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憑什麼給他道歉啊,”布蘭特不服。
希爾奧拉:“就憑你沖動做事,沖動做事也就算了,你說兩句就得了,怎麼還上手了?”
布蘭特:“……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我現在越想越後悔,簡直了,怎麼能這麼蠢呢!”
他揉着自己的頭發,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
希爾奧拉拍拍他肩膀:“你也别自責了,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控制不住自己,很正常,對方的一言一行都牽動着你,隻是下次做事要講究方法。”
“眼下也沒别的辦法,你隻能去道歉,但記住,一定要讓埃爾森看到,不然你做的不都白費了。”
布蘭特眼眶都紅了,聽他這樣說,十分有理,道:“嗯,我這就去做。”
·
畢竟是正賽,李森嶼忙起來就把這事給忘了。
一直到正賽快要開始,布蘭特過來找他,才想起來早上的事還沒解決。
雖然沒解決,但李森嶼心裡已經有了決定,看着他,淡淡地說:“怎麼了?”
布蘭特:“我找你有點事,我想,等會我給羅伊道個歉,你說他會原諒我嗎?”
李森嶼:“我不知道,那是他的事情,而且你做什麼也不需要跟我請示。”
布蘭特被噎,頓了一下,道:“那我想讓你陪我去。”
“怎麼,你害怕?”李森嶼都想笑,“男子漢,敢作敢當。”
“可……”布蘭特支支吾吾。
李森嶼:“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去忙了,等會賽前儀式結束,我就要比賽了。”
“诶,”布蘭特拉住他,“等一下,我還是想讓你陪我去。”
李森嶼是真的不知道布蘭特想的什麼,把他手從賽車服上拉下來:“一會再說吧,估計他現在也沒時間,我也要……”
“埃爾森,過來一下,”亨利這時叫他。
李森嶼:“你看,他們叫我。”
他一分鐘都不想跟布蘭特多待,感謝亨利。
亨利跟他說完比賽的事情,沒有馬上離開。
李森嶼見他這樣,道:“想問什麼就問,憋着難受不。”
亨利樂了,這小子開始有眼力見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李森嶼深吸一口氣:“犯蠢呗,我都夠蠢的了,還有比我更蠢的。”
除了蠢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布蘭特。
雖然李森嶼不知道原主對待布蘭特什麼樣,但兩人十幾年的友情,原主又是别人口中“濫情”的家夥,他不相信原主跟他一樣,看不出這份喜歡。
那既然是能看出來的,沒成,說明就不會成。
現在他來這麼一出,李森嶼搖頭。
不管是什麼階層的人,都會有煩惱的。
隻不過煩惱的東西不一樣。
比如他作為一名賽車手,現在竟然要操心助理是不是喜歡自己,助理把别的車手給潑了,還被報到網上。
活着真難呐。
他還是專心比賽。
剩下的事比完賽再說。
賽前儀式上,李森嶼完了一會,就跟羅伊挨在一起。
從前不知道還好,現在布蘭特說破,不管是真是假,李森嶼就沒辦法不當回事。
這人真的喜歡自己?
不能吧。
兩人之間的交流和互動無非就是……朋友的範疇吧。
羅伊也沒做什麼讓人覺得喜歡自己的事情。
布蘭特八成是看走眼了,畢竟原主不喜歡羅伊,那喜歡原主的布蘭特自然也不喜歡。
想到這,李森嶼不再瞥他,目視前方聽主辦方國歌。
誰想到國歌剛結束,羅伊就說:“藥我喝了。”
啊?
什麼藥。
李森嶼被這事弄得暈頭轉向,早忘了這事:“什麼?”
“就是……”羅伊沒說完,李森嶼就想起來了。
他還給羅伊松了防止中暑的藥,若布蘭特說的是真的,羅伊豈不是誤會了?
不過看他的眼神,應該,大概,不會誤會。
李森嶼短暫地松了口氣,點頭:“那就好,絕對管用。”
羅伊:“你喝了嗎?”
李森嶼:“……”
完蛋,光顧着斷案,把這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