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率先說話的岑既白一時想不出什麼證據,隻得幹巴巴地說,“這個人,這個人總是偷看我。”
“我有異議!”不等蒼秾說話,戚紅就舉手打斷,“說起來我在看誰這種事隻有我自己知道,不過是你覺得我在看你而已。”她拉着蒼秾背過身,兩個人講起小話來,“那天我在看誰你心裡清楚,這下不算小莊主發言有效吧?”
“反對有效!”面對岑既白威脅的表情,蒼秾選擇講實話 “當時戚紅确實沒在看你,她和我一樣在看玄生。”
岑既白氣得直咬牙,蒼秾推出戚紅:“請戚紅發言!”
戚紅顯得把握十足,成竹在胸地說:“我是小莊主帶入神農莊的,能快速晉升多虧小莊主一手提拔。”
都是以前害的,岑既白趕緊否認:“不算,那時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實企圖,隻是看你說話好聽才留在身邊的。”
“反對無效!”蒼秾再度無視岑既白要殺人的表情,拿筷子當醒木在桌上一拍,“當時戚紅的晉升速度快得不同旁人,故小莊主有四分之三的可能喜歡戚紅!”
她說着就舉起酒杯湊近,岑既白問:“幹什麼?”
蒼秾傻笑着說:“被駁倒的人要罰酒。”
“我……我還有證據,”被她灌了一杯岑既白反而頭腦清晰起來,拉過丘玄生說,“之前在戊窠城她被狗咬了,昏迷不醒的時候死死地抓着我的手不放,玄生你是知道的。”
丘玄生點頭,戚紅愕然道:“這件事我自己都不曉得,”她飛快想出對策,哦一聲笑道,“原來那時我抓的是你?我被狗咬得神志不清,半夢半醒的時候隻想着找個人帶我逃跑,那個人是你還是别人都不要緊。”
“别狡辯,”岑既白氣勢淩人地截住她的話,“當時你抓得可緊了,玄生來幫忙都掰不開。”
“抓得緊是我怕你們丢下我跑了!”半年不見戚紅的詭辯功力漸長,她一口咬定道,“别人我是不知道,小莊主你可是那種為了不惹麻煩就自己逃跑不顧同伴的人。”
蒼秾朗聲說:“反對有效,戚紅不得分。”
岑既白不服:“憑什麼?”
“輪到我了!”蒼秾昏頭昏腦的,戚紅直接搶在她面前說話,“我提出要跟殷大娘前往青州的前一天晚上,小莊主偷偷來找我讓我不要走,我記得清清楚楚。”
“這……這……”岑既白無可辯駁,甩手說,“我去找你又怎麼樣?第二天你偷了我們的東西,偷了蒼秾玄生的飯和錢,唯獨偷了我的衣服,這算不算你暗戀我的證據?”
蒼秾跳起來撒花:“戚紅得三分!”
戚紅憤然問她:“為什麼?”
蒼秾被她拽住還是從容不迫,冷着臉問:“誰讓你偷我們東西的?就該給小莊主加分,管得着嗎你。”
“蒼秾小姐,你這是……”丘玄生正覺着蒼秾行為反常,低頭一看驚呼出口,拉住蒼秾說,“這是小莊主的杯子,蒼秾小姐你把小莊主的酒當成茶喝了!”
“我沒事,我沒事。”蒼秾連連擺手,摟住丘玄生一通亂蹭,口中胡亂道,“我清醒得很,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呢,等找到戚紅喜歡小莊主的證據我就把禮物送給你。”
“什麼?”丘玄生本想細問,把兩人又咋咋呼呼地吵起來,丘玄生隻得勸架,“戚紅小莊主,你們先不要吵了。”
“我還沒乘勝追擊呢,”岑既白得意道,“剛到輔州的時候石耳給我們找工作,我在鴻貴居做不慣你就主動把簡單的工作讓給我,還說換工作不換工錢,是不是?”
戚紅支吾着說:“我……我那是為了接近萬小姐。”
摟着丘玄生的蒼秾用力搖頭,結巴着說:“這個個也不算,我又不知道什麼萬小姐千小姐,戚紅又得三分。”
“哈?”戚紅無法接受,看見岑既白小人得志的表情更是氣急攻心,怒道,“你們兩個串通好了,要設局陰我!”
“什麼陰你陽你的,我聽不懂。”也不知是裝傻還是真傻,蒼秾抱緊丘玄生說,“玄生啊,我好困了。”
“别說你困,我不信!”戚紅一把将蒼秾從丘玄生身上撕下來,推到岑既白面前說,“肯定是你和蒼秾串通,想讓我承認喜歡你!你好歹毒的心,我都替你臉紅!”
岑既白馬上問:“你臉紅什麼,是不是喜歡我?”
戚紅跳腳道:“我臉紅是替你,怎麼算我喜歡你?”
岑既白又問:“你為什麼替我臉紅?是不是喜歡我?”
蒼秾歪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岑既白抓住她的手往戚紅身上一推,戚紅接住蒼秾又往岑既白身上一推,蒼秾便像個皮球一樣被這兩人傳來傳去。臨到最後蒼秾才覺得不對,跳起來叫道:“小莊主指認有效,戚紅還加三分!”
戚紅揚手作勢要打:“為什麼?”
蒼秾架住她的手腕,冷冷道:“因為,你剛才在我面前耍帥。”戚紅不解地啊一聲,蒼秾仰頭扯着嗓子說,“我最讨厭你們這些耍帥的人了,都把我比下去,我還怎麼做主角?你突然出現打倒那兩個人太帥了,所以要罰你。”
“哪有這樣的?”戚紅險些吐血,抓住蒼秾說,“小莊主在外面也耍帥,坐着輪椅還追着打劫她的人到處跑。”
“真的?”蒼秾茫然地轉頭看岑既白,口齒不清地說,“那、那小莊主也加三分。”
“蒼秾,你竟敢背叛我!”岑既白擡手把蒼秾搡開,伸手就要抓戚紅腦袋。戚紅揮出白绫抵抗,被擋開的蒼秾撞到隔壁桌頓時火冒三丈,三人打成一團難解難分,一時間大堂内衆人盡皆退避三舍,丘玄生拉也拉不住。