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玄生手足無措,也跟着蹲下來想扶蒼秾,戚紅揪着蒼秾的手腕給她按人中:“她吓昏過去了!”
在兩人的努力下蒼秾終于醒轉,她望着床上蠕動的被褥,聲音虛浮地問:“發生甚麼事了?”
“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我都把它藏起來了,蒼秾小姐你還把被子掀開。”丘玄生頗為無奈,拉住蒼秾的手道,“我本來不想讓你們知道,所以藏着沒有跟你們說。”
“這是什麼東西啊?”戚紅指着床上說,“你之前就把它從竹簡裡掏出來好多次了,這個你每天都随身帶着嗎?”
“它不是每天都會伸出來,是最近狀态不太好,”丘玄生辯解,“每個月都會有幾天變成這樣,你們應該懂吧?”
“我們應該懂嗎?這種東西我就見過你一個人有,不要說得好像是什麼大家都懂的生活常識一樣。”戚紅找不到友軍,晃幾下呆住的蒼秾催促道,“蒼秾,你說她幾句啊。”
蒼秾眼神木然,說:“發生甚麼事了?”
“蒼秾被那個東西吓傻了!”戚紅叫起來,誰知門外有一道尖叫聲比她音量更大,戚紅愣住幾秒,回看門外小心翼翼地問,“你在别的地方也養了這個東西嗎?”
丘玄生怔怔地搖頭,岑既白沖進屋子裡,大聲播報道:“你們聽說了嗎聽說了嗎,其實那天那個盜賊不是别人,正是蒼秾!她不滿我和戚紅玄生好,覺得三個人的電影她連演職員表都不能進,所以想要偷走秘籍一箭三雕。”
“為什麼你也在傳謠啊!”戚紅站起來斥責走進屋裡的岑既白,抓起蒼秾說,“甭管誰想偷書,說破天去都不可能是我們四個。現在有更緊要的問題,蒼秾被玄生吓傻了。”
“得了吧,我看你才是在傳謠。”岑既白不以為意,坐到床沿說,“你是想說蒼秾膽小,還是想說玄生吓人?”
她話音剛落,被子裡那東西忽然強有力地把她推到床下。那一下力道跟蒼秾反手掀人似的,岑既白如夢初醒,跑到蒼秾身後問:“那是什麼,被子裡有什麼鬼東西?”
被她抓住的蒼秾還是道:“發生甚麼事了?”
“她被玄生吓到隻會說這句話了,”戚紅把蒼秾擋在身前,質問道,“玄生,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沒有什麼企圖,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們說,”丘玄生内疚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費力地解釋道,“我隻是把它養在書簡裡,每個月放它出來曬曬太陽。你們覺得很可怕?”
那三人點點頭,丘玄生轉身快步湊到床前,掀開被子抓起那東西往竹簡裡塞,那隻手連着臂膀占掉了整張床,丘玄生竟然就這麼面不改色輕輕松松地把它塞回去了。
把那東西收進書簡裡,丘玄生轉身笑着試圖揭過這一頁:“好啦,這下它就不會出來了。蒼秾小姐,你怎麼和戚紅一起來了這裡?小莊主又是為什麼跑過來的?”
蒼秾回過神道:“哦,我們是跟蹤梅芝來的。”
丘玄生緊張地問:“梅芝和我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
“嗯。”蒼秾搭住她的肩膀,眼睛往床上攤開的竹簡上望,問,“那個住在你書簡裡的是什麼生物?”
“聽見了就聽見了吧。”丘玄生的心虛極為明顯,她擠出笑容想着把話題扯開,“她約我今天晚上去藏書閣見她,我不敢一個人去,你們會暗中接應我嗎?”
“不用你說我們也會這麼做的,”蒼秾颔首,再次問,“所以那個住在你書簡裡的是什麼生物?”
“這樣我就放心了。”丘玄生維持不住笑臉,低頭問,“我商量一下晚上該怎麼部署吧,有備無患不是嗎?”
“部署好啊,現在就部署。”蒼秾扳住她的肩膀把她轉過來,“那個住在你書簡裡的是什麼生物?”
丘玄生張嘴要答,戚紅學着梅芝的語氣威脅道:“不許顧左右而言他。”
“你們知道了也沒用,那個東西很少見的。”丘玄生目光飄到别處,說,“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它不會傷害你們,下次它想出來我一定想辦法避開你們在的時候。”
“可你這樣閃爍其辭,我們很難安心。”岑既白捧着差點跳出來的心口道,“連它是什麼都不可以告訴我們嗎?”
“它……它叫……”丘玄生幾次說不出來,最後下定決心閉眼答道,“它叫喵可獸。”
另三人都呆住,丘玄生回頭走到床邊卷起竹簡:“喵可獸最近有點掉毛,我帶着它去見梅芝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戚紅想開口提出意見,她又補充道:“也不能把書簡留在你們這裡,我怕它鑽出來沖撞到你們。”
“你這個問題在外頭可能是個難題,可是在我們科技高度發達的神農莊,”岑既白笑着晃到丘玄生面前,掏出兩粒玉珠大小的丹藥問,“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丘玄生茫然地搖頭。岑既白嚴厲地說:“這都不知道,罰你去把用藥小課堂重聽一遍!”她亮出說明書,“這個呢,就是經過前任莊主岑星詠改進過的偉大發明凍梅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