看她，她就越不笑。

安塔芮絲不否認，她看見波特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擾模樣，是想笑的。她忍住了。她可還記得波特出言嘲諷斯内普的時候說的話。即使他針對的是斯内普。但她也是個斯萊特林啊，按照波特的說法，她也天天住在蛇窩裡，而且在地下室住得很舒适。

“你是在生我氣嗎?”波特壓低了聲音問她。語氣有些新奇，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她居然在生他的氣。

“我沒有。”安塔芮絲怎麼可能承認，她一口否認道。

“你就有！”詹姆斯斬釘截鐵道。

“我沒有——”

“你絕對有。”詹姆斯得意洋洋地挑眉，為自己洞悉了安塔芮絲的想法而得意。

“……”安塔芮絲默不作聲半晌，洩氣地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詹姆斯瞠目結舌。“你、難道你覺得你表現得不明顯嗎?”

“很明顯嗎?”安塔芮絲反诘。

“西裡斯說話的時候，你笑了。萊姆斯說話的時候，你也笑了——到我說話的時候，你一下子就闆起了臉。”詹姆斯為自己叫屈道。“我觀察了好久，隻要我說話你就絕對不笑。”

千變萬化的博格特都沒有你的臉色會變。詹姆斯機智地吞下了這句話。

“你心裡清楚你還問！”安塔芮絲費解道。她算是開了眼了，第一次遇到把人惹生氣了還好意思厚着臉皮問她是不是生氣了的人。

“我隻是确認。”詹姆斯被安塔芮絲的發問弄得發窘。他忸忸怩怩的，“确認一下我沒有猜錯。”

“噢。”安塔芮絲心平氣和(心情氣和才怪)。“現在你知道你沒有猜錯然後呢?”

“嗯——”詹姆斯被問倒了，猶豫未決。“弄清楚你為什麼生氣?”他遊移不定地賠小心道。

“……?”安塔芮絲想她的滿腹疑團應該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在了她的眼睛裡。

詹姆斯覺得自己滿腹委屈有口難言。他這不正是因為不知道她生氣的原因而小心打探嗎?他考魔法史絞盡腦汁胡謅的時候腦子都沒有現在轉的快。電光火石之間，他提取到了關鍵詞。

“你是因為我說鼻涕精……好吧，斯内普在蛇窩裡住的不舒服生氣的嗎?”

安塔芮絲指了指自己的領帶。“我也是個斯萊特林。”她在斯萊特林上加了重音。“是你們，你和西裡斯看不慣的人之中的一員。”

“可是你不一樣。”詹姆斯脫口而出。

安塔芮絲絕對絕對不會承認她因為詹姆斯不假思索的回答高興了一瞬。她故意冷言冷語：“有什麼不一樣呢?”

詹姆斯詞窮。“你當然不一樣呀。”他又重複了一遍。

“到底哪裡不一樣呢?”安塔芮絲一副刨根問底的模樣。

“他們倆在幹什麼?”彼得悄聲問。

正在厮殺巫師棋的西裡斯和萊姆斯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打情罵俏?”萊姆斯道。

西裡斯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他對自己的好兄弟和自己的親妹妹有些什麼是樂見其成的。“别管他們。我們繼續。”

“一定要有理由嗎?”詹姆斯問。

“是的。”

“你——”詹姆斯打量着安塔芮絲的臉，秀氣的細眉，高挺的眉骨，看起來很好親……等等，等等。

詹姆斯的臉“騰”地紅了。

“你更好看。”

安塔芮絲也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