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的話,算是家族聯姻?”說到這個話題,雛鶴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羞澀。“後來宇髓決定脫離家族,我們也願意追随他來到這裡。”
“沒錯,不過這裡的各位,或許對忍者這個工作的含義不算太了解。”槙於說道。“忍者既是武士,也是刺客。”
“工作内容通常是為貴族們執行一些秘密任務,或是執行暗殺工作,或者是刺探情報。”
“嗯嗯,其中雛鶴姐姐家族的忍者最擅長的就是刺探情報,這也是宇髓派我們去遊郭的原因。”須磨很小聲地補充了一句,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扯遠了扯遠了,這種殘酷的工作環境就意味着......如果要很好的從事這個工作,我們就必須舍棄個人感情。”
“是啊。”雛鶴感歎道。“忍者之間,哪怕是家人,感情都十分淡漠。自己的兄弟姐妹,前一天親親熱熱,後一天可能就反目成仇。”
“還是讓我來說吧。”提到這個話題,宇髓天元斂起笑容,平時玩笑不羁的模樣全然消失。
他嚴肅認真的樣子連進隊時間最長的富岡義勇和悲鳴嶼行冥都覺得有些意外。
“雛鶴,槙於,須磨。她們本來是家族分配給我的部屬,後來才成為了我的妻子。”
“說來,宇髓先生為什麼會選擇離開家族呢?”炭治郎有些不解。“忍者的家族,和我們的家族有很多不同嗎?”
“是的,有很多的不同。在座的各位都參加過藤襲山試煉吧?”宇髄天元扶了扶鑲嵌着紅寶石的眼罩。“忍者的試煉和這個也大差不差,區别是,把鬼換成人,并且蒙上面,隻露眼睛。試煉的地點也禁止任何人員出入。”
“把鬼換成人?”蜜璃皺起了眉頭。“那豈不是意味着......裡面的人都會開始自相殘殺?”
“不錯,我算是兄弟裡資質較好的了,平輩的兄弟姐妹中那九個人,最後隻有我和弟弟活了下來。”
“我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死在了那場試煉裡。而且......應該還是死在我和弟弟的手裡。”
雛鶴擔心地蹲下身,将手搭在了宇髄天元的膝蓋上。
“後來,我意識到了父親的荒謬,極力反對他的做法。”
“在他的眼裡,我們都是他的棋子,妻子也隻是替他繁育後代的工具。但最令我難過的是,我的弟弟,那場試煉中唯二的幸存者,居然支持我父親的觀點。”
“我無法忍受,便選擇與他們脫離關系。很長一段時間裡,每每想起慘死在試煉中的兄弟姐妹......”宇髄天元緘默了幾秒,接着說道。
“唯一令我欣慰的是,她們也認同我的決定。”白發的前忍者微微低下頭,将自己唯一完好的那隻手疊在其他三位妻子的手上。
“再然後,我便是從雛鶴那裡聽說了鬼殺隊的傳聞。最終決定加入這裡,以殺鬼救人的形式,來贖掉我的罪孽。”
“我知道,死去的人無法複生。但是,我們還是希望能和這一切好好做個了結,否則,我們沒臉好好活在陽光之下。”雛鶴繼續說道。“這就是,我們來到鬼殺隊之前的,全部的故事。”
宇髄天元頭上的紅寶石在陽光下閃着華麗的光芒,他将目光投向了滿眼羨慕的甘露寺蜜璃。
“甘露寺,你昨天問我的事情,确确實實也讓我懵了好一陣子。”
“要如何戀愛,如何尋找适合自己的戀人,這個問題,我一時半會還真有些回答不上來。”
“所以,我當時隻能以一些華麗的玩笑來搪塞你,畢竟,我沒有經曆過相親的過程,是到了年紀就被通知要直接結婚的。”
“我和妻子們談論了很久,也想了一夜。在臨出發前,我可以将我想的結果告訴你。”
“雖然雛鶴,槙於,須磨是父親做主挑給我的妻子。不過,如果她們與我弟弟一樣,認同那一套把人當做工具的想法,我們應該早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在進隊以後,我們也經曆過無數次的死裡逃生,遊郭隻不過是其中一次而已。鬼殺隊終有一日要與無慘決戰,到那個時候,你們也會需要我們的幫助吧。”
“從逃出那個家到現在,我們四個人,都從來沒有動搖過。”
“甘露寺,你和我一樣,主動選擇離開了那個不适合你的環境。我想,适合你的戀人,應該與你有着同樣的感情,同樣的理想,同樣的信念。”
“在它們面前,你的發色,力氣,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換個角度思考,你難道會因為外貌,财力,去拒絕一個真正願意支持你,鼓勵你,陪伴你經曆過生死考驗的人嗎?”
甘露寺蜜璃一怔,但聰明如她,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竹之内喬南的眼神迅速捕捉到了站在角落的伊黑小芭内。有一瞬的光芒在他異色的瞳孔中閃過,他悄悄擡頭,認真注視着蜜璃伫立的背影。
她真的是很美好的女孩子,善良,聰明,強大。從他見到她的第一天,他就這麼認為。
再後來,聽蝴蝶忍無意間提起,蜜璃來鬼殺隊,是為了尋找一個和她一樣強大的如意郎君的時候,伊黑小芭内的神情肉眼可見地黯淡了幾分。
自己是那些助纣為虐的,人渣的後代。從小被關在那個不見天日的陰暗牢房裡,還被家人割破了嘴巴,徹底毀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