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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牢牢抓住牢門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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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進監獄裡來,蒼秾還是第一次。她記得小時候跟着母親去過神農莊地下的牢房,那裡陰暗潮濕,石磚間滲出陰冷的水來,到處長着苔藓野草,在那裡蒼秾幾次險些滑倒。

沒承想自己有天也會變成嫌疑犯,被關進這種地方。縣衙裡門庭冷落,牢房都是單人單間。岑既白和丘玄生被帶到了别處,憑那兩人的本事,應當不用太為她們擔心。

天氣悶熱,墊在地上的茅草發出難聞的馊味。蒼秾本想靠着石壁乘涼,牆壁上有一層黏乎乎的不知是什麼糊就的薄膜,光是用手試一試就惡心得不行,更别說靠在上頭了。

茅草被她清理開,蒼秾坐在黑沉沉的小房間裡,聽見飛蟲快速掠過耳邊的聲音。都是樂始胡亂殺人才叫她淪落到這等處境,還以為地下丞都是像丘玄生那樣敦厚的人,再不濟也要像臧卯竹那樣,辦事可以不認真,但不能存壞心。

這樂始還真是那群人裡的異類。蒼秾凝神想着,察覺到有人從黑暗裡緩步往她這邊走過來,她警惕地捏起拳頭,來人解開關門的鎖鍊,說:“三号犯人蒼秾,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嗎?”曙光來得未免太快,蒼秾撐着身子爬起來,“你們找到真正的兇手了?我那兩個同伴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那個叫岑既白應當不會有事,叫丘玄生的大概要被問罪。”獄卒看着她走出牢門,擡手将鐵欄門關上,兢兢業業地系上鎖鍊鎖好,“死者留下的血字就指向她,她不願連累你們,一下子就都招認了。”

她招認什麼?人又不是她殺的。蒼秾無意識回手抓住監獄的鐵欄,那粗糙堅硬的質感好像要劃破手掌。

獄卒不懂她翻湧的思緒和兩難的心理,拍拍她的肩膀說:“好了,哭喪着臉幹什麼?你已經被無罪釋放了,另外被放出來的那個在門口等你,趕緊過去吧。”

鐵門被鎖鍊緊束着,想回頭走回牢房也沒有機會。蒼秾隻好忐忑地往前,每踩上一層通往地面的台階就愈是覺得崩塌時會因攀高而摔得更慘,陽光照到身上,竟然恍如隔世。

岑既白站在上午炫目的陽光裡,懷裡揣着在黑店裡偷來的錢。蒼秾趕忙小跑過去,叫道:“小莊主。 ”

原本望着天的岑既白立刻轉過身來,半帶焦急半帶憂慮道:“你聽說了嗎?玄生她認罪了,她怎麼可能會殺那些人,我們在客棧裡的時候她還吓得不敢看房間裡的東西。”

“獄卒說是怕連累我們,”蒼秾恨鐵不成鋼,背起包袱說,“怕什麼?不就關了一個晚上,她就放棄希望了?”

“我們被關了一個晚上?”岑既白張大嘴巴,怔怔道,“不是吧,我怎麼覺着有一天一夜,”她和蒼秾對視一眼,說,“遭了老罪了,不能叫玄生一個人留在裡面。”

好好守着等真兇落網,就算抓不到兇手也沒證據能證明是她幹的,她這不是添亂嗎?蒼秾也摸不着頭腦,如今沒有别的辦法,隻有想主意把她從監獄裡撈出來。

昨天把三人帶到縣衙的官差有兩位,其中一個正從門外走過去,蒼秾揚聲叫住她:“诶,官差大人請留步!”

她和岑既白跑過去,隻見那人的腰牌上刻着“盛梨”兩字。蒼秾趕緊就着她的名字套近乎:“盛梨姐,和我們一起進來的編号排第一的丘玄生為什麼不能出來?”

盛梨看了這兩人一會兒,像是才想起她們是誰。她沒把這當回事,說:“是你們兩個?那家夥是知縣審的,知縣說不坦白就把你們三個關上一輩子,她就決定畫押了。”

岑既白心覺不好,問:“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盛梨兩手抱在胸前,微笑道:“沒什麼,我們一樣刑具都沒用,她一聽你們要被關,二話不說就自己認了罪,我們也覺得仗義。你們這朋友交得值,愣是沒把你們咬出來。”

“玄生怎麼會這樣?”岑既白猶豫着觀察蒼秾的表情,小聲說,“她是性格很好,但也不用無私到這個地步吧?”

事不關己,盛梨腳步輕快地走開。蒼秾把岑既白拉到縣衙門外,說:“人不是她殺的,我親眼看見殺人的是和她同隊的樂始,血字也是樂始栽贓嫁禍。那群人真是飯桶,人都死在屋裡,哪有力氣爬到門外寫血書?”

“這麼重要的事你當時怎麼不說?”岑既白乍然站起來,“你說你有人證,現在去找來保不齊能救下玄生。”

村子裡縣衙不遠,無非是走幾裡山路。她這提議沒有錯處,蒼秾跟她一同原路往之前停留過的村莊去,路上越發覺得這回的事情實在古怪,村子裡衆人似乎都不敢出門,像是個個都活在高壓下,時刻提防着不敢做出格的事。

村裡田地荒蕪,十室九空。偶爾能看見的也是垂着頭佝偻着身軀的人,縣衙辦事效率高到在每座村莊安插官差方便求助,又為什麼對毫不掩飾黑店本色的黑風寨視若無睹?

疑點太多,蒼秾一時不知道該思考哪一個。還是丘玄生的事更重要,蒼秾握緊藏在手裡的辰光佩,還沒問她為什麼要把這個留在自己房裡,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當替罪羊。

踏入村中幾經搜尋,蒼秾終于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扯着岑既白往那人的位置跑,伸手拉住那人道:“大娘,您别走。昨天黑虎寨被血洗一空,是不是您去找的官差?”

那農婦低頭躲她的目光,擺手道:“不是,不是我。”

“大娘,不必說謊。”蒼秾攥緊她的手,說,“我明明白白看見你站在門口,被渾身是血的兇手吓得逃開。我們的朋友被那個人栽贓成罪犯,您一定要出面作證救救她。”

她跟這個村民不相熟,或許這人不會答應她的不情之請。可現下沒有别的路可走,蒼秾隻能寄希望于此,那人還是和剛才玉堂說:“我都說了不是我,你不能不信哪。”

蒼秾松開抓着她的手,她眼神躲閃,抱緊懷裡裝着幾顆野菜的籃子道:“官差不是我找來的,昨天我也沒有經過黑虎寨,殺人的就是丘玄生,和旁人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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