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喜歡我？

愣了片刻，封明澤薄唇拉得平直的線條忽然一彎，直勾勾盯着楚煜埋下去的側臉。

他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卻還是被Omega的坦誠弄得措手不及，随後一陣抑制不住的狂喜從心底迸出，胸腔因此逐漸燎熱發燙，“真的？”

一條修長的手臂從身後摟過楚煜清瘦的腰肢，封明澤強硬地把轉身欲躲的Omega按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低磁的嗓音不同于以往掌控一切的從容，顯然也在努力讓自己從激動的情緒中冷卻：“我是什麼時候打動你的，嗯？”

并攏的雙腿被Alpha的膝蓋強行擠開，兩人下身暧昧地貼在一起，楚煜頓感不妙，下意識探向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試圖從中撬出一絲縫隙，“先……讓我……起來……”

然而體型差距導緻他們力量懸殊，楚煜掰那幾下在封明澤看來和撓差不多，壓根算不上反抗。

Alpha唇邊笑意加深，結實的臂膀如同鐵鉗一般巋然不動，甚至因為Omega想要拉開距離的動作收得更緊。

“不行。”封明澤一翻手腕，寬大掌心頓時包裹住楚煜兩隻纖細的手腕。

他眼眸發亮，下巴抵在微微掙動的Omega頸窩，鼓勵地道“你不說，我今天就不松手了。剛剛不是還很誠實麼？我最喜歡誠實的人了……告訴我吧。”

楚煜掙紮不開，索性放棄抵抗，蜷在Alpha懷中輕聲開口，“……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封明澤意味深長地低笑一聲，“那我幫你捋一捋。”

話音未落，Alpha周身已經悄然萦繞起一圈奇異的信息素。

雖然氣味濃烈，這些信息素卻沒有展現出攻擊性，給人的感覺卻十分溫馴無害，但僅僅過了幾秒，楚煜的眼瞳就不由自主地擴大了，感受到Alpha對他的吸引力變得越來越強。

“你幹什麼……”楚煜有些坐不住，封明澤卻故意釋放出更多求偶信息素，煽動着他的Omega。

求偶信息素一般隻會在雙方接觸的早期出現。

等級高的Alpha，甚至能讓剛見面的心儀對象，感受到成為自己Omega後被守護的安心，在極短時間内勾起Omega對自己的依賴感。

不需要對話、直接在生物層面進行的交流，效率高得驚人。幾乎沒有Omega能在這樣溫柔的攻勢下無動于衷。

但由于消耗的腺體能量和産生的作用不成正比，效率遠不如直接用暴力征服Omega，這種方法在Alpha群體中被批判為過于讨好Omega，驕傲的人都不屑于使用。

況且，高等級Alpha向來不乏追求者。

除非是越級追求更高階的Omega，或者遇到了難搞的競争對手，他們才會罔顧社會風評，把姿态一再放低。

封明澤曾經也對這條生物學捷徑嗤之以鼻——就算什麼都不做，用各種方式跟他表白的Omega也沒有斷過，所以完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為了一個人心甘情願做到這種地步。

更沒想到的是，楚煜掩飾緊張的模樣反而讓他興緻更高。

他捏着楚煜的下巴，讓楚煜面對自己，“是我第一次給你做飯的時候嗎？”

不知道是信息素的影響，還是順着封明澤的話回憶起了兩人相處的畫面，楚煜胸腔泛起一陣潮熱，一時間沒有說話。

見楚煜不答，封明澤一邊加大釋放信息素的力度，一邊猜道：“不是？那是我帶你去買衣服的時候？”

腦海中片段随之變換，但很快，楚煜就無法聚焦在回憶裡了。

他就像一隻長時間奔波後終于發現蜜源的蜜蜂，迫切地要從他的Alpha身上汲取花蜜一樣的信息素。

楚煜目不轉睛看着封明澤，對方卻還在興緻勃勃往下猜，眼神似乎不懷好意：“第二次給你标記的時候呢？那次，你好像很舒服——”

正說得來勁，突然懷中的Omega扭動一下，像是惱羞成怒了，扒開他的手徑直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