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側身躺在他腿上看着他,“我很早的時候,能感覺到你對我的占有欲,從你16歲的時候開始,我就總能看見你想占有我的眼神。一開始還被你吓了一跳,整天盯着我。後來習慣了,就知道你是喜歡我。”
“然後呢…”
“你都還沒成年,能怎麼樣。我沒想到的是,你一直不記得我,所以我…憋着呗。後來知道自己是劣質omega,你又經常出國,我就把你忘了,本來我們…也沒那麼多情分。”
“我說你先前怎麼能這麼慣着我。”唐初葉把他抱起來吻,“我以為你是失去孩子,得了心病。沒想到你是,知道自己能懷孕配得上我,以前的心病才好了。”
“也能這麼說,孩子太短暫了,我都沒來得及好好愛他。難過當然難過,可我愛你了很多年,得償所願加上一直被你愛着,人當然會變。”
冬天,倆人穿的衣服都有點多。雖然車裡暖和,但摸了半天沒摸到滑膩的皮膚遂作罷。
回到家的時候,長輩居然在。唐初霁還在睡,長輩在的時候,人不齊不能吃飯啊…
沈夢肚子餓的不行,坐在沙發上有些委屈。唐母發現他不對勁趕緊詢問,“小夢啊,你怎麼了?”
“啊,沒事沒事。”沈夢連忙坐直,“上課有點兒累。”
“是不是餓了啊?你先去吃飯啊,不用等我們。”
“我沒事的。”沈夢笑笑,然而肚子不争氣,當場就叫了一聲。沈夢正想解釋,唐初葉從廚房端來西瓜,“沈哥哥!看,這是什麼?!”
“西瓜?!你哪來的?”
“當然是外賣啦,你不是說好久沒吃了麼,今天在教室裡吹了一上午熱空調正好吃點兒解解渴。”唐初葉細心的挑了西瓜籽,還特意放了他和沈夢的情侶勺子,“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一會兒不是還要吃飯嗎,現在吃不好吧…”沈夢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嘴上仍然倔強。
唐初葉直接把西瓜塞他嘴裡,“有什麼不好的,少吃兩口,我拿溫水捂了一會不會特别涼。”
“你倆去吃飯啊,我和花湛要商量婚禮的事情呢。”
“喔!”唐初葉拉着沈夢就坐到了桌前,“你先吃西瓜,吃完喝點熱水在吃飯啊,不然竄味兒,我先給你剝蝦。”
唐初葉已經開始動筷子了,沈夢仍然沒動。
“怎麼了?不舒服,胃口不好?”
“長輩都沒吃,我們先吃不太好吧…”
“呵呵…”唐初葉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了,直接上手喂他,“你就算把這桌菜掀了,我們家都沒人管你。”
“誰說的,我不是人啊。”夏夜摟着唐初霁下樓,“掀了,我們吃啥啊,逮着你啃啊!”
唐初霁衣衫不整,頭發亂飛,半眯着眼睛就下來了,“媽?你來幹啥啊?爸爸(花湛)…也在啊。”
唐初霁轉身就想跑,夏夜直接把人抱起來往餐桌走,“慫啥,我都不慫。”
花湛輕笑,“我也穿着睡衣啊,初霁。”
“臉盆大王駕到——!”
一聲清亮的大吼,吸引所有人的視線,季藍頭頂臉盆腳踩超大号怪獸拖鞋,站在二樓,手裡還拿了個拖把。
夏學天披着個床單,也頂了個…茶杯?!
“卧槽……”夏夜震驚,手裡的碗都掉在了桌上,“唐初葉…你們在國外學了什麼邪術啊,你這倆隊友?”
“俺老孫來也!”季藍翻越欄杆,從二樓跳下。他身後的披風随着他的動作飄蕩起來,有那麼一瞬間,真像齊天大聖。
他穩穩的落地,頭上的臉盆都沒掉。夏學天剛想跟着跳下來,就看見沙發上坐着的兩個長輩。
“爸?蕭阿姨?”
“诶?”季藍繞了一圈才看到花湛和唐母,他連忙把臉盆拿下來,“爸爸…幹媽媽…”
“很帥,馬上給你定制一套齊天大聖的C服。”
唐初霁爆笑出聲,“夏學天,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季藍給你下了迷魂藥吧?你是不是帶他看西遊記了?”
“……嗯。”夏學天老老實實走樓梯下來,“你們怎麼都在啊?我以為家裡…就初葉一個。”
“啊?”唐初葉無辜擡頭,“合着真不把我當個人是吧?在我這不要臉,在他們面前就要臉啊?”
“學天是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再說了我們要真不在家,你們仨說不定能湊出一個組合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初霁擦擦眼淚,“你們真行,快拍照啊,阿夜!快拍快拍,我笑他們一輩子!”
