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人,則統統被隐打包送回了蝶屋。
神崎葵為喬南換上了新的吊瓶,富岡義勇坐在床邊默默地削着一隻蘋果。
“星之呼吸的五之型,我從未見你用過。”青年手中的蘋果皮蜿蜒旋轉,完全沒有斷掉。
“珠世小姐留給我的古籍,裡面記錄了一些符箓配合呼吸法使用的設想。”喬南接過削好的果子,故作乖巧。“我平時倒是想用,但是總是使不出來。”
“這次是到了生死關頭,急中生智?”富岡義勇繼續問道。
“是,也不是。”喬南咬了口蘋果,很直率地給出了答案。“你會相信嗎?因為我想起了你。”
青年剝橘子的手忽然停下。
“你指導我那麼久,又寫教案又陪練的,我自然也不能讓你失望呀。”少女笑意盈盈,而後又有些疑惑。“主公是什麼時候通知你的?你來的時候,上弦之四的頭都被砍掉了。”
“主公沒有通知我。”富岡義勇語氣淡然。
“那你為什麼還來?”
“為了我自己的私心。”
現在輪到喬南發愣了。
“對方派來了兩個上弦,我擔心你出事。”
“真的擔心我?”少女狡黠一笑。“那看在我傷那麼重的份上,後續的訓練能不能......”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絕無可能。”
“果然,指望他訓練放水還不如指望鬼舞辻無慘當場自盡。”竹之内喬南默默想着,一臉哀怨地啃了一大口蘋果。問題不大,反正自己也已經習慣了他的訓練節奏了。
“何況,後面主公和天音夫人對大家有新的訓練安排。”富岡義勇繼續答道。“關于炭治郎的刀,還有斑紋的事情,還需要你繼續在場輔助說明。”
“又要參加柱合會議,見完玄彌見實彌。”喬南歎了口氣。不死川玄彌就住在隔壁的病房,但入院接受治療已經快一天了,實彌愣是沒有主動出來見過弟弟一面。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這次的會議,主公應該不會出席。”富岡義勇猶豫許久,還是告訴了喬南。“據天音小姐私下對我所說,主公病得很重,已經無法主持會議了。”
“他單獨囑咐了岩柱一些事情,沒有召見其他的隊員。”
竹之内喬南依稀能猜到主公此舉的原因,找岩柱去,大概是已經做好對其他隊員的最後打算了。
少女深吸一口氣,解決詛咒的方法隻有消滅無慘,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但暫時延長産屋敷耀哉性命的方法,她已經找到了,但并不确定是否有用。
柱合會議之後,再找天音小姐商量商量吧。
竹之内喬南等人的傷勢一天天好轉,璃伊來信,說炭治郎和小鐵找到了蜜璃說的那件法寶,它居然就藏在那隻時透無一郎曾對戰過的巨型人偶裡。
北鬥拍拍翅膀,站在主人的床頭,好奇地歪頭看着璃伊的信,不自覺念出了聲。
“小鐵還說,送你們回去的時候,他和師傅一起去研究新刀了,這是他自己用小刀雕刻的小木偶,請你轉交給那位海帶頭哥哥,聊表謝意。”
“海帶頭哥哥是誰啊?”
“不會是......時透吧?”短短幾秒内,喬南把自己一生中能排的上号的傷心事全想了一遍才勉強壓制住嘴角的笑容。“不是,他上哪找那麼絲滑的海帶去?”
“出去走走吧,天天關在病房也不是個事兒。”北鬥提議道。“甘露寺大人的傷恢複的很快,已經在進行康複訓練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主意。”喬南點點頭,随即下床出門。
但剛走到門口,她便看見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在竹籬後面徘徊。
“不死川師兄?”少女好奇地叫住了他。“你來看玄彌嗎?”
白色的背影先是怔愣了幾秒,随即傳來不死川實彌一貫粗犷中帶點暴躁的聲音。
“我隻是路過,誰叫你過度揣測了!”
“誰又惹他了?”喬南皺了皺眉。“關心兄弟是人之常情嘛,搞的這麼婆婆媽媽的。”
不過,少女不知道的是,在蝶屋二層的窗戶口,玄彌的身影正站在窗簾後,注視着這一切。但等他激動地沖下樓梯,想要見到朝思暮想的兄長時,喬南和實彌都已離開了蝶屋。
“哥哥......”幾滴淚水沿着他的雙頰,默默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