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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分離與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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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未成,伊路米反而轉笑,“隻是憑着直覺攻擊,沒想到還真有收獲啊。”

他拍拍我的肩膀,簡直像是帶有鼓勵的意味。而後好奇地打量着念獸,視線周遊回轉,最後落在他隐現着紫色氣的“肚子”上。

“原來是已經變成死後念了,難怪這次的定位這麼準。”

定位,指示……身體不寒而栗。為何沒聽過有人利用除念的方式逃避「誓約之戒」的約束,隻怕是在除念後,念以異樣的形式污染并标記了受約束者……

從生到死,真正永遠無法逃避的詛咒。

這大抵亦是我的念在周轉時會受阻的原因。

“所以,屍體是在這裡面嗎?”

他自說自話,沒有絲毫要确認我自己想法的意思。“我的攻擊無效,那你自己的念呢?”

甚至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他硬拽過我的手,用我無可掙脫的力氣扭曲我的關節,關節錯位聲清脆,手被硬凹成尖錐狀,疼痛後知後覺。

他充滿惡意的念裹挾我的手,我與他的念交融滲透,緊接着下一刻,他的手握住我的,刺入念獸身軀。

深鑽,攪動,我感到手背收到的強烈擠壓,如同真實血肉的腥黏纏繞周圍,軟的、一捏可能就會揉爛的組織被手不斷侵壓碾碎,不斷地加重我心裡洗不去的血痕。

我愈是想要掙脫,他的手裹的愈緊,另一隻手意圖用匕首偷襲,而整條手臂在電光火石間已被卸下。

痛覺極速侵入大腦,近乎要蓋過這隻手的觸感——那觸感極陌生,而彼端因由我之念飼養,氣息又極熟悉……

——就像,我在解剖自己。

他什麼也沒有挖出來。念獸腹部中空,沒有血流出,沒有希瑪的殘屍,隻有一團暗色的氣,強烈且濃郁,混雜着我自己的,散發最直白的怨念與醜惡。

我忍住疼痛,對伊路米解釋道:“如你所見,死不見屍,但你可以帶着它的氣走,他的「死後念」是你任務完成的最好證明。”

最好的結果是他能順利将這團氣全都帶走。

“不行哦,太麻煩了,還要影響顧客對「交易」質量的判斷。”這隻手的腕骨被捏碎了,“你也得跟着我走才行。”

跟着他走我才沒有活路!委托人大概率是情報局的高層,我殺死希瑪的事情隻怕很難在知根知底的高層面前瞞住。

怎麼辦。交易交易,可是我并沒有那麼多的錢,我的996隻為希瑪一人實現了财富自由。

等等,希瑪的錢……

殺人收屍之後,我還沒有向希瑪收取精神損失費。

“2000萬。”

他發力方式産生了變化,似乎有效。

“這隻是請你不要帶我走,對我活着的事實保密的價格。你的念針有塑型的效果吧?200萬一針!請你幫我易容,高手也無法辨别的那種。”

“一針隻能維持30天左右的效果哦。”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嗎?希瑪的境外資産有一部分甚至是我幫他轉移的。

伊路米把原本卸掉的那隻胳膊接回去後,我挪用希瑪的海外私賬,給他彙了一整年的費用,享受了揍敵客家出品必屬精品的整容針。

鏡子裡的臉徹底陌生了起來,釘子的強行矯正使得整張臉的肌肉多半處于緊繃的狀态,時刻提醒着它非我本真面目的事實。多在眉角的一排釘子,像詭異的裝飾。

而那團氣,伊路米表示即使是除念師也未必能将兩股混合的念分離,屆時我需要将自身的身體組織與肢解下的念獸成分存放入揍敵客特制的溶液中,在保留念活性的情況下将之寄回。

直到看見他轉瞬即逝的身影,我的精神才松了一截,用回了「絕」。

反複回憶确認方才約定的事宜沒有遺漏,我才搭乘與來時飛艇反向的火車,踏上歸程。

我要去的地方,是一位老朋友的不動産之一,他身為金牌摸魚特工,除了不幹活之外,幾乎什麼都幹,因而為他置辦的安置點偶爾才用,正好可以作為我近期養傷與整合情報的臨時據點。

六處給他配的情報機,也恰在那裡。

如果他權限足夠,能摸到炸彈魔的蛛絲馬迹也說不定。

又是一程颠簸,我帶着一身疲憊與罪惡,無法在車上入眠。下車時,圓月當頭,月光滿盈,零星的旅客四處散了,夜深人靜處,倦鳥當歸時,而此刻不論何地對我而言都隻能成為暫歇之地,真正的家我已無法再用原本的身份回去。

我已不是卡莉,我名“莉比斯·戈德”,ID卡甚至還是伊路米以贈品的形式3日後才能寄回。

風把一切都帶走,叫我在虛無的夜裡冷靜。

隻有在遠離工作的此地,才讓我覺得變回了自己。

我還活着。

矮窄的樓裡這個點已經沒有什麼燈亮着。事實上,即便是剛入夜的時候也大抵如是,由于樓棟老久,住在此地的人僅有少數的外來務工人員。

我從門外的地墊下摸出鑰匙,鑰匙卻無法插入鎖孔。我重新低頭看地墊,上頭有新鮮的腳印,明顯并非是朋友的型号。

在外頭确認屋内并無動靜後,用發夾撬開門鎖,潛入屋内。

鞋櫃處擺放着成年男性的皮鞋,老久,卻沒有粘上過多周圍植被特有的草屑,一般這種伎倆常見于獨居女性防狼式的僞裝。目光側移,我果然見到了一雙……小碼的布鞋。

「絕」為我的潛入提供了天然的優勢。

打開卧室的門,月光被輕薄破舊的窗簾篩出幾縷,被風吹動着輕落在床上,隐約照亮蜷縮着的、小小的人形。

他懷抱着兩把長長的木鞘刀入眠,月光照亮他耳尖的墜飾,躍閃在我眼前,也浮動在他的臉上,輕輕撓動他金色的發尖,撫慰他眼角下,未幹的淚痕。

那真是一個極漂亮的孩子。可我看着他的身影,就像看見一個在凄夜裡遊蕩的小小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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