—
二個月後—春節
紀戈在自己家匆匆扒了兩口飯,拿上車鑰匙,直奔夏家。
由于唐家還沒休整好,幾家幹脆就聚在了夏家大宅。
花湛坐在大人桌,紀戈去的時候,被分在了小孩桌。
沈夢支着下巴嘲笑他,“哪來的32歲小孩兒啊?你男朋友怎麼沒陪你啊?”
“沈夢!”
他這一嗓子,一桌人都瞪着他,唐初葉拿起餐刀狠狠切了一塊羊肉下來,“老婆,吃肉。”
“紀戈,我們這桌不喝酒,隻有可樂喔~”沈夢接着道,“你看看你,咱們這除了夏夢未成年,都是成雙成對的,就你格格不入。”
天殺的…這幫有對象的!夏夢埋頭苦吃,六親不認!
紀戈一咬牙一跺腳,拿着椅子轉身就去找了花湛!
小孩桌紛紛将目光投向花湛,花湛顯然沒料到紀戈真敢過來,連忙起身喊夏夜,“小夜,碗筷遞一下。”
“呦,紀家的大兒子。你怎麼來我們這桌啊?”沈安笑道,“你是小輩,去那桌不是更自在麼。”
“我…來找花…叔叔。”紀戈尾音拖得老長,十分不甘心,“我…嗯,找他。”
“他是我男朋友。”花湛直接承認,“坐那桌,孩子擠兌他。”
“可以啊小紀,能追上現在的花湛,你可不簡單。”唐盛京笑道。
大家似乎對他們的關系沒有多大反應,也是,就紀戈這塊牛皮糖,過夜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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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大宅裡安靜下來,花湛在自己的花園裡,輕輕的蕩着秋千。
紀戈端着夏夜教他做的愛心甜點,小心翼翼得推門進了花房。
花房裡開着星星般的暖燈,放着舒緩優美的音樂。
“花湛?”
花湛沒應他,晃秋千的動作卻停了。紀戈關好門,慢慢靠近秋千,“睡着了嗎?”
紀戈想把他抱回房,花湛躲着他的手,往秋千裡縮了縮,“你來幹什麼,你不回家嗎?”
“喝多了,求男朋友收留一晚。”
“客房随便挑,别去孩子們的院子挑。”
“我住你隔壁就行…”紀戈去握他的手,“還是你今天想在花房睡?”
“離我遠點,我好像…發情期提前了…”花湛躲着他,自顧自扒着秋千,“我要回卧室,你自便。”
他回到房間想反鎖門,一想到紀戈可能會在門口守一夜,猶豫許久還是松了手。他翻找起抑制劑,紀戈按住他的手,“别打抑制劑,你的舊疾一定會發作,你還想在醫院裡躺一個月?”
“那不然怎麼辦?我又沒有……”沒有Alpha…現在有了,但不敢讓他安撫。紀戈緩慢釋放信息素,“相信我,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這是渣男語錄,起開!”花湛把人推出門,紀戈連忙抵住門,“你不找我也可以,你需要什麼信息素,我馬上叫紀戰送過來。你自己生殖腔傷成什麼樣,你不清楚嗎?”
“少來管我!”
聞言,紀戈有些難過,短暫的失力,手就被門夾住!
他沒吭聲,花湛低着頭發現門關不上,擡頭才看見紀戈的手已經有些充血發紅。
他連忙松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保持沉默。
“花湛,現在的世界早就變了。能束縛你的東西越來越少,你沒有必要拒絕我。我們是正當的戀愛關系,互相安撫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事情。”
“如果你強行标記我怎麼辦?!”
“那是犯法的,你可以去告我啊?我們做了那麼多,不就是為了讓你們活得更自由一些,遇到事情能有更多的選擇嗎?你以為你的身體還夠你折騰幾次?你難道不想活得更好,更自由嗎?!你還要去看世界各地的風景,去學天文地理哲學藝術,但你總得有個好身體是不是?!”
花湛沉默下來,紀戈說的是對的,家庭醫生一直反複跟他強調,不能再濫用抑制劑,生殖腔早就承受不住了。
花湛的保姆被驚醒跑過來,擔憂的看着兩人,“小湛…别再進醫院了,你不喜歡紀先生,我們再換就是了,别拿自己身體折騰。”
“啊?”紀戈被當頭一擊,當時就有些不服氣,“我我我我我…又高又帥,信息素和他也匹配,你憑什麼說他不喜歡我!”
他亮出肌肉,使勁拍拍,“老子哪兒不好?哪兒都比夏前軍那個人渣好!”
