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還在不斷往外散發動情的白蘭香氣，急切想邀請人來采撷品嘗。

封明澤再次俯首，親吻Omega不設防備的唇，舌尖挑逗地在楚煜口腔中翻動引領。

聽見Omega在喘息中求饒，他的動作卻愈發直白，“阿煜，不舒服麼，為什麼還沒有分泌腺□□？”

“太……”Omega剛說出一個字，聲音就被Alpha用力吞吃回去。

就像沉入深水中，外界的聲音頓時遠了，楚煜感覺自己太陽穴的位置在突突跳動，後頸腺體也在持續發熱。

楚煜整個人水淋淋的，瞳孔渙散地望着客廳幾乎令人眩暈的燈帶。

暗色真皮沙發坐墊深闊，他筋疲力竭躺在上面，微微閉眼，突然不遠處茶幾那邊發出當啷一聲。

封明澤憑借記憶深處殘留的中學化學實驗操作要點，從楚煜的藥劑箱裡找到一根玻璃棒。

他轉過身緩步而至，居高臨下微笑着沖楚煜揮了揮，“下一個步驟也讓我代勞吧。我記得蘸取是要用這個，對麼？”

“……”楚煜手指蜷了一下，想從沙發上起來，又被封明澤推回去，按着鎖骨不讓亂動。

“很快就好了。”Alpha語氣像是安撫，手上的力道卻不容抗拒。

封明澤另一隻手拿着玻璃棒，用晶瑩剔透的前端觸上新鮮分泌的腺□□。

玻璃質感堅硬冰冷，激得楚煜猝然一縮。

“是不是直接放進指示劑裡？”封明澤舉着一端裹着層無色粘液的玻璃棒問。

“……是。”回答時楚煜耳根紅得像滴血，眼睜睜看封明澤刮走的□□放入裝有指示劑的試管中。

“你的準備好了，現在到我了。”封明澤放下玻璃棒後給自己松了松領帶，扯下扔在一邊，雙手迅速解開襯衫最上方的那幾粒扣子，又将領口往後一拉。

拿起之前那塊吸附信息素的海綿狀薄片，回到沙發前，隻見楚煜已經扶着靠墊坐了起來，扣好襯衫遮住底下狼藉的痕迹。

封明澤略顯遺憾地收回視線，擡手将潤濕的薄片貼在後頸，問楚煜：“這個東西一定要放夠五分鐘麼？”

“五分鐘是标準時長，但如果信息素濃度很高，萃取效率也會提升很多。”

單看神态，楚煜和端坐在研發會議室聽報告沒有任何區别，但那雙含着霧氣的眼睛憑空洩漏出某種難言的風情，封明澤一時沒舍得挪開視線。

他将海綿片捂在後頸，看着楚煜道，“怎麼判斷萃取完成沒有？”

楚煜說，“海綿全部變色，就說明達到飽和了。”

封明澤拿下來瞅一眼，方形白色海綿上剛開始出現淡綠的斑狀色塊，看起來還得吸附一會兒，他又放回去。

“那個指示劑多放一會兒沒問題吧。”封明澤瞥向藥劑箱問。

他的上心讓楚煜都有點奇怪，暗自猜測可能是Alpha也開始對他們的匹配度感到好奇了，和他一樣迫切想知道結果。

Omega搖搖頭，耐心地回答道，“沒問題。”

封明澤又朝他靠近了點。再跨一步，兩人的小腿都要貼在一起了。

“有個辦法，說不定能讓這塊小海綿立刻完全變色。要不要試試？”

楚煜疑惑地看着他，對這個提議不大感興趣，“就算什麼都不做，我們也就等這幾分鐘了，沒關系的。”

然而，封明澤顯然已經有了主意，俯身牽起楚煜放在大腿上的手，握在掌中，“可是我想試試。”

“你想……”

封明澤一言不發，抓着楚煜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唇邊浮起一個輕佻的笑容，Omega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了警惕，但對方手勁太過強悍，還是被強硬地拉了過去，根本拔不回來，隻能暗自忍受掌心貼上對方脖子的熱度。

Alpha自喉嚨深處低歎一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楚煜，語氣帶着點期待。

“我感覺效果很好。”

“……”

過了有半分鐘，楚煜才在堅持不懈的反抗中赢回對手掌的主導權。

封明澤把後頸的薄片取下來，給楚煜展示這小半分鐘的成果。

隻見那上面果然已經全是均一的淡綠色，如封明澤所預料的那樣，萃取過程提前達到飽和。

封明澤将海綿片放進楚煜手心的時候，直白熾熱的眼神中還帶着點引以為傲的情緒，好像在說，“你看，我就是這麼想标記你。”

微愣後楚煜閉了閉眼，收起無關的思緒，把處理過的萃取劑轉移進已經放了指示劑和他的腺□□的試管中反應，封明澤圍在茶幾邊上和他一起等待結果。

指示劑的結果很好區分，因為顔色不是漸變，在遠處觀察也不會因為色号模糊産生誤解。

封明澤好整以暇地伸着脖子看，隻見試管中原本呈現輕微淡綠色的溶液，在楚煜輕微攪拌之後，忽地轉成了濃烈的紅色。

他眉梢輕擡，唇角有些壓不住。

剛剛他已經問過楚煜，不同數值分别會出現什麼現象，指示劑呈現紅色是其中最喜人的情況。

如果用百分比來看，幾乎可以确定，他和楚煜的信息素匹配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我就說——”

然而僅僅一秒鐘後，形勢突然急轉直下，試管中明豔的紅色在停止攪拌後，竟然又轉變成了青綠色！

代表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匹配度。

一瞬間，封明澤如墜寒潭。

兜頭澆來的挫敗感，和他得知楚煜腺體等級隻有B級的時候不相上下。

“怎麼回事，”他聽見自己從牙縫間擠出的聲音，“指示劑怎麼可能改變兩次！？”

楚煜眉宇間掠過細微的擔憂，放下試管鎮定道，“指示劑不穩定，現在的結果才是準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