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事人類一個個都倒在地上。
片刻之間,他們全部失去知覺,躺在地上陷入昏迷。
公安和刑警又懵了:
“怎麼回事……”
“喂!喂醒醒!喂——”
藥郎甲和藥郎乙沉默地注視人群。
眼睛上的花紋顯示出極其鮮明的色彩。
兩分鐘後,公安男子慌張地靠過來詢問他們:“喂,藥郎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藥郎甲:“最後的詛咒。”
藥郎乙:“永恒的夢魇。”
藥郎甲:“這是犬神甘願被消滅所要付出的。”
藥郎乙:“代價。”
公安男子請求:“啊這……這要怎麼救他們!”
藥郎甲:“真心悔悟的時刻,靈魂就能,得到拯救。”
“啊。”一名涉事女子突然睜開眼睛。
她如同鬼魅般直挺挺地坐起來,雙眼已經黯淡無光,眼淚不受控制地從臉上滾落。
陸陸續續有人蘇醒,都呈現出恍惚的精神狀态。
藥郎甲眯起眼睛,冷淡地觀察人類表情:“但靈魂能恢複到什麼程度,那我也,不得而知了。”
再過了五分鐘,人群隻蘇醒了三分之一。
藥郎甲停止注視,而是背起木箱打開别墅大門:“茱蒂小姐,可以走了。”
“哦。”茱蒂跟到他們身後。
公安男子焦急地阻止他們:“還有人沒醒!請再留一段時間!”
藥郎乙輕聲說:“先輩在青漓灣收斂了巨額财富,自幼享受富貴而登上權利高峰之人,如果不能明白自己的生活建立在屍山血海之上,這樣是,不行的。”
公安男子:“您是說他們可能永遠不會醒過來了?”
藥郎乙露出燦爛的微笑:“是。如果連這個道理都不能明白,那就可以永遠沉浸在循環中,沒有再醒來的必要了。”
“……”公安男子不知道這事要怎麼收場。
有人接到一個電話,連忙把電話送到他面前:“隊長!别的地方也有情況!”
“……”隊長震驚地接聽電話。
有相關涉事的後代因為權勢過大,沒有被他們強制帶來這個地方。
而沒和犬神見面的那些人,也都陷入了昏迷。
犬神平等地降下了最後的詛咒。
茱蒂猜到了彙報内容,擡手安慰他說:“問題很大對吧?不過沒關系,隻要問題越大,你們也就越沒有責任——你壓力不要太大了。”
藥郎乙也樂觀地安慰他:“物怪喜歡壓力大的人哦。”
“……”隊長已經挂斷電話,沉默地站在原地冒冷汗。
藥郎乙再安慰說:“犬神是神明,能夠把神明這麼快勸回去,隻降下這點天罰,已經是非常完美的結果了——我都沒想到能這麼順利呢。”
藥郎甲似乎被藥郎乙的心情所影響,也終于透露一點真心話:“我承認我之前坐在這裡,是有觀望的成分在裡面。如果依然用犧牲換取短暫的安甯,那說明這個時代也不夠成熟,我一定會把犬神放走。”
“……”隊長無動于衷。
茱蒂感慨:“你們兩個完全沒安慰到他呢。”
回去要把報告寫死的痛苦,已經是另一種層面的精神創傷了。
公安男子默許了他們的離開。
茱蒂和兩個賣藥郎沿着台階往下走。
藥郎甲忽然擡起右手,摸了摸藥郎乙的後腦勺。
把手放下去後,他感覺有點不對,又把指尖插入他厚厚的頭發中,再用力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到了這個時候,茱蒂終于可以責備藥郎甲:“你也覺得這力度會把他頭骨撞碎嗎?”
藥郎甲不在乎:“問題不大哦。”
茱蒂勸說:“下次别這麼幹了!”
“是,是。”藥郎甲敷衍地應了兩聲,把指尖抽出發縫,再摸摸藥郎乙的頭發,“明天就好了。”
藥郎乙很開心地咧開嘴露出尖牙。
他們回到家。
茱蒂從冰箱裡取出牛奶:“應該很累了吧?喝杯牛奶就去休息一會兒吧,我會把晚飯做好的。”
她把牛奶倒入兩個杯子,兩個賣藥郎同時捧起杯子開始喝。
不僅動作一模一樣,就連喉嚨吞咽的頻率也完全一緻。
“這也太……”茱蒂忍不住又摸出手機給他們拍照。
他們又喝了一大杯水,一起去衛生間洗了澡。
茱蒂不知道這兩人在怎麼同步清洗,總之他們兩人使用的時間和一個人洗澡的時間一模一樣。
吹幹頭發後,他們就穿着女款睡衣出來了。
“看個電影吧。”茱蒂在電視的點播台上挑選影片,“不知道你們喜歡看哪種呢……《哥斯拉》怎麼樣?”
“都可以。”
“都可以。”
“那就先看這個,不喜歡的話你們自己找别的看。”茱蒂揮揮手,轉身去廚房煮點東西。
等她準備好食材出來的時候,藥郎甲還在看電影,而藥郎乙已經靠在甲的肩膀上睡着了。
藥郎甲略微挪動眼珠,與茱蒂對視一眼後,他伸出手摟住藥郎乙的腰身,緩緩把他放倒在沙發上,随後搬動他的位置,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藥郎乙睡得很沉。
藥郎甲的餘光再次掃過茱蒂的臉。
茱蒂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走到他面前,擡起右腳壓在沙發上,用右手撐住沙發背,俯身下去親吻了他的額頭。
藥郎甲的雙手摟住她腰身,堅硬的指甲在她脊椎上輕輕抓撓。
他擡眼注視茱蒂。
茱蒂俯眼注視他的上嘴唇。
他的嘴唇沒有任何血色,上面的淡紫色花紋讓他在平靜狀态下保持了虛假的微笑弧度。
茱蒂繼續彎腰,略微把頭側過一個弧度,繼而親吻了他的嘴唇。
他張開嘴,雙手沿着她的後背向上撫摸,指甲輕輕扣入她長裙的後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