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迷迷糊糊的......算了算了,我現在馬上洗漱!”喬南立刻從床上蹿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期待着訓練的過程。她的内心不免也有些小小的激動,畢竟,自己是他的第一任繼子。
他教起刀法會是什麼樣子呢?是像神無月老師那樣嚴格,還是像甯霜那樣溫柔?
待到少女手忙腳亂地出門時,富岡義勇已然站在門口,看樣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不是在訓練場等我嗎?”喬南心裡想着,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北鬥。
“我在訓練場等了你五分鐘,還以為你反悔了。”富岡義勇似乎看破了的心中所想。“現在看來,你隻是睡過頭了。”
“我的鍋我的鍋。”喬南快步跑到富岡義勇的身邊,一起向訓練場走去。出于好奇,她随口便問。“訓練的話,主要練些什麼呀?”
“到了再說。”
訓練場邊的桌子上,擺了小小一沓裁好的紙。
竹之内喬南忍不住湊上去看了一眼。
“我的天哪......”
紙上密密麻麻,全是富岡義勇在那天晚上對自己和喬南戰術和戰技的信息複盤,甚至能夠精确到呼吸的頻率和強度,還有揮刀的力度。
“我記憶力不算特别好,隻能記得你上次在客棧和昨天晚上戰鬥時的狀态,後續的訓練計劃和安排,要在你和我對陣的的基礎上再進行調整。”
“總結一下,你目前的問題主要集中在在耐心不夠和容易分神這兩方面。”話至此處,青年獵鬼人略略停頓了幾秒。“而水之呼吸着重要求的,恰恰就是這兩點。”
“這一點你在我第一次受傷的時候說過,但我真不知道怎麼練習。”喬南搖搖頭,歎了口氣。“之前在神無月老師那裡練習耐力,都是通過長跑和舉重來完成的。”
“方法不算錯,不死川的肌肉強度應該就是這麼練起來的,但是顯然不适合你。”義勇走到刀架旁邊,抽出木刀,隔空抛給站在另一邊的喬南,被少女穩穩接住。
“跑步,舉重,即使是在布滿機關的深林訓練場裡,外界對你的幹擾也是極其有限的,不外乎是那些随時會襲來的巨石和木頭。但鬼的動作,尤其是十二鬼月,其機動性遠非機關能比。”
“更重要的是,你的全集中呼吸。”青年獵鬼人将自己的木刀立在地上。“在我聽來,如同山間泉眼的水流,在某一時段很強,某一時段又非常微弱,沒有規律也把握不足,隻能算是勉力維持。”
喬南一邊快速地在随身攜帶的備忘錄上寫着筆記,一邊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直接開始吧,單純的表達或許很難說明白。”
真要實戰了,喬南不禁有些緊張,她舉起刀,将所有的力量在手腕處集中,雙腳起跳離地,從側面向富岡義勇揮砍過去。
富岡義勇淺淺一笑,閃身躲開,同時迅速揮出手中的木刀,朝着喬南背後偷襲。
竹之内喬南敏銳地感覺到了身後的風聲,她立刻回防,堪堪擋住義勇手中的刀。但富岡義勇似乎并不糾結于此,他刀鋒一轉,對着喬南的腰部發起進攻。喬南有些摸不清楚義勇的路數,僅能按照見招拆招的本能來格擋。
隻是,在他密集的攻勢之下,她完全找不到任何反攻的機會。
“呼吸亂了。”富岡義勇提醒的同時也加快了攻擊的速度。喬南剛剛防住身側的刀鋒,下一秒又後仰躲過沖着胸口來的招數。她的眼睛已經有些看不過來了,處在在焦急之中的她呼吸越來越亂。
富岡義勇看準時機,對着喬南的小臂作出佯攻的态勢。喬南照舊作勢去擋,但當她真正反應過來時,富岡義勇的木刀已然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再來。”
沒有鼓勵,也沒有批評。
“再來就再來!”落敗的少女有些不甘心,撿起木刀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二人就這樣一直練到了午休時間——在這種情況下,喬南自然也放棄了每日午睡的時間,僅在下午四點留下兩個小時為晚上的殺鬼任務做準備。
喬南渾身乏力地推開卧室的門,北鬥也好奇地從鳥架子上飛了下來。
“體驗如何?”
“累。”少女坐在床邊,放下攥在手裡的那張紙,又順手抄起床頭的水杯灌下幾大口涼水。“讓我歇會兒吧,晚上還有任務呢。”
北鬥好奇地瞄了一眼那張紙上的内容,似乎是富岡義勇給竹之内喬南安排的訓練時間表。
“早上六點半到達訓練道場至中午十二點,休息半小時後從下午一點訓到......下午四點?”
“如果有任務就去參加任務,沒有任務要求的話就......休息到晚上八點自己獨自練習,直到第二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