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下雨,又是連綿陰雨。
剛結束魁地奇訓練的安塔芮絲臉色陰沉的和外面的天有得一拼。接手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路易斯暴君程度比之上一任隊長亨特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新學期的第一場比賽在即。
前者并不是個能吃苦的性子,旁人稍微建言就左右搖擺,所以他還在球隊的時候,安塔芮絲也沒有吃太多苦。為了赢得比賽,他們可謂是花招百出,唯獨不太依賴實力。
至于路易斯,平和外表下藏着一顆争強好勝的心,臉皮比之亨特也要薄上不少。起碼他和安塔芮絲一樣接受不了“勝之不武”,追求在賽場上堂堂正正打敗對手。
所以路易斯接受球隊之後,斯萊特林球隊的風氣好上不少,屍位素餐的隊員也被他以強硬的手段替換下去。他的舉動遭受不少诟病,但安塔芮絲旗幟鮮明地表達了支持。連她這個找球手都主動參與新的競選,其他人皆敢怒不敢言。
“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需要重新參加選拔,斯萊特林實力至上。”路易斯接手球隊的第一天說的第一句話。
“連布萊克也需要嗎?”有人不滿,耍小聰明打着安塔芮絲的名義質疑。
“當然,我支持新隊長的任何決定。即使我是找球手也不例外,沒有人能成為這個例外。”安塔芮絲态度鮮明。
……魁地奇全員重新選拔,有限地煥發了斯萊特林球隊的生機。沒有任何麻種參加,這個局面省去了路易斯很多麻煩。
這個舉措一改從前人均純血的格局,混血也占有一席之地。這不是說路易斯就沒有純血的通病——他隻是更高明。“血統不純的也有血統不純的用處,為了赢得比賽,适當的取舍是絕對有必要的。”
十足的斯萊特林姿态。
所有人,包括安塔芮絲在内,都和剛從黑湖裡撈起來一樣,當他們一行人走在走廊上,很難不得到費爾奇的咒罵。這樣的天氣裡,連費爾奇都格外暴躁。
“……斯萊特林輸了。”賽後的掃帚間充滿了令人難堪的沉默,有人低聲喃喃說。
斯萊特林爆冷,輸給了拉文克勞。
安塔芮絲此刻的狀态算不上好,她嘴唇和臉頰白成一個色調,淋雨之後,又濕又重的衣服黏在她身上,她發起抖來。
斯萊特林們的臉色都不好看。
“大家别太自責,是風雨交加的天氣影響了大家的發揮。我們還沒有輸,之後在和格蘭芬多的比賽中打敗他們就好。”作為隊長的路易斯勉強安慰幾句。
論起失責,可不是找球手的失誤。至少安塔芮絲在最後關頭抓住了金飛賊,讓斯萊特林的分數不至于太難看。她在斯萊特林這幾年,幾乎從沒有過失誤,她很少留機會給對手在她之前抓住金飛賊。至于比賽勝負,那就不是她一個人能掌控的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次拉文克勞的打法相當詭異。”
“是啊,他們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對面的追球手追得我很緊……”
“抱歉,”路易斯滿臉愧疚,“沒有及時察覺出對面已經研究出了針對我們打法的對策,是我的錯。”
“隊長,這跟你關系不大,是他們太狡猾了。”路易斯這兩年的經營并非沒有成效,路易斯說完就跳出來維護他的混血就是最好的明證。
“也是隻是他們這次運氣好。”
“不,我們得承認,是我們輕敵了。”拉文克勞向來不敵斯萊特林,這次他們擊敗斯萊特林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比起弗林特,路易斯最大的優點是,他從不在失敗後完全甩鍋對面。
安塔芮絲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态差極了,頭重腳輕,身體一陣陣發冷。“……他們中一定有人針對我們所有人進行了分析,研究壓制我們的對策。”
“他們有這麼厲害嗎?”
“難道你忘了拉文克勞最擅長動腦子嗎?”
這句話聽起來可不太友好,好像斯萊特林就是一群不知道動腦子的傻瓜似的。
不等路易斯發表看法,其他人就吵嚷開來了。
“小布萊克,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安塔芮絲的腦子嗡嗡作響。她的語氣算不好上好,“我比你們所有人飛得都高,我看得很清楚——”
“你什麼都清楚明白,為什麼不早一點抓住金飛賊?非要我們丢了好大的臉你才肯出手。”
“你别這麼說,賽弗斯。”
“我早就看她不爽了!”
“你們現在争吵這個有意義嗎?是能讓我們回到比賽開始前還是能改變敗局?”
“是啊,有什麼不滿為什麼不私底下談,難道我們現在不應該積極總結失敗原因以吸取教訓嗎?”
“我就是不滿她在我們前期形式那麼好的情況不抓金飛賊,讓它白白溜走。導緻後面留了那麼長時間給那群鷹啄蛇。”
路易斯沒有制止這場賽後針對安塔芮絲的談話的意圖,他的藍眼睛異常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