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多災多難的手機如今也還是不知所蹤了呢。(笑)
艱難地撐起身體,緩慢地行走了一小段路後,最終還是躺在了公園專門供行人休息的躺椅上。
甚至都來不及确認那個椅子幹不幹淨,她就隻感覺很累,非常,非常地累。
負面情緒太多讓人幹什麼都完全提不起精神來,換成以往她肯定能想出很多個拯救自己如今狀況的好點子,但她如今看什麼都覺得不舒服,腦子裡亂糟糟地,啥都不想思考,就隻想發呆。
林小英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感覺周圍看她的眼神都不怎麼友好地樣子?
她自認為自己的長相應該也不算是壞人那一類的吧。
但她不想思考那麼多……
禅院甚爾脫離禅院家第一天,在路邊看到了一個奇怪地女人。
渾身上下都被塗滿了暗紅色地符文,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公園躺椅上,一雙烏黑的眼睛仿佛死水一般,靜靜地望着遠處。
看起來真像是他們禅院家放在忌庫裡的玩意。
脫離禅院家并且洗劫了整個忌庫的他這麼想着,尋思着能不能把她帶回去買點錢。
于是,少女被人給帶走了。
準确來說是撿走了。
林小英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居然是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肌肉挺壯實的大哥把她帶走了。
少女眨了眨眼睛,剛想開口感謝對方,就發現他好像是想賣了她。
林小英:!!!
“大哥,拐賣人口是犯法的!”
少女突兀地尖叫吓到了本來正在交易的兩人,原本懶洋洋地叼着煙孔時雨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禅院,雖然我這裡收咒具,但,你不能把一個普通人裝扮成這樣當成咒具來賣吧,我可不是人販子啊。”
禅院甚爾:啧。
黑發青年擡手用力搓了搓林小英臉上的那些符咒,“雖然人是普通了點,但她身上的這些玩意可都是真家夥,能賣不?”
孔時雨:……
孔時雨嘴裡原本叼着的煙都掉下來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禅院甚爾。
“你在開玩笑?”
“沒開玩笑,如果想要的話,我可以現場剝皮。”禅院甚爾滿臉正經。
“我辛辛苦苦把人帶到這兒來,總不能虧本了不是?”
林小英瑟瑟發抖,“大哥,我的命也是命啊。你不能這樣,我會報警的,我真的會報警抓你們的!”
最後還是孔時雨實在看不下去,他給了林小英能洗掉身上咒文的水,然後沒賺到錢還倒欠一筆錢的禅院甚爾很不高興地把林小英帶回了家。
房子很破也很舊,還特别的小,隻有一張床。
禅院甚爾理所當然地霸占了那唯一的大床,不過他還算有點良心,拿了一床被子給林小英打地鋪。
被子聞起來有一股不知名地臭味,直接睡在地上也對人的骨骼發育非常地不好,但林小英沒有别的選擇。
“你欠我五十萬日元,沒還清之前都給我當仆人吧!”
說是這麼說,清洗掉身上符文的林小英又恢複到柔弱大學生模式,基本上除了洗衣做飯,打掃,什麼都做不了。
很意外,男人明明很嫌棄她,但,卻也收留了她。
這可能是個嘴硬心軟的好人吧,林小英剛這麼想沒多久,等她知道男人的職業是殺手的時候,還是稍微有些吃驚的。
離開禅院家的禅院甚爾起初非常地迷茫,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一直在禅院家被人廢物廢物地叫着,是個人都會接受不了。
那些擁有咒力的所謂上等人,其實也沒比他這個廢物厲害到哪裡去啊!
不還是被他給殺了?
殺第一個咒術師的時候,他的内心非常地痛快,就好像一層無形的枷鎖猛地被掙脫開了一樣,感覺非常地愉悅。
咒術師又怎樣?不還是人嗎?被捅刀子照樣會死!
而如今叛逃了禅院家,他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沒上過學,沒有學曆,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會的他,似乎真的像他們說的一樣,是個廢物。
禅院甚爾很不甘心,他逃離禅院家,可不是為了過跟以前沒什麼區别的日子。
不然豈不是白白逃出來了?
他嘗試了很多的新東西,雖然最開始覺得有點意思,但很快,他就感受到了無趣,無聊。
都沒有最開始殺掉咒術師能帶給他的那種快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