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依依不舍的詹姆斯,安塔芮絲總算松了一口氣。
他今天不應該來的,來了也不應該久待。
“安蒂,你剛剛去哪裡了?”
安塔芮絲吓了一跳。
是納西莎。
“我找了你一大圈,都沒有看見你。”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是來月經了嗎?”納西莎關切地問。她顯然誤以為安塔芮絲臉色蒼白是某種正常生理現象導緻的了。
“嗯……”安塔芮絲含糊點頭,寄希望于糊弄過去。“你找我有事嗎?”
“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如果是你,當然可以了。”安塔芮絲作勢欲挽納西莎的胳膊,後者嫌棄地抽開胳膊。
“大熱天的,别膩歪。”
“太陽都已經下山了,溫度哪有中午那麼高。果然還是因為你最愛的人已經不是我了,對吧?”
“……”納西莎不可置信地上上下下把安塔芮絲看了一遍。
安塔芮絲抿了抿嘴唇,生怕納西莎從她的嘴巴上看出什麼。
“你這跟誰學的油嘴滑舌?”
“阿爾法德?”安塔芮絲脫口而出。
“……我都不知道,阿爾法德什麼時候學了這副模樣。安蒂,你還是少跟他接觸一點吧。”
“是是是,我會的。”
西茜讓她少跟阿爾法德接觸,和詹姆斯毫不相幹。
“今天晚上那位大人要來,你知道的吧?”納西莎正色道。
“我知道。”
“所以,你們真的已經為他做事了嗎?”安塔芮絲壓低了聲音問。
“我沒有。但盧修斯——他和貝拉就差把狂熱寫在臉上了。”
“你不贊同他的主張嗎?”
“那位先生很有主張也很有能力,我并不懷疑他能否成就偉業。我隻是……”納西莎語氣低沉了些。“一些不太妙的預感。”
“我始終懷疑,那麼絕對是否是件好事。盧修斯幾乎是把整個馬爾福家族的榮譽都系于那位大人一人身上了。”
“你這些擔憂都和盧修斯說過嗎?”
“他聽不進去的。而且說實話,那位大人描繪的宏偉藍圖确實很吸引人。他擁有那麼強大的魔法實力,又憂心于如今純血式微的局面,更難得的是,他同樣出身于高貴的純血家族。”
“你們已經搞清楚那位大人的來曆了嗎?”
“安蒂。你知道嗎?他是個蛇佬腔!”
“蛇佬腔?”
“我和盧修斯親眼見到那位先生用蛇佬腔和一條蛇對話的。安蒂,你也知道,蛇佬腔意味着什麼。那位先生一定出身于某個古老的純血家族,想想吧,有哪個混血或者泥巴種是蛇佬腔嗎?”
安塔芮絲信以為真。若非純血統,那位先生怎麼會處處流露出對純血們處境的擔憂呢?
“想來那位大人并不打算依靠家族。這更令人刮目相看了。”
納西莎說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