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車隊加班,幫我把問題解決掉,今天能跑到這個位置,還是挺不容易的。”
是真的不容易,跟上一站匈牙利一樣,李森嶼有幾次賽車打滑,眼看就要把自己甩出去,突然天賦大爆發,愣是把車救了回來。
雖然不是像人家那種陀而不撞,但這種程度的打滑對李森嶼來說,就是一種考驗。
如果想要奪冠,想要争世界冠軍,做一個隻會跑幹地的旱鴨子是不夠的,不說十項全能,至少短闆不能太短。
跟當初練長跑時一樣,每個練習長跑的人第一個被糾正的就是跑步姿勢。
畢竟跑步可以說是普通人最好上手的一種運動健身項目,可姿勢對跑步來說也很重要,不糾正也能跑,但也會影響速度。
如果想要在跑步這條路上往下走,隻會跑不行,就跟開車一樣,濕地可以不擅長,但壓根應付不了是絕對不可以的。
短闆可以有,但絕不能短到影響事情本身。
李森嶼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喲,不錯嘛,上了領獎台,以前這種天氣,你可都嚷嚷着要退賽呢,”詹姆陰陽怪氣。
李森嶼收拾完背包,正準備離開圍場,剛從休息室出來,就碰到同要離開的詹姆,兩人現在幾乎沒辦法好好說話,隻要是交流,就帶着陰陽怪氣。
原本李森嶼還能正常對待,時間久了,他也沒辦法跟詹姆好好說話了:“你也不錯,拿了第四,我們沒差多少。”
即便如此,李森嶼不想浪費腦細胞在跟他争執上,沒意義。
有那功夫不如做做冥想。
說完他就要走,沒想到被詹姆攔住:“幹嘛?”
詹姆:“還是那句話,下半賽季還有十場比賽,你别嚣張。”
李森嶼有些不解,眨眨眼,道:“可,目前的兩場比賽,我都比你好吧。”
不知道詹姆到底是怎麼了,是受了刺激,還是怎樣。
“如果你看不慣我,那沒辦法,但事實就是下半賽季開始的兩場比賽,你一場退賽,一場在我後面,不說後面比賽怎麼樣,但從這兩場比賽來看,你好像不該說這樣的話。”
詹姆:“……”
他一時語塞,但很快反應過來:“那又怎樣,匈牙利我是不走運。”
“這一場呢?”李森嶼見他停頓,插了句話。
“這一場!”詹姆吸了口氣,“天氣不好!”
“你别打岔,我不會輸給你了,才兩場比賽而已,能證明什麼?我現在總分不還是在你前面?!”
“哦,”李森嶼點頭。
這一點他說的也是事實:“那……你加油?”
這一次李森嶼沒有給他任何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抓起背包就往外走。
準确來說是快走,是小跑。
他實在太讨厭這種成天專注于陰陽别人的人了。
原來詹姆也不這樣啊,李森嶼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才變成了這樣,總不可能一下子就放飛自我了。
隻是李森嶼一邊悶頭快走,一邊琢磨,壓根沒注意到有人過來。
他就這麼毫無防備的直直撞了上去。
“诶呦!”
李森嶼撞上這人後退了一步:“抱歉,我……”
“不是故意”的幾個字還沒說出來,擡頭就見羅伊站在面前。
他穿着車隊的隊服,就那麼看着自己。
那眼神好像在說:“都多大的人了,走路還能撞到人,還是在車隊套房裡,又不是大平層,哪有那麼多空間。”
不知道他是奇怪自己的做法,還是覺得自己好笑,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笑意。
好奇怪啊這人,李森嶼想。
随後羅伊開口道:“跑什麼?”
接着他看到不遠處往這邊走的詹姆,忽然就懂了,側身給他讓出一條路。
李森嶼笑了下:“先走了,回見。”
他隻是不想聽詹姆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感覺這人一直活在過去,畢竟李森嶼現在沒有任何故意破壞别人比賽的舉動,他覺得很冤,但又無可奈何,能做的都做了,如果還是讨厭他,那就讨厭吧。
李森嶼目前的能力就這麼大,其他的事情,慢慢來吧。
羅伊點頭,過了一會,詹姆走到跟前,瞄他一眼,畢竟埃爾森跟羅伊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羅伊能落得今天地步,也都拜埃爾森所賜。
所以詹姆脫口而出:“你們關系很好?忘了他怎麼對你的。”
羅伊:“與你無關。”
詹姆睜大眼睛,很驚訝他會說出這話:“你還真是……心胸寬廣。”
其實這話李森嶼聽到了。
他走的時候掉東西了,回來拿的時候正好聽到,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私以為羅伊應該會因為原主的事情非常讨厭他,會跟詹姆一樣,在他不在的地方蛐蛐兩句,但他沒有。
羅伊這個人,實在是……讓人摸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