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性格如此,埃爾森又從不把别人放在眼裡,兩人年紀相仿,都是有沖勁兒的年紀,難免互相看不順眼。
眼下他們是不在同一車隊,對方怎樣,的确影響不大。
萬一哪天車手變動,圍場就這麼大,十支車隊二十個車手,誰知道未來會不會同一個車隊,面上不鬧僵,一切都好說。
可是現在埃爾森卻跟他們同在休息室,還罕見的拿了第三,皮埃諾又湊上去探他額頭,約翰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皮埃諾:“沒燒啊,怎麼還說胡話呢。”
他忘了收手,轉頭跟約翰說:“他剛問我過彎幾檔,多奇怪啊。”
那确實奇怪,約翰沒想到會是這樣,随着他的話看向李森嶼。
李森嶼是真心發問,他依靠原主過彎,超車,換擋,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太簡單,他往後閃,躲開皮埃諾的手:“我正常的很,也不奇怪。”
除了不是原來的埃爾森之外,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自然不接受因為原主的關系就把他也打到纨绔子弟那一邊。
皮埃諾搖頭:“不正常。”
“約翰,你覺得呢?”
因為冠軍最後接受采訪,約翰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他斂回視線後把頭盔放好,走過去坐在中間的椅子上,盯着屏幕拿着水杯補水:“我在比賽,沒注意。”
李森嶼、皮埃諾:“……”
話是這樣說,約翰還是瞧皮埃諾一眼,而後又把視線落在李森嶼身上。
好像确實有點反常。
“後幾圈開的不錯。”
這也是約翰剛看到的,不管他是否反常,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
約翰是在誇他?
皮埃諾和李森嶼驚詫。
李森嶼扭頭,正跟約翰對上視線。
不愧是男主,心胸寬闊,懂得欣賞别人的長處,肯定他人的優點,他不奪冠誰奪冠。
作為書中男主,約翰是真的帥,跟原主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面部線條硬朗,五官大氣,加上身高不矮,有種部隊硬漢的感覺,是那種危險降臨會第一時間站在身前保護别人的感覺,很有安全感,也難怪剛才采訪中,不少車迷大喊他好帥。
如果說原主的帥如一汪清泉,溫婉雅緻,那約翰的帥就是一望無際的汪洋,危險又迷人。
約翰:“你看什麼?”
李森嶼直勾勾又略微發散的眼神很難不讓人注意到,但其實他隻是在發現約翰很帥之後想:若是能得到他的幫助,奪冠的路會不會順暢點。
結果突然被點出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正要回答,工作人員就來通知:“頒獎儀式馬上開始。”
李森嶼作為季軍,先一步離開,他從後面現身,來到領獎台。
跟他想象的歡呼聲大不通相同,台下滿是噓聲。
不知道誰喊了句:“二世祖滾下去。”
李森嶼:“……”
他面上有些難看,看來奪冠之路道阻且長。
但随後噓聲被現身的皮埃諾車迷蓋過,切成了一片歡呼聲,至于冠軍約翰出場時,歡呼聲以達到頂峰,看台上還有人為了他放彩色煙霧,以至于約翰不得不笑着在空中摁了摁手,示意他們可以停下了。
差别明顯,李森嶼不是傻子,站在屬于季軍的領獎台時,他能真切感受到大家不歡迎他站在這裡。
心裡是會難受的,但他阻止不了别人怎麼做,他能做的就是讓勝利持續下去,一場又一場,最後他終将站在領獎台的最高位,挂着獎牌,拿着更大的獎杯。
冠軍國歌結束,到了噴香槟環節。
另外兩名車手已經把香槟打開,互相噴灑以示慶祝,但李森嶼從來沒這樣慶祝過。
李森嶼是運動員,為了保持大腦神經不受影響,他滴酒不沾,對于香槟酒瓶更是一竅不通,他學着另外兩位的樣子在台上用力一磕,正要晃着将香槟噴灑出去,非但沒有香槟噴出來,餘光反倒瞥見有什麼東西從空中流下。
李森嶼尴尬低頭,嘴巴微張,一臉茫然:“……”
啊,這……
也許是用力太猛,李森嶼磕碎了酒瓶,酒沒從瓶口噴出來,反倒從碎裂的底部灑了出來。
人類的悲歡果然并不相通,看着其他三人無比開心的噴灑香槟,把香槟瓶底磕碎的李森嶼就顯得有些落寞。
一邊歡聲笑語,把酒言歡,一邊茫然無措,形單影隻。
雖然李森嶼在短短幾秒鐘就反應過來,象征性的晃了幾下酒瓶,還往那邊湊了湊,試圖把自己藏在他們噴灑出來的香槟下。
饒是如此,李森嶼舉手投足也透着尴尬,除非是瞎了,否則不會有人看不出他的酒瓶漏了,香槟從瓶底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