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怎麼可能不急。喬南剛剛那番話多少有點冤枉富岡義勇。
當了多年護花使者的蛇柱現在是老房子着火,一發不可收拾,自打他與甘露寺蜜璃互通心意之後,就連教訓後輩的語氣都放溫柔了不少。
當然,極個别老纏着蜜璃問問題的小獵鬼人,他還是會稍微驅趕一下的。
所以,除了要完成集訓任務的時候不得不各自分開,其他時候的兩人幾乎天天黏在一起。
夜風驟起,富岡義勇坐在宅邸後山的草坪上,呆呆地望着天邊的月亮。
從天音夫人那次和喬南單獨談話之後,那個總是纏着自己問東問西的少女一夕之間又回到了剛認識那時候的宅女模式,除了訓練的時候能遠遠望見她在跟不死川鬥智鬥勇,其他時候的喬南,要麼躲回自己的小屋,要麼坐在訓練場的休息位上出神。
明明之前在炭治郎入隊的時候還在埋怨自己有事不跟她分享,現在到她自己身上了,瞞得倒是嚴絲合縫。
但更不妙的消息還在後面,就在昨天晚上與不死川對戰的加訓中,自己和不死川實彌,幾乎是同時開啟了傳說中的斑紋。
“富岡先生,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吹冷風呀?”
富岡義勇回過頭,甘露寺蜜璃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你沒去和伊黑他們一起去柱的單獨訓練嗎?”富岡義勇反問蜜璃,側面逃開她的提問。
“暫時去不了呢,有幾個小隊員訓練進度太慢,我隻能幫忙加訓,這才剛結束。”粉色發辮的少女聳聳肩。“你為什麼不去?不死川可是想跟你切磋很久了。”
“明天再說吧,今天......我有些累。”
“這樣嗎,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啦。”甘露寺蜜璃朝着他揮揮手,轉身離開。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情嗎?”蜜璃回過頭。
富岡義勇沉默幾秒,輕聲問道。
“喬南......她最近,還好嗎?”
“我忙着訓練,跟喬南的交流也少了很多,隻知道她最近似乎是在研究自己的祖傳呼吸法。”蜜璃伸出手指頂着下巴。“咦,你知道的居然比我還少嗎?”
“或許是被她讨厭了也說不定。”伊黑小芭内忽然閃現在蜜璃身旁,略帶不爽地看着富岡義勇。
“她不會。”青年眸光柔和,但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既然确定不會,你去問問不就好了。”甘露寺蜜璃悄悄挽住伊黑小芭内的胳膊,臉上挂着俏皮的笑容。“依照我對喬南的了解,别指望她能先來找你。”
望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富岡不禁想起之前喬南教小隊員占蔔戀愛運的樣子。
摘一朵瑪格麗特花,一片片摘下,念着“喜歡,不喜歡......”,直到剩下最後一片,便能占蔔出結果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居然也想試一試。
占蔔内容:要不要去找她?就現在。
“去找她,不去,去找她,不去......”
“不去。”摘到最後一片花瓣的青年獵鬼人面色微沉,臉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果然還是不要相信這些東西才對。”富岡義勇迅速站起身,攥緊了自己的衣袖,步履匆匆地向着喬南居住的小屋走去。
北鬥和銀子,還有蜜璃的鎹鴉集體藏在高處的樹叢中,在青年獵鬼人走後好奇地探出頭來。
“果然還是水柱這棵鐵樹先開花啊。”北鬥不由感歎。
“我還以為竹之内小姐會率先坦白呢。”蜜璃的鎹鴉啄了啄自己的粉色圍脖。“看她跟甘露寺小姐聊到富岡先生的樣子,笑紋都要飛到腦後跟去了。”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人類隻有在有必要說話的時候才開口,那和鎹鴉有什麼區别。”
聽見這話,銀子有些不高興地給她送上一記眼刀。“你最好不是在内涵時透大人。”
“嗐。”北鬥輕輕搖頭。“如果說水柱是屬鐵樹的,萬年不開花。喬南就是屬竹子的。”
“竹子怎麼了?”銀子也有些許好奇。
“你們想想竹子隻有什麼時候才會開花。”北鬥眨眨眼,提醒身旁的兩隻小鳥。
三隻鎹鴉同時陷入了沉默。
不過竹之内喬南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還以為北鬥正躲在鳥窩裡呼呼大睡。
“難得這隻壞鳥不來煩我。”喬南疲憊地伸了個懶腰。“劍陣的初步思路已經有了。”
主公那邊,七星燈的燈具也已經按照典籍的說明準備完畢,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一陣奇怪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雛衣和日香都睡着了呀,這麼晚了,會是誰來找我?”
喬南心裡奇怪,卻也将信将疑地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