“……行了别廢話了,進來我給你處理傷口。姐姐你快去睡吧。”
紀戈這是第一次進花湛的卧室,滿屋子都是櫻桃清甜的氣味。卧室裡很多東西都是唐初霁給他挑的,溫馨舒适。
以前他住的卧室,到處都是攝像頭,看着奢華,背地裡都是壓抑和痛苦,不能哭不能笑,不能有任何奇怪的動作。
唐初霁給他買了很多毛茸茸的東西,地毯,懶人沙發,地上還有個超大烏龜床!
烏龜床躺進去整個人都被包裹着,要多暖和有多暖和。
“你…還喜歡毛絨的東西啊?”
“我除了攝像頭和錄音器,沒有什麼讨厭的東西。”
“喔…”
紀戈手上老繭很多,被門夾都不算是大事,花湛舉着他的手,半天沒發現傷口,“是這隻手嗎?”
“是啊…要不我去洗洗手得了。”
“嗯。”
紀戈站在鏡子面前,鄭重又仔細的整理幾搓劉海兒。他臉上新添了兩條細細疤痕,是前幾個月在國外留下的。
他撩起自己的衣服看,哪裡都有疤痕…花湛看了不會害怕嗎?
再出來的時候,花湛坐在床邊,似乎有些不安。
紀戈把地上的超大烏龜床拖過來,坐在上面,“你…想我怎麼安撫?如果單純用信息素安撫的話,你還是會稍微有些痛苦,不過等後半夜就好了。如果有一些親密行為,效果可能會好一些。”
“就用信息素吧。”
“好,那我拿泡腳桶,給你泡泡腳,這樣你毛孔打開也能更好的接收信息素。”
紀戈樂癫癫的去衛生間找泡腳桶,找了半天都沒有。
“沒有啊,花湛。”
“那個東西在理療室。”
“呃……”紀戈折回來,想了想,“你們家我不熟悉,要不我給你按摩一下穴位,也一樣的。”
“你還會這個?”花湛輕笑,“學武的人都懂?”
“差不多吧,都是基礎。”紀戈坐回烏龜床,伸手去捧花湛的腳。花湛的腳又小又白,指甲圓潤整齊,紀戈春心大動一時間不敢妄動。
“呃…omega的身體我我我我了解的不夠多,要是按疼了你跟我說啊。”紀戈咬牙克制,誰知道花湛卻突然把他的手踩住了。
紀戈無辜擡頭,“怎麼了?”
花湛把腳踩到紀戈身體兩側,然後慢慢坐進了紀戈的懷裡,“我後悔了,換一個安撫方式?”
花湛嬌弱,聲音都輕輕柔柔的。紀戈摟他都不敢太用力,生怕給他摟折了。
“體型差…原來是這種感覺。”花湛擡頭吻紀戈,美目流連,“會很痛嗎?”
“不知道…我會小心。”
性/事進行的溫柔緩慢,體型差确實是個問題,但又是個優點。與Alpha契合後,會體驗到更多的快樂。
紀戈如獲珍寶,在他耳邊喃喃低語,訴說着生理與心理的重重感受。
紀戈看着眼前的人,腦子裡不可控的幻想他少年時的模樣。他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樣…
—
翌日
花湛睡到自然醒,醒了心裡一緊,第一時間就去摸後頸的腺體。
應該沒被标記,沒有被标記…當摸到牙印的時候,花湛整個人驚坐起來,紀戈吓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
“你标記了我?!”花湛翻身下床,紀戈連忙拉住他,“是臨時标記,臨時标記!這樣你發情期會好過很多,即使我不在你身邊,你也會穩定。”
“臨時标記…”對,好像是有這個說法。以前被睡了,是一定會被永久标記,終生成為那個Alpha的所有物。
現在不一樣了…
花湛冷靜下來,“抱歉…是我太敏感了。”
“你吓死我了,我以為你要報警。房間裡太亂了,不能被别人看見。”紀戈光着大腚就下床收拾,花湛連忙轉身回避,“為什麼不穿衣服!”
“我沒…沒衣服穿啊,昨天的…都髒了,你的我又穿不下。”
“我去叫小夜給你準備。”
花湛跑出門,紀戈脊背發涼。卧槽,完了完了完了!
完了啊!
紀戈加快收拾東西,地毯,毛巾,衣服,昨天就不該倒頭就睡!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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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房間
早上6點,花湛敲門,夏夜睡醒惺忪,迷迷糊糊開門,“爸…怎麼了?”
“我…不會開車,你能去幫紀戈買身衣服嗎?”
“誰?紀戈?買衣服?”夏夜努力睜開雙眼,就看見脖子上好幾個牙印的花湛!他瞬間清醒,然後就是暴怒!他奔下樓,直直跑向廚房,“紀戈,老子要殺了你!”
夏夜百米沖刺,一腳踹開花湛的房門!
“紀戈,你他媽的膽兒肥了啊!”
