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郎乙:“它要為始作俑者的後代降下相同的痛苦,這是一場消耗戰役。”
藥郎甲:“無法喝水的人類也會死去。”
藥郎乙:“時間不多。”
藥郎甲:“如果犬神從這裡離去,尋找另一個涉事家族。”
藥郎乙:“他們就能繼續苟活。”
藥郎甲:“然而不斷跟随犬神行動,我的精力也會耗竭。”
藥郎乙:“消耗下去,對我也是。”
藥郎甲:“非常不利。”
公安男子對這兩人的無縫接叙能力感到震驚:“你們怎麼回事……”
兩個賣藥郎都把他當空氣。
茱蒂告訴公安男子:“雙胞胎就是這樣的。”
如果同時念出了這一大段話,那才是真的見鬼。
兩個賣藥郎自顧自開始了内部的對話,在高度默契前提下,他們的内部對話的語速很快并且極度簡潔:
藥郎乙:“解法。”
藥郎甲:“‘真’與‘理’丢失。”
藥郎乙:“如何。”
藥郎甲:“賭天意。”
藥郎乙:“不可。”
藥郎甲:“心誠則靈。”
藥郎乙:“賭?”
藥郎甲:“賭。”
公安和刑警一直在嚴肅緊張地到處聯絡人員。
他們似乎真的認真聽取過藥郎甲的建議,正在按他的思路進行布局。
茱蒂呼喚說:“藥郎先生。”
兩個賣藥郎同時側過頭看她:
“是。”
“是。”
茱蒂指向藥郎甲:“你怎麼說服這群人的?”
藥郎甲回應說:“隻要他們确實想要解決問題,自然就能,解決問題。”
茱蒂明白了:“有道理,既然連日本公安都已經出動,要是這件事都還不能加速進程的話,這個犬神放生了也罷。”
藥郎甲點頭:“是。”
中午十二點,有人給兩個賣藥郎和茱蒂送來了便當,用非常真誠的行為向藥郎甲這個神棍表示了尊重。
四個人類已經被圍困在大廳接近十五個小時,全程滴水未進,其中兩個人始終斷斷續續地發出嘶啞哭聲。
過了一會兒,男人崩潰的喊叫聲響起:“我兒子已經暈過去了!快送他去醫院——送他去醫院啊——”
女子的喊叫聲也出現:“再這樣下去我們也會死的!把我們放出來!”
藥郎甲乙一起坐在台面上不為所動。
公安男子走過來,輕聲詢問這對雙胞胎:“藥郎先生,他們支撐到極限了,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比如說挪動這個法陣?”
茱蒂在旁邊的椅子上反問說:“你為什麼不覺得藥郎先生也支撐到極限了呢?”
公安男子頓時無言以對:“……”
藥郎甲輕聲給出建議:“您們當然可以選擇一位出來獻身,這樣剩下三人就能閉上嘴巴,安心地繼續留在裡面。”
藥郎乙露出一絲微笑:“距離達到人類的極限,至少還要兩天呢。”
“……”公安男子馬上把這個消息轉達給中央的四個人。
“……”四個人的躁動逐漸平息了。
十五分鐘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突然撕開紙符沖了出來:“啊啊啊啊——”
【叮】
天平立刻傾斜。
藥郎甲無動于衷。
藥郎乙卻立刻站起來:“這個家夥。”
他的左手指縫裡憑空夾出幾十張壓縮紙片,揮手把紙符抛灑出去:“——哈!”
【啪】【啪】【啪】【啪】【啪】【啪】
成群的紙符把男子拍了回去,并且填補了包圍圈的漏洞。
然而男子卻去扒拉另一邊的符咒:“能出去的!你們都在騙我!你們都是瘋子——”
藥郎乙睜大眼睛,黑色瞳孔急劇縮小,情緒激動地低聲呼喝:“您是笨蛋嗎!”
男子再次沖出包圍圈:“啊啊啊啊啊——”
【叮】
另一個天平傾斜。
【噔】
男子以奔跑的姿勢定在原地。
“啊……”刑警和公安都震驚地看着他。
随即他的四肢開始僵硬地扭動,身體出現劇烈的抽搐,面部表情不受控制地經曆各種變化。
十秒鐘後,他突然倒在地上斷氣。
在四面架設的攝像機完整地拍下了這個過程。
包圍圈裡的另外三人發出慘叫:“啊啊啊啊啊啊——”
現場的其餘人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暴斃情況,都不敢輕舉妄動地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