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基恩車隊總部。
李森嶼一大早趕過去,就被拉去拍大合照。
李森嶼和詹姆還有羅伊以及另外兩位模拟器車手在中間,後面是所有F1團隊的相關工作人員。
據說除了車手奪冠之外,每年都會在這一天拍攝這樣的合照。
隻是近幾年約翰勢頭正盛,普西頓的車輛研發又總是在正确的道路上,其他車隊幾乎沒有機會,便隻剩下每年車隊主場拍這樣一張合影。
合影結束,幾個車手便被安排去拍攝車隊的宣發視頻。
其實就是做遊戲。
遊戲很簡單,你畫我猜,老掉牙的遊戲。
但當李森嶼和詹姆一起玩的時候,就不覺得老掉牙了。
兩個上周才老死不相往來的人,現在就因為車隊要湊一起做遊戲,還不得不裝作關系很好的樣子,簡直假的令人作嘔。
工作人員:“抽簽吧,決定誰先畫。”
她也是被叮囑過兩人關系的人,所以這個辦法是最公平的。
李森嶼無所謂,做個請的手勢:“詹姆,你先。”
詹姆倒是一點不讓:“我先就我先。”
他直接抽了張紙條,上面寫着:猜。
工作人員:“那麼埃爾森來畫。”
每輪時間兩分鐘。
老實說,李森嶼的繪畫水平是真的爛到家,他以為像原主這種家庭,應該會培養一下這方面的天賦,但事實上,兩個人都爛到家了,加一起都抵不過一個臭皮匠。
第一題是:鼠标。
李森嶼要在短時間内畫出來,畫好,挺難的。
但是他得試試。
于是呈現給詹姆的就是一個半圓球加一根細長的尾巴。
把拍視頻的工作人員都看樂了。
詹姆一臉愁容:“埃爾森,你畫的這是什麼玩意?”
李森嶼瞄了一眼:“這不是很簡單嗎?”
他想畫一隻老鼠,覺得詹姆應該可以理解。
“等一下。”
他在半圓上填了一個點,就算眼睛了。
詹姆:“……”
“這是什麼東西?吃的用的?”
“用的,”李森嶼回答。
詹姆歪着腦袋看,讓他倆合作真是件讓人崩潰的事情。
他皺着眉,沒看出來。
李森嶼急了,雖然他畫的确實不夠圓,但自認為已經很形象了:“這都看不出來?”
“是什麼啊?”詹姆搖頭,“我看不出來,過吧。”
李森嶼:“……過過過。”
第二題:摩納哥賽道。
送分題。
李森嶼奮筆疾書,在Ipad上畫出一條蜿蜒曲折的摩納哥賽道。
他自認為這個比剛剛的鼠标好多了,很有辨識度。
可詹姆就是看不出來:“這又是什麼?”
在他看來,這個畫就跟一條沒骨頭的蛆蟲一樣:“蟲子?”
李森嶼:“……這哪裡像蟲子?”
他懷疑詹姆是故意的。
“這是個,”他比劃着,“是我們曾經走的路。”
工作人員:“埃爾森,不要提醒了。”
這不就是個遊戲麼,再說了,李森嶼就算提醒,詹姆也未必猜的出來。
就像李森嶼猜測詹姆是故意猜不出來的一樣,詹姆覺得埃爾森是故意畫的醜不讓他猜出來一樣。
兩分鐘時間一過,詹姆一道題都沒猜對。
工作人員:“現在二位換一下位置。”
李森嶼坐到詹姆剛剛的位置上時,看到詹姆給他丢了個白眼,解釋:“我畫畫水平就這樣。”
雖然知道詹姆不信,但他還是要說。
詹姆:“出題吧。”
不管怎樣,這倆人半斤八兩,誰畫的都沒人猜出來,像是兩個剛會拿筆畫畫的幼兒,“美麗”的畫作無人能懂。
第一局0:0打平。
第二局依舊,等到第三局的時候,工作人員說:“二位麻煩認真一點,這樣下去,視頻素材沒有能用的,隻能用在搞笑片段裡了。”
詹姆攤手:“這個你就要問他了。”
李森嶼:“我是車手不是畫家,要不這樣好了,我畫完,你們在旁邊給提示,這樣詹姆就能猜中了。”
詹姆:“你什麼意思,是在說我笨?”
“我沒有啊,”天知道李森嶼是真的沒這個意思,他隻是希望拍攝盡快推進下去,免得卡殼,浪費他可能的跑模拟器時間,“而且輪到我也可以這麼做。”
“所以你是覺得我畫得不好?”詹姆又問。
李森嶼:“……”
他被氣笑了。
人在無語的時候是會笑的:“我沒那麼小心眼。”
詹姆:“你是說我小心眼?”
眼看這倆人小學雞互啄,工作人員趕緊出面制止:“沒事,繼續猜吧。”
能怎麼辦,自家的兩位門面車手,其中一個老爹還是車隊老闆,除了順着也想不出别的辦法。
大不了背後罵兩句就算出氣了。
結果第三局兩人依舊鴨蛋入賬。
工作人員累的歎口氣。
原本以為這個遊戲能行呢,結果除了節目效果還是節目效果,不知道的還以為倆人故意的。
“這樣吧,我們換個遊戲,箱子摸物。”
“有六個箱子,誰猜對的多,誰就獲勝。”
兩人異口同聲:“好。”
等了一會,六個蓋着黑布的箱子被搬上來擺成一排,工作人員:“誰先來,還是抽簽吧。”
她已經感受到兩人之間的能量波動了,不想被影響,還是用這種簡單又公平的方式來選擇比較好。
這一次是李森嶼先。
他不害怕,但還是問了句:“有活物嗎?”
如果有,他需要做一點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