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調是針對Omega客人的建議配出來的,Alpha喝不慣很正常。”
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封明澤放下酒杯回頭,隻見一個面容姣好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
“這裡有人了。”封明澤頂着辣嗓子的刺激開口。
“我知道沒有。”那人不為所動,“你的眼睛從進門開始酒沒往大門看過,肯定不是在等人。”
封明澤懶得和他争論,也沒有趕人,隻是問,“Omega的建議?你們都喜歡這種味道?”
“不是喜歡,隻是很多Omega說,遇到渣男Alpha的體驗就和喝這個酒一樣。”男子聳了聳肩。
封明澤這才認真看了眼菜單,随後冷哼一聲。
“别對号入座呀,又不是說所有Alpha都是渣男。至少我覺得你不像。”男子放松地撐着臉頰對封明澤說。
“換一杯正常的。”封明澤沒理他,轉而對酒保說,“龍舌蘭。”
看出封明澤不想說話,男子也沒有糾纏,不過聽到封明澤點什麼酒,也會緊随其後要一杯一樣的。
就這樣相顧無言喝了很久,直到腺體的不适得到緩解,封明澤沒有留戀地準備離開。
這點酒是灌不醉他的。
他眼神清明地結賬,突然隔壁男子頂着绯紅的臉頰湊過來,柔聲對酒保說,“第一杯他沒怎麼喝,抹了吧。”
“不關你的事——”封明澤皺眉道。
“好的老闆。”
“?”封明澤深吸一口氣。
老闆?
“歡迎下次再來。”男子毫不介意地對他笑了笑。
等到Alpha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收斂笑容,指尖有節奏地敲着吧台。
在酒吧這麼克制的Alpha,顯然有點問題。
對方的信息素,和他的應該十分匹配,這也是對方沒有對他悄悄拉近距離表現出反感的原因。
不出意外,那個人還會回來的。
楚煜放下手機後,在原地呆呆地站了會兒,然後垂下的手指微微一蜷,感受到戒指堅硬的質感,随後長長呼出一口氣。
他應該理解的。前段時間封明澤剛上任,也是一點私人生活的空隙都沒有,現在防護劑生産又出了問題,确實很難保持心平氣和的狀态。
那就自己解決吧。
醫生嚴重警告過,這種情況再用抑制劑,會非常損耗腺體。可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他不能在關鍵時刻倒下去,公司提起的新項目要做,研究所的檢測要繼續,一團亂麻,一頭霧水。
艱難找到血管,刺入針頭,中途楚煜身上陡然一冷。
他頭腦空白了一瞬,然後短短幾秒内,全身滲出大量的冷汗。耳邊的聲音變得恍惚,他手掌一松,注射了一半的針管啪地落在地上,來回滾了滾,房間裡的聲響全部沉寂下去。
“你發燒了?嚴重嗎?”
第二天,宋昕在研究所樓下腳步猛地停住。
“沒事,可能太久沒生過這樣的病,有點不适應了。”楚煜聲音難掩嘶啞。
他是在地闆上醒來的,甚至沒有力氣收拾狼藉的地面,想起放入檢測儀的樣品該換了,馬上打電話給宋昕,請他幫忙操作一下,非常不好意思。
“别擔心,我會找人幫你看着的。”宋昕急切道,“身邊有人嗎,要不要我過來?”
“不用……不用……師兄,晚上跟我說一下檢測結果,可以嗎?”
“我會的。”
晚上他拿到結果,密密麻麻的數據,楚煜現在處理起來肯定費勁,宋昕索性自己研究了一遍,整理出更精簡的結論才聯系他。
“嗯……這個數值符合預期,那明天可以開始下一輪……”
楚煜斷斷續續說着。
渾身就像散架一樣難受,骨頭縫裡都有隐刺的疼痛。如果有安撫信息素就好了……
并不知道,他的Alpha在數十公裡外,正緊緊盯着另一個Omega看。
“我知道你還會來,不過沒想到這麼快。”酒吧老闆對封明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