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玄生和樂始站在不遠處,班瑟捂住她的嘴。丘玄生憂心忡忡,樂始似乎想走,丘玄生慌忙拉住她道:“美美,隊長要在外面待很久才回來,她以前總忙着救我和救你,以後隊長在家裡的時間很少很少,我們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她們,”話音落地時蒼秾才發覺語言能力恢複了,那兩人站得不願,蒼秾壓低聲音問,“美美是誰?”
班瑟答道:“是樂始的小名,她們隊長給她們三個人都取了小名,姓丁的是甜甜,樂始是美美,玄生是妮妮。”
樂始甩開丘玄生,譏諷道:“可以煩請你不要跟着我嗎?從始至終要被隊長救的人隻有你一個,我不會被門檻絆倒,更不會腳滑跌進泥裡,我壓根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丘玄生不覺失落,振振有詞:“但你以前就這樣,隊長不能再保護我們了,我們要振作起來不讓隊長操心。”
樂始冷笑一聲:“我說了,會做這種蠢事的蠢貨隻有你一個,我都是裝的,隊長不在我有何必要演戲給你們看?”
“這……”丘玄生略顯彷徨,改口道,“那我們一起去睡午覺,以前隊長還在的時候我們三個是天天擠在一起賴床,去興州那麼久,你有沒有找到和你一起睡懶覺的人?”
樂始更鄙夷地說:“我隻要和隊長一起睡懶覺就夠了,你隻是附帶的,隊長不在我還和你睡什麼,别老跟着我。”
她撂下這句話快步跑開,班瑟用牙給懷裡掏出來的橙子削皮,口齒不清地說:“哇,玄生被她抛棄了。”
這個組織太沒人情味,個個都是怪胎。蒼秾從草堆裡站起來,丘玄生看到她,逡巡幾下還是往這邊走過來。蒼秾客觀點評道:“你挺厲害的,不知道比岑烏菱如何。”
“岑既白的姐姐?”班瑟用袖子抹抹嘴,啃一口削好的橙子說,“江湖傳言這位可是從來不學自家的功夫,她娘所擅的采藥煉丹她卻一概不知,是個數典忘祖的陰險角色。”
蒼秾看着丘玄生走過來,說:“你方才說我是越戰越強,可岑烏菱練的是一招緻命,我對上她過不了幾招。”
班瑟不解道:“她有這麼恐怖?”
丘玄生給蒼秾的話做上補充:“岑莊主将自己的身體與法寶相互融合,能調取法寶的力量任意使用。”班瑟歪歪腦袋,她又說,“我曾見她彈指就能用風力壓倒一間房子,要是有誰被那一擊打中了,一準兒是救不回來的。”
“法寶融進身體?”“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怕了,竟然有人敢做出這種事。她是用了哪一部分與法寶相融?”
蒼秾說:“小莊主說是右邊手臂。”
丘玄生跟着說:“對,岑莊主出招時總愛配上手勢。”
“走邪魔歪道的可不好對付,不如蒼秾你也找個法寶融一融?聽說過程裡很痛,比死還要痛哦。”班瑟津津有味地吓唬玩她,從袖中抽出一張紙箋說正事,“疼不疼以後再說,先在我們這兒選個合适的法寶帶走。”
蒼秾很有興趣,丘玄生茫然地舉手提問:“法寶是怎麼來的?我隻見過戚小姐的金色盒子。”
不等班瑟回答,蒼秾就問:“之前你在藏書閣深處見到過的那幾個出口,還記得嗎?”
丘玄生不太确定地說:“那三個奇怪的地方?”
“法寶就是從那些地方取得的。”蒼秾格外有興緻,她含笑解釋道,“涉足不同的地界,尋得不同的寶物,因為不熟悉的地方暗藏危險,是以法寶無比珍貴。”
丘玄生望着她一知半解地點頭,班瑟又道:“并且這樣通往異界的入口十分難得,迄今已知為數不多的通道口都被不同勢力占據了。這便是邬叢芸為什麼選在如此破舊的地方安家,我們家裡也有一個旁人不知道的通道口。”
丘玄生訝然道:“真的,為什麼我沒聽你們說過?”
“怕你溜進去玩嘛。”班瑟大大咧咧地笑了笑,她展開那張折皺的紙箋,說,“我們家這個通道口比較簡陋,一年裡隻有一次能成功進入的機會,十分珍貴。”
管筝急得抓緊她的袖子:“哕哕,哕哕哕哕。”
班瑟好不容易才聽懂:“啊?不是吧?”
丘玄生和蒼秾不懂這三人間流傳的神秘語言,丘玄生唯恐是什麼大事,小心地問:“她說什麼?”
臧卯竹哎喲一聲,一拍大腿說:“她說跟你們一起來的那個留在飯堂吃飯的家夥已經先一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