诶?人呢?夏夜看着空空如也的卧室,花湛追上來攔住他,“你幹什麼!”
“他欺負你,我要剁了他!”
“我…我發情期!他是我男朋友安撫我不是很正常嗎?!”
夏夜腦子宕機兩秒,哦…他爸是自願的。
“紀戈?”花湛走進房間,房間裡已經被打掃幹淨,好多東西不見了!
“我在衛生間,别讓夏夜進來!”
夏夜聽見他的聲音,警報敲響,上去就想砍他!
“小夜,你醒醒!”花湛猛得拍了下夏夜腦袋,夏夜吃痛,晃了晃腦袋稍微清醒了些。
“爸?你打我幹什麼。”
“把菜刀放下!”
“?”夏夜反應過來,趕緊放好菜刀,“買衣服是吧,我這就打電話。”
唐初霁歎氣,“我已經叫紀戰來送了,阿夜,出來。”
“喔…”
花湛坐在床邊歎氣,就不該去找學夜,還不如去找學天。他敲敲衛生間的門,紀戈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夏學夜走了?”
“嗯,你在……”
衛生間裡,堆滿了東西,烏龜床把浴缸給塞的滿滿當當!可愛的毛絨毯濕透了,懶人沙發被拔了皮,兔頭沙發也被拆!
“紀戈…我會殺人的你知不知道?”花湛握緊雙拳,即将爆發!
紀戈連忙擋住他的拳頭,“昨夜,你都忘了?這些東西都髒了,就就就就床是幹淨的。”
花湛臉紅,“出來,我叫保姆收拾。”
“不好吧,我會洗的。”
“但是洗衣房不在這兒!随便你,洗壞了你賠我!”
“賠賠賠…”
—
天亮以後,紀戈也沒收拾完。花湛把人拉出房間,叫保姆進去收拾。
“我身體虛…以前身體經常出血,都是姐姐給我清理,她不會嫌棄我。”
“對不起,是我太笨…”
“哦。”
“我會學着照顧你的。”紀戈燦笑,“男朋友,我們什麼時候去旅遊?”
“孩子們…都很忙,等開春?”
“啊!他們都是大人了,用不着你操心,走走走,現在就去。”
—
車上
花湛一身睡衣,抿唇冷眼看着紀戈。紀戈撓頭,尴尬的掃視周圍,“我…給大兒子打電話。”
接到電話的夏夜,差點又被氣死。他一邊罵紀戈,一邊幫着保姆給花湛收拾行李。
唐初霁忙着給花湛的銀行卡打錢,生怕他不夠花。
夏學天聽說這件事,馬不停蹄,拉着季藍就請假非要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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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
紀戈看着面前的一大幫人,敢怒不敢言。
夏夜挑眉,“呦,真巧~”
“爸。”夏學天擠出個笑,“思安在這兒剛好有個城堡,他想帶大家去住。”
“好啊。”花湛立刻答應,“正好我也不愛住酒店。”
牙都快咬碎的紀戈,悶聲跟着走。媽的,季藍這小富哥,世界各地都有房産資産,倫敦還有好幾處!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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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内花園
夏夜枕在唐初霁腿上曬太陽,唐初霁在擺弄他的劉海。
“頭發又長了…”
“染個黃毛?”夏夜仰臉笑開。
“随你。”唐初霁低頭吻他,蹭了蹭他的鼻子,“你什麼樣都好看。”
唐初葉牽着沈夢走過來,坐在兩人身邊,“都要辦婚禮了染什麼黃毛。”
沈夢順勢躺在唐初葉懷裡,踹了夏夜一腳,“老子把你養的像花兒一樣,自己作踐自己跟顆草一樣,還敢提這事兒…”
“哥,我現在不像朵花兒嗎?”
沈夢擡眼看他,夏夜被唐初霁養的唇紅齒白,健康俊朗,從病殃殃竹竿,漸漸長成了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是朵花兒。”
遠處季藍和夏夢在瘋跑,夏學天在長椅上靜靜得看着。唐初葉回頭大喊,“小天兒~你大哥說你長得醜!”
“?”夏夜驚坐起來,沒注意磕了唐初霁下巴,唐初霁痛呼,夏夜連忙哄他。
倆人抱成一團,夏學天無語的走過來看着幾人,“唐初葉你就非得犯賤,我大哥怎麼可能說我長得醜。”
“我就犯賤你能怎麼着~”
沈夢聞言嗤笑,“他不會怎麼樣,季藍會放過你嗎?”
“我不會放過他——!”
“那還不快跑!”沈夢拉起唐初葉就跑,倆人往玫瑰花田裡跑,超跑邊笑。
唐初霁看着大家,又擡頭看向溫室外的天空,“阿夜,好像下雪了。”
“這是我們一起看的第一場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