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以非常戲劇性的結局收尾——遊艇靠岸,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而李森嶼已經讓助理着手賣掉遊艇了。
有這個錢……
幹點什麼不好,捐了也比給這幫人用強。
半小時前。
原本還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的兩人一聽李森嶼說要報警,瞬間慫了,立刻勾肩搭背,親密無間,忍着一衆人的目光,帶着虛假又燦爛的笑容,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們就是正常的切磋。”
“嗯,正常切磋。”
說罷還象征性比劃兩下。
李森嶼:“……”
尴尬不。
李森嶼就想問他倆尴尬不。
傻子都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這樣,可既然當事人認為不必計較,他也不是非得給自己找事做。
不過正好可以借此機會離開這是非之地。
想到不用浪費那麼多時間在他不感興趣的事情身上,李森嶼就高興。
倒是身邊的布蘭特,愁眉苦臉,一聲不吭,在遊艇上的興奮蕩然無存,垮着臉,也許是為自己毀了所謂的party感到難過吧。
這種氣場萦繞身側,就連剛剛粘着他的Snow這會都離得遠遠的,狗繩被扯的老長,李森嶼已經把繩子系在了腰間,生怕拉不住它。
兩人無聲地走到車邊,李森嶼停住,拉了下狗繩,算是給Snow提個醒,道:“我倆就不坐你車回去了。”
“啊?”布蘭特一臉失望。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李森嶼摸摸臉,活動一下嘴周的面部肌肉,“你哪看出來我不高興的。”
明明高興的嘴角都壓不下去了,得克制才行。
布蘭特盯着他看了好一會,歎了口氣,像洩了氣的皮球:“你現在都會為别人着想了。”
李森嶼:“???”
這其中有什麼必然聯系?
布蘭特:“明明不高興都寫在臉上,還說沒有,都不讓我送你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趕緊上車。”
啊,這……
李森嶼真的開心的不能再開心了,怎麼就被解讀出了這種意思。
“真沒有,你想多了。”
他就是單純的想要多了解一下這座城市。
“倒是你,看上去心情不太美麗,”李森嶼直言。
布蘭特:“有麼?”
李森嶼點頭。
“沒有吧,”布蘭特說着轉身在車窗玻璃上照。
他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過了幾秒,布蘭特直起身,同時說,“沒有吧”,就算有也不會讓埃爾森發現,就算有,埃爾森也不會發現。
可等他說完才發現,埃爾森不見了。
就在他照鏡子的時候,李森嶼被腰間的繩子猛扯了一下,随後一松,Snow脫缰了。
糟了,李森嶼心一沉,肯定是剛才下遊艇時光顧着考慮剛才的鬧劇,繩扣沒有扣緊。
這還了得,且不說過往的汽車很危險,要是咬了人,吓着孩子,就完蛋。
雖然Snow應該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為了以防萬一,李森嶼還是第一時間跑過去。
他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到了跟前,發現Snow并沒有要跑走的意思,甚至還被路過的人圍住,攝像頭和手機正對着它拍。
那些人還贊不絕口,膽大的小孩甚至已經上手了。
而Snow很配合的照顧到每一個想要拍它的人,時不時變換角度,确認每一個人都能拍到它帥氣的臉。
李森嶼:“……”
這狗人來瘋。
“Snow!”李森嶼叫了一聲。
“媽媽,這隻狗狗叫Snow!”
“你不是那個車手嗎?”
“這竟然是埃爾森的狗?”
“狗這麼好看,人不怎麼樣。”
……
一時間議論聲四起,有人已經把目标從Snow身上轉移到李森嶼身上。
“請問,能跟你合照嗎?”
“請問,能幫我簽個名嗎?”
李森嶼:“……”
他應該戴口罩來的。
好在大家并沒有停留很久,而他也終于在合影簽名後把Snow的狗繩重新扣好。
正要帶着Snow離開,擡頭就看到趕過來的布蘭特,緊接着就聽他陰陽怪氣:“喲,這不羅伊嗎?跑步呢?”
羅伊?
李森嶼回頭,正對上羅伊的視線。
因為一直在跑步,羅伊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照射下閃着光芒,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平時見到他時沒見過的光芒,自信,笃定且沉穩。
隻不過……
距離在遊艇上看到他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他竟然還在跑步。
相比之下,深陷瑣碎的李森嶼也太不努力了。
不等李森嶼跟他打招呼,身邊的布蘭特又開始嘲諷:“一個儲備車手,訓練刻苦有什麼用,再跑步也輪不到你上場。”
李森嶼都驚了,不自覺瞪大了眼睛:“布蘭特,你在說什麼?也太沒禮貌了!”
是被奪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