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封明澤伸手牽了下楚煜歪倒的衣領，眸中是不加掩飾的驚豔。

楚煜自己買的襯衫都是很闆直的，和公司的實驗服一樣呆滞笨拙，能穿出門還沒人覺得衣服醜，全靠他那張不講道理的臉撐着。

換上新衣服之後，Omega五官淩厲的線條都被襯得柔和了，在那富有設計感的紐扣的裝飾下，原本生人勿近的氣質也有了全新的解讀，就像帶刺的玫瑰被灑上露水，讓人瞬間忽略那些荊棘，完全專注在香軟的花瓣上。

“嗯、謝謝……”楚煜臉頰發熱地垂下眼眸。

“我剛剛在雜志上也給你挑了幾件，讓導購去拿了，一起換上讓我看看。”封明澤說。

Alpha哄人的語調中帶着點兒不容置疑的強硬，楚煜思考片刻，說，“嗯，那……你先出去等我。”

“我不出去。”封明澤唇角揚了起來，“我要看着你換。萬一碰到剛剛那種難搞的扣子，我還能幫上忙。”

“……”楚煜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門外腳步聲從遠及近，導購抱着一堆衣服說：“封先生，您要找的款式都拿過來了。”

封明澤回身開門，從門縫中把衣服接過來，還坦然道了聲謝，楚煜看得幾乎呆在原地，封明澤随手遞給他一件高領針織衫，“來，試這個。”

楚煜澀聲開口：“你還是……”

“動作快點，寶貝，”封明澤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更衣室門，低聲說，“不然别人還以為我們在裡面幹了什麼呢。”

然後他就像得到某種靈感一樣，上下打量着Omega，然後緩緩湊了過去。

楚煜漆黑的瞳孔中映出一張逐漸放大的俊臉，封明澤唇邊的笑容越來越深，拖長聲音道：

“也是，機會難得，我們要幹點兒什麼嗎？”

……

試完封明澤幫他挑的衣服，離開試衣間，楚煜從耳朵到脖子全染上了淡粉色。

他似乎有些局促，全程低着頭，跟在Alpha身後，帶那堆衣服去結賬。

店員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對狹小試衣間裡擠了兩人這件事仿若未覺，隔着老遠幹自己的活，看到他們出來更是忙得熱火朝天，專注于擦拭眼前已經锃光瓦亮的展台。

其實封明澤還真什麼都沒幹，就是老老實實在旁邊充當人體衣帽架，幫楚煜拿衣服，看他換上，然後作為熱心形象顧問點評幾句。

Alpha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素食動物，不過這裡畢竟是公衆場合，不小心擦槍走火玩脫了那也很麻煩。

試衣間裡雖然沒有外人揣測的旖旎風光，卻也并不是那麼平靜，因為封明澤的話屬實多了點。

楚煜每換上一件新衣服，他都要給點建議，最終結論是“這件好看”“那件也好看”，所以試了半天，竟然一件也割舍不下，全部打包帶走。

楚煜理解的幫他挑衣服，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挑，付款還是他自己來，聽到價格後臉色微僵一瞬，很快回過神，摸卡結賬了。

封明澤卻手疾眼快地按住他的手腕，對收銀員遞出自己的黑卡。

店員一絲不苟地幫他們打包時，封明澤摟着楚煜在一邊耳語，“寶貝，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錢在哪裡，愛就在哪裡’？”

楚煜正在糾結要怎樣把錢轉給封明澤，頓了頓才道，“……第一次聽說。”

很快，動作利落的店員送來好幾個大袋子，封明澤一并接過，拎在左手，“謝謝。”

他右手牽着楚煜，故意把購物袋拎起來假裝感受重量，示意今晚收獲頗豐，“哦，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的錢去了它應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