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城西驿館有七大高手,黃牙鼠、霸王龜、八腳兔、尖齒鲨、綠皮牛、瞎眼雀、長臉蛙,個個身手不凡,隻聽命于驿館之主郭媛,由此城西驿館被人稱作是銅牆鐵壁。
八腳兔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栽在對手穿得太厚上,她就這麼杵在庭院中難免惹人懷疑,岑既白和戚紅把八腳兔打包一番,把她随便塞到了一間無人的房間裡。
“這家夥就是那七個動物裡的一員啊?也不怎麼樣嘛。”戚紅拍拍手,“照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能救回蒼秾了,今天在外頭浪費了太多時間,盡早幹完各回各家吧。”
“勸你們不要輕敵,”姥姥扛着鐵镋走在最後,格外成熟地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當心哪天踢在鐵闆上。”
“嗐,我看這地方就是傳得風聲大了點,實際上不堪一擊。”臧卯竹感覺良好,輕快地走在隊伍前面,“你看小莊主這個水平都能放倒八腳兔,咱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回廊昏黑一片,戚紅跟在她身後說:“當心小莊主的暗箭吧,你把她貶成這樣她肯定會把你當眼中釘。”
“胡說,我明明很大度,”岑既白趕緊為自己證明,頓了頓又補充道,“最多是在她吃的飯裡下一點毒而已。”
臧卯竹毫不在意地笑了,有名震龜茲的姥姥在沒什麼可怕的。她正要經過拐角,有個抱着一堆零食的女孩子突然撞進她懷裡。臧卯竹隻聞見一陣怪味,慘叫一聲,當場昏倒。
有了剛才的對話,戚紅和姥姥不約而同看向岑既白,岑既白趕緊為自己辯解:“不是我幹的,我什麼都沒做。”
臧卯竹口吐白沫昏迷不醒,遊覽圖用邬叢芸的聲音說:“檢測到珍稀動物出現,對方是黃牙鼠,善于使用自身口氣熏倒對手,請與之相隔一丈以上保障您的人身安全。”
“這個技能好惡心,”岑既白拉着戚紅和姥姥連退十幾步,“怎麼竹竹真的會被熏暈,到底是有多臭啊?”
“她都叫黃牙鼠了,”戚紅畏畏縮縮不敢前進,盯着站在原地的黃牙鼠說,“竹竹還真是行大運,轉角遇到愛。”
“是愛嗎?”姥姥屏住呼吸拎着鐵镋沖過去,“那你也是我們家竹竹的媳婦了,在召喚出小曾孫之前不許走!”
黃牙鼠像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姥姥提着鐵镋猛擊而下,直接把她砸得歪倒下去。等到黃牙鼠徹底不動了,岑既白和戚紅猶豫着上前,隻看見黃牙鼠和一地零食。
戚紅撿起地上的○○仙貝,擡頭道:“不對,這家夥好像就隻是在摸魚吃東西,是我們打攪到她了。”
臧卯竹手裡攥着的遊覽圖連連發出警報:“檢測到口臭濃度過高,地上這位是确鑿無疑的黃牙鼠。”
誤打誤撞解決了一個,可惜臧卯竹昏迷不醒,岑既白拖住臧卯竹一邊手,問:“竹竹暈過去了,要怎麼弄醒她?”
被壓在鐵镋下的黃牙鼠笑道:“嘿嘿嘿,我沒用特殊毒氣,這個人是被自然氣息熏暈的,除非她自覺醒轉,否則不可能醒來。對上我你們隻能束手無策,嘿嘿嘿嘿嘿。”
岑既白踹她一腳,跟戚紅商議道:“這個人技能這麼惡心還笑得這麼猥瑣,打暈了丢到那邊的水池子裡吧。”
誰都沒有意見,姥姥用鐵镋把黃牙鼠敲昏,岑既白不敢碰她,隻能派戚紅把黃牙鼠丢進水池。戚紅把臧卯竹抓着的遊覽圖揣進口袋裡,拖着黃牙鼠走到庭中池邊。水池不深淹不死人,戚紅屏息凝氣把不省人事的黃牙鼠推進池水裡。
黃牙鼠摔進水池中激起一片水花,遊覽圖立即響起警報:“檢測到珍稀動物出現,對方是霸王龜,皮糙肉厚刀槍不入,請與之相隔一丈以上保障您的人身安全。”
“什麼,”戚紅急忙跳開,“埋伏在水池裡?”
霸王龜從水池中一躍而起,猶如萬鈞般撞向戚紅,砸出一地煙塵。戚紅早有防備旋身躲過,煙霧散去後看清她手裡抓着的東西,是一把僅厚度就有半掌寬的鋼尺。
姥姥正想去幫戚紅,一個人影擋在她身前,遊覽圖再次警報道:“檢測到珍稀動物出現,對方是綠皮牛,力大無窮打人很痛,請與之相隔一丈以上保障您的人身安全。”
接連出現兩個敵人,岑既白本要加入戰局,身後忽然伸出一雙手按住她的肩膀,遊覽圖裡邬叢芸的聲音近似尖叫:“檢測到珍稀動物出現,對方是長臉蛙,長相醜陋十分吓人,請閉上眼睛保障您的人身安全。”
岑既白用力回手扇向長臉蛙,大喊道:“怎麼給我分配的就是這種角色,是看不起我的戰力嗎?”
她一掌把長臉蛙打得挂在房梁上,被霸王龜追趕的戚紅抱着頭喊道:“小莊主别吐槽了,救我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